《念华(1v1,先婚后爱)》 1.相亲 “韶华今年刚满21岁,上学上得早,大学已经毕业了” “那巧了,念光也是21岁毕的业,心疼我这老头子毕了业就进公司帮忙,这也就才三年,也算干出些成绩来” “哎哟周老您真是谦虚了,念光这孩子一表人才……” 圆桌上客气话一套接着一套,相亲前两家打过招呼,当事人的资料由“媒婆”交于对方,就连生活习惯这些隐私也毫无保留地记下来端到桌上供人评析,可当事人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安静地坐在桌前,偶尔应付长辈的问候。 “您过奖了” 周念光从容接过长辈的夸奖,眼神却匆匆收回,恐怕根本没听清夸的是什么,只是礼貌回复没让话落地。 趁着对面回话吸引注意力的功夫,秦韶华悄悄摸起茶杯快速喝了一口,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细品茗,权当解渴用了。 长辈夸耀不是主要,不过是为了抬高价码以此为本家谋取更多嫁妆或是彩礼,不过几秒众人又转过头讲自家孩子的好处。 韶华轻声放下茶杯,抬眼正巧对上周念光刚从长辈那收回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愣,一触即离。 不欲多做令人尴尬的眼神碰撞,韶华索性垂着眼盯着桌上的白瓷茶杯,白瓷烧出精致细纹,韶华目光就顺着纹理一条条滑过。 这时候不打扰才是符合礼节的,可周念光心里生出些无法克制的好奇,对未来妻子的好奇,无声瞥过穿着白色旗袍端坐在座位上的女孩 她很年轻,应该说这个年纪就要结婚还是太小了些,尽管自己也只比对方大三岁,除了年轻,还很安静。 从小忙于学业,学成归来就进了家族企业,有太多东西要学,三年忙碌,根本没有机会恋爱,在周念光空白的感情经历里,接触到的女性屈指可数,他不知道这个年纪就来相亲的女孩该是什么样的,不过说到底他们有一点是一样的,不过都是服从家族安排的可怜人罢了。 坐下位的小辈不能主动转桌,韶华就只能吃转到自己面前的菜,可惜转到自己跟前的回回都是被厨子做咸了的八宝鸭,一餐过后,活像吃了小半袋盐,喉咙咸得发涩,到了餐后茶点,接连喝了几杯茶水。 久坐不动,韶华移了移有些发麻的双腿,稍微一动顿时僵住,不敢再轻易动作,刚才喝水没有节制,这下尿意汹汹。 韶华觑了觑坐在身旁的女人,无声叹了口气,来时自己就不乐意,现在说什么都像逃离相亲的借口,姑姑肯定会生气。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 温润的声音打断交流,周念光向着众人歉意地点了点头,不等回复便起了身,像是急不可耐。 韶华紧接着悄声对姑姑耳语,“我也想去卫生间” 话落姑姑目光却落在周念光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点头说“去吧。” 姑姑肯定以为她是因为周念光才出去的,虽知道是误会,但也顾不上解释,比之刚才的周念光,韶华显得更匆忙。 周念光走在前头,手臂挡住厚重的包厢门,示意身后的韶华先走,韶华轻声道谢,出了包厢,少了长辈无形的束缚,韶华大着步子快步走向楼层的卫生间。 身后的男人却没跟着进卫生间,直接略过走向服务员 韶华瞄了一眼没有深究,解决完内急,洗手的空当才反应过来,人家哪是想上厕所,分明是看自己不好意思才开口的,涂了粉底的脸看不出红热,没有遮挡的耳尖明晃晃红了起来。 出了卫生间,一打眼便看到站在楼层阳台的周念光,白衬衫配上宽肩,黑色西装裤裁剪合身,体型修长,想不注意都难。 韶华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盯着包厢房门,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去,既然男方都不在场,那她去不去也没有关系吧,反正相亲她说了也不算。 这样想着周念光走了过来,递给韶华一瓶瓶装水,“你要喝水吗?” “谢谢”韶华没有客气,那几杯茶水还是不够解渴,瞧见对方垂在一侧的手里还攥着瓶喝了半瓶的可乐。 周念光晃了晃手里的可乐,还能听起碳酸饮料气泡破碎的声音“这里厨子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 韶华笑起来,八宝鸭和梅菜扣肉就隔着一道菜,八宝鸭转到自己跟前时,梅菜扣肉刚好转到对面的位置,光是看着那油光就知道菜有多腻了 对周念光的评价,韶华不能更赞同了,托周老的福排上这家粤菜馆的预约,如今尝过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边说着边往回走,正巧遇上出包厢的一行人,看来事情谈完了,韶华没有磨蹭,小跑到姑姑身边,周念光紧随其后站到周老身旁。 出了粤菜馆,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简单告别后就各自坐上车开往不同的方向,韶华和姑姑坐一辆车,父亲坐另一辆车回了公司。 韶华看向父亲离开的车,她没指望父亲能来,虽然是独生女但秦家不缺孩子,因着是女孩,在父亲那里她这个独生女还不如旁系的孩子受宠,可他不仅来了,态度很是恭敬,就是对爷爷也不过如此了 父亲自诩秦家是名门望族,一直特别看不起商人,如今看来,周家就算是商人,也是高不可攀的商人。 韶华看着手里的瓶装水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姑姑拍了拍手,打趣道“很满意?” “没有”韶华脸一红,随手将瓶装水放在车载吧台上,扭过脸再不肯说一句话。 2.清吧 “你还是睡不着?” “就那样吧”周念光瘫坐在沙发上,歪头瞅着花衬衫大裤衩的孟凡,“你这是,刚度假回来?” “哥这身咋样,不错吧”孟凡转身显摆,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件新的花衬衫,“我出去玩还想着你呢” “made in China?” “不要在乎这些小细节”孟凡坐回座位,“哎,我打算开家店。” 孟凡话题一向跳跃,周念光见怪不怪,“又开,这次打算开什么店。” 孟凡家境殷实,还是独子,父母很是娇惯,一时脑热开店都是常有的事,开了店就雇人管着,咖啡馆、蛋糕店、花店,上个月又开了一家健身房。 孟凡打了个响指,“清吧。” “不是酒吧而是清吧?”孟凡有事没事就去酒吧打碟,就他热爱的劲头,原以为迟早都会开一家酒吧,没想到是清吧。 孟凡长腿曲起,身子往前,期待地问“我要是开酒吧,你会去吗?” “不会”周念光斩钉截铁 他还记得刚高考完那个晚上,就被孟凡拉着去酒吧,那是他第一次进酒吧,赶上气氛最热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个不停,震耳欲聋的喊麦声此起彼伏。 一不留神被孟凡拉着进了跳舞的人群,香水味和酒味掺杂,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做了几天的试卷,再加上没吃午饭和晚饭胃里空荡荡的,脑力体力都有点透支,头晕目眩下竟开始反胃,地面被跳舞的人踩得震动,眼前像是被糊了一层白蒙蒙的滤镜,脚下都站不稳。 捂着嘴要出去,被孟凡硬生生拽回去,几番拉扯当场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初次尝试带来的心理作用,别说是进酒吧,刚走到门口,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胃里翻山倒海,几欲作呕。 “你看!”孟凡手一拍,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都去不了我还开酒吧干嘛。” 周念光笑了“你开你的酒吧,管我做什么?” “在A城我就你一个朋友,开酒吧你又不能去,开了有啥用。” 听完,周念光不说话了,到他们这个阶层都数不清祖上富了多少代,同龄的孩子物质生活条件优渥,长而久之寻求刺激,尤其是性事,玩的那叫一个放荡,只要不触及红线,家里长辈也大多漠视放纵。 孟凡虽是父母娇惯长大却有底线,家风甚严,家教使然,接受不了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周念光同样也无法理解那些人的生活方式,两人高中初见便一拍即合。 “这次我是真打算好好开店的。” “嗯嗯嗯”周念光态度不能再敷衍,他信个鬼,开的那些店有几家盈利,扔着就不管了,等快倒闭了才想起来,哪回开店不都得来个宣言,听听算了。 “你别不信,到时候带你妻子来坐坐就知道了!” 周念光一顿,孟凡立刻跳起来,气急败坏“我就试试你,原来消息是真的,你真要和秦家联姻啊?!” “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是这样。”周念光敛眉,随手摆弄起柜子里收藏的水杯。 见此,孟凡还有什么不明白,又坐回沙发,“不是我说你,你哥跑了,难道你就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给周家吗?!” 沉默半晌,周念光才回道“没那么夸张。” “你都要联姻了,还不夸张啊,咋了,你是打算结了再离?” “没有。”这次倒回应得很快,虽然是联姻,可他没想儿戏,既然决定和人结为夫妻,那便要负责,如果抱着离婚的想法结婚,多半也是有什么歪心思或是另有喜好,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耽误人家。 想起那身白色旗袍,周念光想起那天的相亲,餐桌上他们都很拘谨,走出包厢只短暂几句交流,他甚至都不了解她,可却莫名感到舒适。 “她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 他算是慢热的人,一向很会把握分寸,可玩笑话脱口而出,打趣厨师的厨艺,不过几句话而已却记到现在,没有深刻到喜欢这种程度,却足以让自己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 孟凡一时哑然,周念光反而笑意盈盈,“我觉得,和她结婚,没什么不好。” 3.婚纱 婚礼定下来的时间比韶华想象的要更早,相亲后半月有余,双方家长又见了一面,这次商议的是婚礼事宜。 “要我说啊,还是先领证比较好” “哎哟,先办婚礼让人看看这对小情侣多漂亮啊,完事再补证也不急嘛” “对对对,这领证也是要讲究日子的。” 和相亲时一样,小辈坐在末端,只不过这次,没有对立而坐,韶华被姑姑安排着坐到周念光旁。 秦家来的晚了一步,走在最末位的韶华径直走向自己,周念光一怔,见姑姑在后推着韶华走,瞬间了然,将身旁空座椅上的抱枕递给韶华,屋内冷气开的足,顺带着让服务员拿条干净的毛毯来。 韶华还是穿着旗袍,不过是淡粉色无袖旗袍,头发也不再散着,编成麻花辫挽在一侧,这样明亮的颜色衬得她更小了。 服务员动作很快,周念光接过毛毯,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展开,完封不动地递给韶华。 “谢谢。”韶华暗自感叹周念光的体贴和分寸感,对上姑姑打趣的眼神,顿感无语,道谢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现代社会奉行自由主义,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自由生育,包办婚姻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产物,可见这茶室的光景,怎么看怎么像封建余孽在荼毒国家好青年。 不过“受害者”显然不这么觉得,一丁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情愿,淡定地坐在一旁听长辈讨论人生大事。 这次周老没有来,秦父也没有来,婚礼是板上钉钉的事,其他的便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全由双方长辈商议决定,如果情况允许,他们还会大方地给当事人一些选择的空间。 比如婚纱,中式婚服是一定要有的,这是秦父坚持要求的,其余人对此没什么意见,西式婚纱的取舍成了问题,倒不是说缺那点钱,而是婚礼当天时间紧张,光两家摆的宴来的客人就包了整个酒店,新人敬席礼是习俗也是这场婚宴的主要目的,没法省的。 中式婚服分两套,一套出门服,一套主婚服,版型复杂金线勾的,加上满头的金饰,得用人时时跟着,为了方便,还专门定了套敬酒服,若再加上婚纱,这就足足四套,婚礼换衣服费力气,一天折腾下来,不知道这对新人受不受得了。 “韶华,你想要婚纱吗?”秦家不知哪个旁系亲戚轻声问着。 这一问,选择权就变了,众人齐刷刷看向韶华,就连周念光,余光也不由放在韶华身上。 中式嫁衣是苏绣,前天刚空运过来,专人来量过尺寸,量身定制不必担心不合身,挂在玻璃柜里,还没来得及试穿,但韶华戴过周家送来的金饰,手腕上的,耳朵挂的,头上戴的,脖子上还有,这一套下来活像个刑具。 可韶华却没一口回绝,姑姑打破宁静,招呼着“试试呗,试试就知道自己想不想要了。” “是嘞,我们今天到这不就是来看婚纱的,可别浪费这个机会。” “走走走,韶华,咱去看看婚纱。” 韶华被簇拥着出了茶室,一套套洁白的婚纱整齐挂在衣柜里,说是由韶华来选,结果几人又三五成群,自个商量起哪件合适。 今天婚纱店闭门不接客专门服务两家,现在能挂出来见人的婚纱都是店里最好的资源,手一模就知道料子如何。 真丝欧根纱柔软舒适,韶华爱不释手,刚见到中式嫁衣时也是这样,光是看着那一大片红色就觉得喜欢,可她也喜欢洁白的西式婚纱,蓬松的裙摆,轻盈的外纱,还有散在裙面上的钻石珍珠,如幻如梦,但一想到婚礼当天的安排,韶华又有些迟疑。 周念光跟在身后,隔着几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眼神一瞬不移,像是在观察什么。 她是真喜欢这些婚纱,既要又要,便要承担贪心的代价,要不咬咬牙受下来,反正就一天嘛,怎么都能熬过来。 见韶华下定决心,周念光才走上前,和韶华并排站着,“中式嫁衣定制的话,西式婚纱当然也要定制。” “时间……赶不过来的。”能定制当然是好的,但根据刚才长辈的商议,婚期估计也就一个月后,最多推迟半个月。 秦父和周老早就单独见过面,相亲前韶华就被秦父安排去苏州一趟,所以中式嫁衣是提前四个月赶工完成,现在定制婚纱恐怕很难,做出来的效果大概也不尽人意。 “来得及”,周念光微微低头,看着韶华的面容,“一个半月,够了。” 好日子就那些天,婚期是不可能改了,而且他也不太想等,虽然时间仍旧有些紧张但不是不可能,到目前为止除了他那个离家出走的亲哥,还没见过有什么是钱买不下来的。 周念光转身去别处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又回来了,韶华不再看婚纱,这些婚纱说是好,但总归是比不上自己参与设计量身定做的婚纱。 “韶……秦小姐”周念光生硬地变了个称呼,“今晚艾维女士的团队会从西班牙登机,大概明天上午八点就会到,亲自定做婚服。” 周念光顿了顿,而后郑重道“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一个简单的请求,换了个问法,偏生说出点暧昧不清的意味。 韶华难得吞吐,“我,我愿意!” 脆生生的一句“我愿意”,在婚纱店更像是求婚,周念光思绪直接走歪,还没开口就被自己呛到,捂着嘴咳嗽。 韶华脸热地拿出手帕,“您,您用这个吧”,从不口吃的人现在却怎么也改不回来,气得直咬舌尖。 “咳咳咳”周念光猛咳着接过手帕,背过身朝向另一边舒气,等整理好自己,转身不见人影。 等了一会仍不见人,原以为人已经走了,刚抬脚,就瞧见一抹粉色的身影跑向自己。 “周先生,喝点水吧”瓶装水,还有一瓶可乐,刚才在茶室里她是注意到自己不习惯喝茶水才出去买的吗。 周念光会意,唇角不禁上扬,琥珀色的双眼里盛满柔光,“谢谢。” —————————————————————— 还没互相喜欢哈,男女主都是体贴的人,而且算是未婚夫未婚妻,所以才这样的。 4.蛋炒饭 “早点睡觉,明天别让人家久等”姑姑带着警告意味敲了三下房门。 “知道了!”语气太重,韶华又连忙找补“我会早睡的。” 平时怎么熬夜都不管,只是别耽误要紧事,得了韶华的承诺,姑姑这才放心地离开。 韶华老老实实关灯上床睡觉,秦家讲究家风和睦,一家老小全住大宅,每周家宴,好在庭院够大,分了好几个别墅,韶华不和秦父住一个别墅,以往赖床都有姑姑圆谎,秦父随口问一句就算瞒过去了。 但明天不行,周念光亲自来秦宅,父亲肯定会在场,不容马虎。 周念光来的很准时,说是八点便分毫不差出现在秦宅。秦父请周念光进大宅时,遇上从另一栋别墅赶来的韶华。 这次韶华没再穿旗袍,盘扣短袖,下身是配套的香云纱半身裙,色系统一,整体紫调偏蓝,小缕头发侧编收束在脑后。 韶华没有准时出现,秦父责怪的话还未说出口,定睛一看那身衣裙,又看了看身旁的周念光。 也是巧了,今天周念光穿的西装是深蓝色的,乍一看和韶华那一身颜色很相像,不过两个人都盘靓条顺,光是站在一起就十分般配,赏心悦目。 进了客厅,秦父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走前还不忘悄声叮嘱韶华带周念光到处逛逛,别一副闷葫芦的样子。 看出秦父有话要说,周念光往别处走远了些,等韶华受完训回来时,周念光就站在台阶上近身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全家福很大,周围一圈小相框,有老人年轻时的照片,但更多是小辈小时候的照片。 周念光目光只在全家福停了一瞬,转而看起别的照片,大多简单略过,直到看见一张女童的照片。 女童大概也就五六岁的年纪,扎着双马尾辫,眉心画了红点,还没熟练学会操纵手指,歪七扭八伸出两指比耶,露出两颗小小的乳牙,眼睛亮晶晶的,一笑就弯成月牙状。 秦家里韶华这一辈的女孩很少,周念光没有多费功夫,根据相像的五官认出这是韶华小时候的照片。 周念光没忍住多瞧了几眼,见墙上还挂着毕业照,有几个人是秦家重点培养的孩子,近些年也在重要场合露过脸,顺着毕业照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可直到结束,都没找到想看的那张毕业照。 照片看似无序,实则细节满满,专程找人设计悬挂,美观的同时兼顾类别,规律不难找,看了一圈,没有遗漏,才确定没有韶华的毕业照。 韶华在全家福的位置靠近中心位,被安排站在秦父身旁,说是不受宠,但看照片哪哪都是爱意,秦建川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再看不上,也不至于连个毕业照都没有。 见周念光走到毕业照前,韶华才开口“周先生,不是要选婚纱吗?” 下楼前,周念光别有深意地瞥过照片墙,终是什么都没说。 艾维的团队没有跟来秦宅,而是先去了周家挑选镶嵌在婚纱上的钻石,小钻石成箱成箱展开随意放在一起,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钻石在这些富人眼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越往里才是真正值得收藏的好东西。 穿着西服的女人戴着手套小心翼翼从橱柜里拿出一颗红色方形钻石,初见还以为是红宝石,稍微凑近些发现是红钻,没想到前些年成功拍卖这颗红钻的是周家。 时间紧张,恨不得一份掰成两份用,这边选钻石的功夫,另一边艾维接通周念光打来的视频通话,和韶华初步沟通关于婚纱的要求,也好尽快出设计图,赶工定做。 韶华留过学英语很好,艾维团队经常全球跑,学习英语沟通是必备技能,两人完全可以无障碍沟通,周念光便退到一边。 韶华说话慢条思路,实际很有主见,同时也给予设计师充分的理解,提出想法但不过分干预,再者双方都是说话有条理的人,进度很快,周念光坐在单人沙发上,静静看着两人交流,阿姨上茶时动作也尽量放轻没有打扰。 过了午饭点,两人仿佛忘了时间,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周念光合上笔记本,点了点腕表,下午一点,从早上八点到现在除了偶尔口干喝点饮品韶华一直没有进食,这样不行。 阿姨们也在一旁踌躇,不知道这热了又热的饭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周念光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有打扰,而是脱了西装外套,随意放在椅背上,转身跟着阿姨进了后厨。 大宅配备专门的厨房,划区负责不同餐点,吊顶是整体排烟系统,这时候早过了饭点,排烟也停了,但好在有轮班厨师留值。 周念光解了袖扣卷起衣袖,走到冷库拿了几个鸡蛋,又来到时蔬区,挑了几根胡萝卜和黄瓜,“韶华有忌口吗?” 鸦雀无声,周念光看了眼身后,举了举手里的香葱,又重复了一遍“比如葱姜蒜这些,韶华有忌口吗?” 年纪较长的阿姨眨巴眨巴眼,最先反应过来“啊,没有,什么都吃的”说罢,又添了一句,“韶华小姐很好养的。” 听阿姨这样说,周念光莞尔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阿姨应是看着韶华长大的,生怕自己这未来丈夫对韶华不好,才担心地多补充了这句话。 厨房分区复杂,周念光没再往里走,只借用了一口铁锅还有一个砧板,将胡萝卜、黄瓜切粒,香葱切片,对着站在一旁的厨师,递了两个碗过去 “我看今天餐厅上的主食是白米饭,还请您帮我盛两碗饭过来。”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抬手又看了看腕表,似是很急,起锅烧油,油热了,下提前搅拌好的鸡蛋液,做完这些,厨师小跑着将米饭放在桌上,周念光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会做饭的。 两份金灿灿的蛋炒饭很快出锅,简单装盘后,就端着出了厨房。 韶华正和艾维交谈,闻到四溢的饭香,周念光将蛋炒饭轻推至手边,盘中配备了瓷勺,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就好了。 “蛋炒饭!”韶华难掩惊喜,她还以为周念光和自己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动勺之前,韶华不忘提醒艾维中场休息。 “嗯!好吃!”,蛋香饭糯,就是这种锅气炒出来的饭才最香,周念光拿着勺子没动,看韶华吃得开心才放下心享用。 客厅里沙发茶几的布局并不适合用餐,见韶华干脆坐在羊毛毯上,周念光长腿交叉也学着韶华坐在毯子上。 两个人,两份饭,简单却满足。 5.营销 “按照网络实时监控的数据来看,mind 3代新品最好推迟发布”,戴着无框眼镜的西装男人在平板上轻点几下,坐在会议桌前的人便同步收到一个文档。 另一个短发女生扶了扶眼镜,委婉道“这几年经济下行,T娱上又出了网红不当言论,现在舆论环境不太好。” T娱,全国目前用户量最大的短视频平台,用户一多奇葩就多。一个网红模仿晋惠帝执政荒唐做派并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何不食肉糜?” 网红本人也是个富二代,不知道犯什么病拍这样的视频,之后没过多久国际战争爆发,无辜民众流离失所,这条视频就被人翻出来鞭尸,尽管舆论爆发当事人找补说是反讽的手段,但光看视频和文案,反讽没看出来,倒全是对普通人满满的鄙夷。 因此现在几乎每个社交平台上都兴起“仇富”的风气,秦家祖上有红色背景,逃过大众“审判”,可周家就没那么好运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到后来扒祖宗十八代,好在舆论监控到位及时删除才不至于泄露个人隐私。 穷人多,富人也多,比之其他荒唐的富人,周家算是低调,而且周念光并没有任何绯闻和不良嗜好,却偏偏居于舆论中心,被人翻来覆去地骂。 很显然,有人故意推动舆论。周念光手指在空中滑动,电子屏幕感应顺时移动,“现在国内在做这个项目的不只有我们,不能推迟。” mind 3代全域智能配备以往全新的感知系统,可竞争激烈,一个个铆足了劲往上冲,拖的越久变故越多。 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坐在最末梳着三七油头的男人举起手,周念光皱了皱眉,技术开发会议全程保密,按照惯例CPO(公关总监)不能出现在这种会议。 坐在周念光身后的男秘书压低声音,“因为涉及舆论监督,保险起见就把他叫来了,已经签过保密协议了。” 周念光点了点头,看起数据报告,头也没抬,“你说。” “我有个想法,可以不用推迟发布三代。” 其他人目光齐齐聚焦在油头男,周念光也抬起头正眼看向男人的工牌,“郑文,说来听听。” “您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顺势宣传三代。” 有人倒抽一口气,悄声观察起主位人的脸色,还有刚毕业的00后在桌底下竖起拇指,让老板亲身上阵营销,还敢明晃晃说出来,佩服啊佩服。 周念光默不作声,郑文迟疑一会,又继续说“根据游戏策划的日程安排,《Human》游戏会在十五天后更新赛季,我们可以推迟游戏更新到一个月后,再加地广宣传,双重加持。” 周氏在三线城市内大多都设有购物商场,铺设地广不是难事,而A城最大广告牌就在周家经营的商场外挂着,游戏延迟更新是为了造势,论坛上那些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与其白费力气删除博文,还不如就让那些人猜。 用婚姻宣传的也不是没有,明星网红都会用结婚做噱头招商在婚礼上打广告,直播流量变现,只是手段看起来有些上不得台面,富人拉不下脸面,但婚礼办的高调也不见得全是真爱,暗戳戳搞小动作的数不胜数。 啪的一声平板被盖在桌子上,气氛瞬间凝滞,主位上的人站起身,其余人也跟着站起,周念光走到门口,看了几眼郑文的油头“做好计划书给我。” “啧啧啧,你这真是……亮瞎我的眼”,孟凡手指比着广告牌,动作如持相机,来回比划。 巨型广告牌周围还有几个较小但显眼的广告牌,用于宣传即将发布的三代和《Human》游戏新赛季。 “你怎么不挂你俩的结婚照,就一句宣布结婚的话”,孟凡双手插兜,从吧台拿了瓶啤酒。 “还没拍。” “噗”一口啤酒直接喷出来。 周念光嫌弃地避开,抽纸擦衣服,孟凡擦了擦嘴,大手一挥,指着路对面的广告牌 “你还好意思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呢,我怎么好死不死选了你家商场对面的店铺,天天对着这肉麻的话我都要吐了!” 周念光注意力放回在笔记本上,由着人在原地咋呼,不一会孟凡安静下来,新店没人光顾直接席地而坐,沉默半晌,才幽幽道“周念光” 孟凡连唤了几声,周念光才分出眼神,顺着孟凡的手看向窗外的巨型广告牌。 “周念光,你真不觉得土吗?” “孟凡你是不是有病!”脏话破口而出,当初答应的太爽快,真是猪油蒙了心,他就不该来这破清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得见好友吃瘪,孟凡彻底没个人样,捶地狂笑不止,“不是,投广告的时候没给你说啊哈哈哈哈” 最先抓住眼球的肯定是充满粉色泡泡的求爱语录,但广告布局和颜色都是精心设计过的,mind 3代的广告才是最吸睛的,否则他也不会同意用这种方法。 被孟凡癫狂的笑声吵得耳朵疼,无心再看文件,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手机突然嗡嗡响起信息传讯的声音。 出于工作习惯,白天都会及时查看讯息,周念光收拾的动作没停,一时忘了这是私人手机而非办公手机,滑开屏幕,一条消息弹出—— “周先生您好,我想约时间拍婚纱照,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6.拍照 巨型落地的红橡书架被书塞得满满当当,占据整一面墙,正对着书架的那面墙上挂满了水墨画,皆出自名家之手,偶有几张当代山水画写的提款上都出现同一个尊称——“赠与周老”。 而受赠对象正站在楠木书桌前,手握毛笔,手臂自然下垂,与纸面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起笔落笔间,圆润不失刚劲的隶书跃然纸上。 砚台上研磨出的墨汁散发出油墨清香,混合金丝楠木的幽香,馥郁醇厚,卷气扑鼻。 专心写字的老人用笔尖轻沾墨汁,不等他催促,周念光早已研墨完成,先行备好新墨,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只是习惯严肃,嘴角下垂,不显喜色。 老人嗓音浑厚,“你都安排好了,婚礼就决定办两天不会改了?” 听这话便知是松口了,周念光从书柜里抽出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包机接送,贵宾放最后一天,名单我都拟好了。” “嗯,安排好了就行。让人也都注意些,不要乱了分寸。” “不会,周康亲自选的人。” 周康,周老收养的人,现如今在周氏任职,担任总裁秘书的职位。 “怎么会突然想办两天?” 羊毫被随意扔在砚台上,年老深陷的眼睛仍明亮有神,身居高位,锐利审视的目光极具压迫感。 周念光将书随意放回书柜,也不管塞没塞进去,是不是原位,尽显烦躁,“若是能出国,两天还短了。” 话里颇有点埋怨的意思,两家宴请的客人有一部分身份特殊,不便出国,这些也是需要新人敬酒的贵宾,全被安排到婚礼最后一天,至于其他人,需要敬礼的也就秦父和周老,这样婚礼第一天就可以直接省掉敬酒环节,时间宽裕,就不用再那么急了。 说是办两天,实际还是一天,第一天办给人看的那才叫婚礼,第二天自是关起门来,穿着敬酒服一起吃顿饭就算完成,大人物们日理万机,能抽时间来一趟已是情谊深厚,关系非同小可。 按照原计划婚礼是要出国举行,周家风景好的海岛还是能叫上名的,适合办婚礼,好好玩上几天再好不过,但现在舆论环境太差,既然决定用婚礼做慈善打广告,宣传三代顺带扭转风评,如果再专程跑去国外,又是包机又是海岛的,未免做戏成分太足,他不想顾此失彼。 谈完婚礼,两人又谈起公事,等从书房出来,刚过十一点,周念光婉拒了在家用餐的建议。 司机提前半个小时准备好车,到了出发的时间没等到人,伸长脖子往门口看,看见人影出来,连忙点火,等人关了车门,司机有条不紊地发动汽车。 上了车,周念光拿出手机敲字,约的午饭地点在市区,不堵车的情况下五十分钟能过去都算快了,现在十一点零三分,这个点怎么赶也没法在十二点准时到餐厅。 周念光先是发信息给周康,让他提前去餐厅等着,人到了先上点开胃小菜和点心,别问吃什么,就说是自己的意思,按韶华的家教和性格,对方不到她是不会主动点菜的,哪怕饿肚子也干等着。 周康一句句应下,挂了电话就让后厨先做着小菜,又让人备着刚才电话里提到过的几道菜,以备不时之需。 司机是周念光的专职司机,车要开的很稳是当初司机入职的首要条件,可这回周念光也顾不上稳不稳了,手机敲着掌心,再三催促司机开快点。 公私分明,不喜员工插手私事,以往私人日程都自己规划,没出过差错,更没有迟到的时候,爷孙俩难得聊一次,一聊就忘了注意时间,直接误了点,是自己失误了。 等急匆匆赶到时,韶华正吃着刚端上来的点心,周念光是跑上来的,在门外舒了口气,又扣上西装衣扣,整理好自己才进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周念光语含歉意,韶华也站起,姿态从容,“没事的,我也是刚到。” 吃过午饭后,两人乘车来到约好的工作室,摄影师是韶华亲自定的,婚纱照不是别的,要做些亲昵的动作,她和周念光又不熟悉,一摆动作就露馅,不想让自己的隐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没由着姑姑选些“大名鼎鼎”的摄影师,毕竟圈子越大,传的越快。 保密合同倒不至于,但韶华和摄影师有长期合作,报酬丰厚,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真嫌钱挣得太多否则不会乱说。 闲话没说太多,很快进入正题。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小助理,围在桌前,商量着取景地和衣服等等。 听说自己要结婚,亲近些的朋友提前送来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高定礼服,大裙摆、颜色浅,婚纱式礼服,但韶华兴致缺缺,平时她也能穿这些衣服,随便点了几套未公开高定,重点是婚纱和嫁衣,婚纱还在赶工,现在能拍的只有嫁衣。 商量的取景地换了一个又一个,要么位置太远不想再跑,要么景色一般成片不行,最后敲定在秦宅,大宅古色古香,穿嫁衣往那一坐正合适。 说做就做,第二天摄影师带了个小助理扛着家伙进了秦宅,周念光早化完妆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 韶华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是在化妆镜前吃的,折腾了三个小时才完成。 秀禾婚鞋很舒服,不用人馋着出房,下楼梯就难了,大宅还是旋转楼梯,没有电梯,凤冠霞帔,沉甸甸的凤冠压的脖子疼,没法低头看路。 最后还是周念光上的楼,韶华扶着头饰,被抱下来,有一片红土墙,大红色做背景,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拍都好看,摄影师没费功夫,日光正好,找准时机就按了快门。 成片不错,韶华总算有点安慰,摘了凤冠,额头被压出印子,拍是没法再拍了。 隔了几天等印子消了,又穿着其他礼服去拍照,在A城海边和教堂取得景,好看是好看,但出名的景点就这些,新鲜感早没了,拍出来普通得寡淡无味。 好奇照片如何,周念光凑过去,相机就那么大,和韶华离得很近,照片怎样都好,韶华期待放低,就等着婚纱做完拍婚纱照。 韶华换完衣服出了保姆车,和周念光打完招呼,面面相觑,很是尴尬,“那,周先生,我先走了。” “秦小姐,婚后旅行,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秦父提过一嘴,周氏今年正在着手收购车产,还有新品发布,作为CEO周念光行程更满,说是抽空结婚也不为过。 父亲提这些,是提醒也是宽慰,没有蜜月旅行也不要伤心,韶华没太在意,充分理解,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出蜜月旅行。 周念光解释道“摄影师跟拍,旅行过程拍出来的效果会更自然。” 韶华后知后觉捋了捋吹散的碎发,嘴唇翕动,下一秒周念光又说: “结婚,人生就这一次,我想好好拍。” 7.婚礼 紧赶慢赶,总算是婚礼前婚纱交货完成。婚纱不能折迭,套在假人模特上,用透明玻璃展示盒罩着,四五个人搬到货车上,运到秦家。 裙纱层层迭迭,一个人没法穿,韶华迫不及待,好说歹说,姑姑才愿意帮忙。 镶满钻石的婚纱,轻纱上还点缀了几颗红钻,红白交映熠熠生辉,韶华自我欣赏一番又让阿姨拍了几张照才舍得脱下来。 刚换完婚纱,那边就发来消息,“婚纱还满意吗?” 婚纱拆了再改是很费时间的,进一个步骤艾维就发给韶华完成情况,自己算是全程跟进,看照片还没那么多干出,见到成品,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很好看,我很喜欢”,敲完字又从相册里挑了几张照片一起发过去。 为联络感情,周念光时不时会在手机上问候几句,一个月下来,虽还算不上多亲切,但也没当初的陌生和尴尬,韶华偶尔也会发些日常照片当做回应,每天都会发消息,信息不多但交流很勤,小半个月没见面,但又好像天天都在见面。 婚礼前三天,周氏发布公告,宣布婚礼当天旗下各地购物商场将进行免费抽奖,用于庆祝周念光新婚快乐,奖金数额最低六千元,还有可能会抽到mind 3代。 比起奖金,电子爱好者更关注未公布三代,如果能抽到,将会是最先体验测评三代的人,同时论坛上根据奖金最低数额猜测三代不同二代一代,定价大概在六千左右,感叹周氏对技术的自信,敢于先行发布,网上热评不断,mind 3代未发先火,话题度空前高涨。 除此之外,《Human》游戏也会发福利,免费皮肤抽奖活动,但较之这些,更让人惊讶的是周氏接下来的举措,公告还宣布婚礼当天所有盈利将用于战争难民家园重建,最后还附加了一份公证书,承诺有效,具有法律效力。 婚礼当天,商场人挤人,空前绝后,热情达到巅峰,第一个抽到三代的博主视频播放量极速飞升,商场竖起的自拍杆不计其数,直播现场盛况,都想从这波流量里分一杯羹出来,相关tag疯狂在各大论坛刷屏。 秦宅热闹非凡,接亲的队伍鱼贯而入,周念光只管往前走,孟凡还有其他伴郎,手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被抢了一个又一个,和拍照那天一样,韶华是被周念光抱着下楼梯。 上车前,韶华往外瞅了一眼,看见姑姑偷偷抹着眼泪,还有站在一旁笑脸依旧却有些寂寥的父亲,想起刚才他在房里说的话,不由眼热,“要是过的不舒心,就回来,秦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周念光费了好大功夫,又扔了一地的红包才得以脱身上车,韶华眼尾绯红,像是刚哭过。 车子发动,开出簇拥的人群,没有一会,周念光握上韶华微凉的手,车内无言,只是一路上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 有车在前面开道,很快就到了酒店,婚礼地点选在秦氏酒店,提前半个月就空出档期不再接受预约,专为客人服务。 户外草坪,白色木兰花中夹杂着粉色的花毛莨做场外布置,桌花用的则是红玫瑰,韶华穿着婚纱揽着秦父走向周念光。 现场禁止闲杂人员入场,可架不住草坪露天,总有几个好事的人用无人机拍摄婚礼画面,不过没人阻止就是了。 视频一曝光,周氏的热度居高不下,秦韶华的名字也出现在搜索平台上,但找不到任何照片,就连曝光出来的婚礼视频,新娘的脸也被有意模糊处理。 洁白无瑕的花门前,没有司仪没有牧师,只有周念光和秦韶华,此时,他们亲自宣誓—— “我愿意与对方缔结婚约,成为夫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他/她,照顾他/她,尊重他/她,接纳他/她,永远对他/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周念光拿起婚戒,试了两次才对准手指,当婚戒严丝合缝戴在无名指上时,连接的心脉仿佛也随之一颤。 在今天,他们结为夫妻。 8.初夜H 窗外烟火骤然在夜空中绽放,与屋外绚烂璀璨的光芒相比,屋内灯光昏黄,长裙和地上的花瓣躺在一起。 韶华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湿吻从耳垂一路滑到锁骨,“唔……” 韶华生生止住呻吟,咬着下唇,周念光长指摸着红唇不容拒绝地钻进口腔,一刻不停地吻着。 离开馨香的颈肩,周念光脱了衬衣,光裸着上身,深邃的腹部曲线完全展露出来,抽出皮带,西装裤被随意扔在地上,盖住长裙和花瓣。 周念光声音喑哑,“韶华,帮我脱掉。” 说完,扶起韶华的腰身,两人裸身相对,手掌罩住韶华的手扯掉最后一件蔽体衣物。 婚宴闹得太狠,尽管他刻意节制,摄取的酒精在升温的房间里挥发,完全凭借本能挤进韶华腿间。 韶华晕晕乎乎,脸色潮红,被轻推倒在床上,双腿被掰开,凉风灌入,穴口瓮张,下一秒就被堵住。 周念光握住白嫩的腿根,往前挺进,湿滑甬道不断收缩,登时手背青筋暴起,这才只进了一个头,不知废了多少意志力才没有继续往前。 感受到身体被闯入,韶华不敢睁眼,咬着手指,全身红润。 周念光低头吻上韶华,轻吻没有深入,双手托住韶华的臀部往上抬,小半身子被带着离开床面,阴茎又进了一分。 抖着手摸上挺立的红樱,整个身体趴在韶华身上,嘴唇相抵,小声唤着“韶华……” “嗯……”韶华睁开朦胧的双眼,分不清从口中泄出的是呻吟还是回应。 “我要进去了”,肉刃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最后一杆进洞。 “啊”身体被彻底填满,快感和刺痛杂糅,涨涩感愈发强烈。 周念光没有动作,边揉着乳房来回画圈,边捏住肉唇拨弄,没一会就忍不住阴道紧缩带来致命的快感。 下腹小幅度律动,肉茎凸起的青筋擦过内壁,抽插间依稀带出些许血丝,银丝要断不断地挂在性器上。 整根抽出再一贯到底,如同奶油搅拌机,一刻不停地搅着穴道,不多时,奶油搅成,射出的精液灌入,和粘稠的蜜液一起糊在交合处。 原以为这场性事就此结束,没想到男人尝到甜头做上了瘾。 “嗯……啊……”韶华被抱起,难耐地咬着男人肩颈贲张的肌肉,穴里肉刃速度不减,强势地撑满每一丝褶皱。 直到撞上一处凸起,韶华如同濒死的鱼,推搡着要离开如熔炉般高热的怀抱,后背却抚上一只手,往下压着,刚分开的身体又撞在一起。 周念光一手将小人往怀里按着,一手捏着蜜臀,下身耸动,不间歇地撞向凸起处,囊袋也撞向阴户,一下又一下,房间里充斥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啪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偶尔会掺杂男人的低吟。 韶华被悬空抱起,身体被锢在男人大掌下,牢牢串在肉棒上 汗珠被滚烫的身体炙烤,皮肤蒸出的热气包裹住两人,韶华大口呼吸,从被刻意压缩的活动空间里寻找少得可怜的新鲜空气,手按在周念光宽厚的肩膀上,双腿蹬着床往上窜,意图逃离要破开宫腔的“刑具”。 成功摆脱一半“刑具”,但作恶的凶手不愿意就此结束,舔上小巧的耳垂,双手掐着细腰,双双倒入床铺,就算是这样,肉棒也不愿离开半分,严严实实插在温软的穴里。 突然,抽插的速度加快,几乎要镶嵌进韶华的身体里,终于,宫口一酸,被硬生生撞开一个小口,龟头便死命往里钻着,像是做昏了头,满脑子只想撑开撑大这张小嘴。 “嗯呜呜呜”不知是连着哪根神经,腰身被撞得酸涩,韶华忍不住哭了出来。 听见哭声,周念光才回过神,舌头舔着香汗淋漓的颈窝,摸着韶华的头“对不起,很快,很快就好了。” 嘴上道歉,可身下不停,速度反而更快,分针转了一圈,韶华砸着周念光梆硬的手臂肌肉,“呜呜够了,够了……” “韶华”周念光嘴里念着,抱得更紧,下身紧贴,在喊到第五遍“韶华”后,粘稠的精液透过大开的宫口射入,激烈地冲刷着肉壁。 韶华脚背绷直,伸直的细长脖子被一口咬住,身体弹起,只一瞬就被按住,身体动弹不得,被强制感受精液灌入的快感。 射完的性器仍埋在穴里,可韶华却昏睡过去,听着恢复正常的心跳声,周念光轻轻抽出性器,整理韶华垂在脸上的散发。 十二点已过,外面的烟花秀也已结束,新的一天开始了,周念光亲着韶华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抱着一起进了浴室。 —————————————————————— 真的不擅长写肉…… 9.避孕针 韶华是被饿醒的,胸前横着一条手臂,想起昨晚脸一红,腰身酸涩,决定还是先躺一会再说,刚醒也不太想玩手机,无聊躺在周念光怀里。 侧头看他还闭着眼,细细端详起男人的面容,睫毛很长、皮肤白皙,浓眉高鼻梁,眼窝微深,这样的眼睛看人最是深情,是标准中式帅哥的长相。 “饿了吗”,闭眼的男人突然开口,吓了韶华一跳,嗔怪道“你没睡啊?” “没有”,周念光睁开眼,窗帘没关紧,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室内,明亮日光下,眼睛如深秋的琥珀,晶莹剔透。 如果硬要从周念光身上找出和中式帅哥最不相符的地方,那便是这双眼睛,不是黑色,而是颜色更浅的黄褐色。 盯着这双眼又看了一会,韶华脱口而出,“你是混血吗?” 周念光一愣,眯着惺忪的双睛,“不是,我父母都是中国人。” 说起父母,韶华这才发现从相亲到结婚,一直没见过周念光的父母,秦父说他们都在国外,可是连抽空参加儿子婚礼的时间都没有吗。 见韶华又走神,周念光也不打扰,抱着韶华进了浴室洗漱,等从房里出来,已过了十点。 下了楼,阿姨已经准备好餐点,做完饭就离开了,他们不住在周家,而是住在秦父和周老选的新房里,工作人员住第一层的公寓,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 早餐混着午餐一块吃,磨磨蹭蹭一顿饭吃完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韶华又坐着走神,后知后觉想起周念光昨晚是内射,在手机点着什么,这边韶华看手机的功夫,周念光走进厨房冲洗咖啡杯,“今天下午四点出发,日常用品周康都安排好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还有不到五个小时,华国航线不允许购买,私人飞机需要提前向空管申请航线,时间比公共飞机掐得更严,说几点就是几点,错过就得重新申请。 虽然东西都准备好了,礼服也运上了飞机,可还是查漏补缺比较好,韶华一口喝完剩余的果汁。 开放式厨房,周念光挤着洗洁精,“水杯给我就好”,两个杯子而已顺手就洗了用不着再放洗碗机。 韶华眨巴眨巴眼,将水杯递给周念光就上了楼。阿姨进屋的时候,韶华还在楼上,周念光正坐在沙发上看数据。 房门久久没有关上,见阿姨欲言又止的样子,周念光关了笔记本,“怎么了?” 东西太多,韶华选择坐电梯,刚进去就觉得夸张,秦家别墅三层还是旋转楼梯,他这复式公寓才两层就装个电梯。 下楼时已过两点,茶几上放着一个印有药店logo的白色塑料袋,周念光则站在阳台打电话。 韶华没立刻往嘴里塞,翻出药盒的说明书看,阳台门开着,方便注意客厅动静,周念光回头看韶华,挂了电话,“回头再说。” “不用吃避孕药”,韶华正看说明书,见周念光过来,反而有点心虚,男人好像都有点繁殖癌,但她才21岁,自己的人生都还没活明白,就要生孩子,未免太早了点。 “我打过避孕针了”,周念光将韶华身边多出来的几个行李箱聚在一起,按着呼叫机让人搬下去。 韶华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周念光推着行李箱到门口,“婚前姑姑来找过我,和我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她希望我们不要太早生孩子。” 他能理解秦建芳的想法,和韶华同龄的女孩有嫁人的,但很少,家里又不缺钱,也舍不得女儿出嫁,有些直接让男的入赘,不过都是精明人,财产都做过公证,公司是一点都不让入赘男碰。 前几天参加国际商会,他还见过张家的女儿,也就22岁,毕了业就进公司,别说结婚,男朋友都不想交,家里还很高兴能有这个事业心。 秦建芳没有孩子,将韶华视如己出,心疼她不愿让她那么早生孩子,周念光还是能理解的,而且他自己也不太想要,生了就要养,什么都扔给保姆和育儿师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现在mind 3代风头正盛,还有其他产品线要做,目前他还是想先发展事业。 他身强力壮,没有隐疾,韶华身体健康,两人都定时体检,家庭医生24小时在线,有什么不能生的,孩子嘛,什么时候要都不算晚。 都没有犹豫,为了安秦建芳的心,周念光当场打电话让周康安排医院会诊,头天下午就打了避孕针。 如果图方便,秦建芳完全可以给韶华安排避孕,但她舍不得,秦建川就这么一个女儿,和秦建芳两人小心护着韶华长大,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苦。 不过还好,周念光也是这么想的,他是韶华的丈夫,保护妻子是他的责任和义务,避孕这种小事更是不必多说。 10.红拱门 发布会在即,周康想破脑袋把能推的行程全推了,才替周念光挤出半个月时间蜜月旅行。 上了私人飞机,韶华就戴上眼罩两眼一合什么也不管了,飞行中途,睡眼惺忪短暂清醒,机舱灯光暗下来,韶华彻底没了时间概念,只瞧见周念光也停了工作,闭目养神,周康轻手轻脚将办公桌上最后一沓文件抱走,看样子是刚批完文件不久。 飞机飞了十三个小时,一大半的时间韶华都用来睡觉,来接的是酒店司机,摩洛哥是韶华一时兴起提的,他们在这边都没什么熟悉的朋友,就只能住酒店了。 原旅行安排是希腊到西班牙最后是法国参加时装周,十五天,要想轻松旅游也去不了多少地方,暂时就规划了这三个国家。 计划定成前,周康又问了一遍,大数据真是可怕,回消息的功夫,手机就推了旅游圣地,也就这时候看见了推送的沙滩照片,于是韶华划掉希腊决定去摩洛哥。 周康当然没意见,而且相对于希腊转西班牙,摩洛哥距离更近也更方便,主要是替周念光又挤出点时间。 到酒店要二十来分钟,五点二十分,摩洛哥日出,进了房间,周念光就去了浴室,韶华打开窗户看日出,酒店靠海,这时候海滩还没上人。 莱吉拉沙滩以红拱门闻名,上次她来还是初中生,韶华心痒痒,沙滩上的人寥寥无几,要不趁着现在去看呢。 不过也只是想想,进浴室前周念光还一脸疲惫,在飞机上不知道办了多久的公,她不可能连觉都不让人睡。 周念光洗完澡出来,床上放着周康备好的衣服,是当地的白袍子,不过是短款的,正好没过髋骨。到餐厅时,韶华也换上了新衣服,身上还带着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宽松的短袍偏偏在V领处收紧,清晰可见的锁骨中线一路延伸至衣袍下,肩膀上未消的咬痕欲遮欲掩。 韶华不受控制地瞟了好几眼,可周念光浑然不觉,正耐心地眼神询问,桃花眼多情,可它的主人却有着与长相完全相反的周正性格,极具反差,禁欲又色情。 韶华眼珠一转,躲开周念光的眼神,瞥向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库斯。 周念光从塔吉锅里夹出一块羊肉放在韶华的盘里,“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羊肉炖得软烂,肥而不腻,韶华又夹了一块“你不困吗?” “还好,在飞机上睡过了,而且我也想去冲浪”,在酒店的专车里,就能闻到柠檬沐浴露的味道,估摸着韶华是在飞机上洗的澡,这样下飞机放完行李也好快点去沙滩。 他在飞机上睡了四个小时,经常失眠,少睡多睡对他没多大区别,洗完澡也过了困劲,与其在酒店床上干躺着还不如出去看看风景。 金色沙滩上两人双手牵着,韶华挣开周念光的手跑向红拱门,走遍记忆里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另外一个。 大自然鬼斧神工,海浪拍打,经过千年水蚀,红岩形成天然拱门,很多人慕名而来,莱吉拉沙滩由此闻名。 “我记得有两个”,太阳刺眼,韶华抬起手遮在眼上,不可置信地指着红岩。 周念光走到韶华身旁,高大身躯遮住刺眼的阳光,“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嗯……十年前?” “2016年的时候塌了,自然侵蚀,这个也很快就会塌。” 2016年,作为高考奖励,自己获得短暂的人身自由时间,独自毕业旅行,当时最后一个景点就是摩洛哥,如愿看到红拱门却没想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回国后开学季,九月,红拱门轰然倒塌。 自然面前,一切都瞬息万变,虽然失望,但韶华还是拍了很多照片留作纪念。 周念光眯着眼看向红拱门,他也很失望,失望大自然收回了它的馈赠,同时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看过那再也看不见的风景。 莱吉拉风太大,并不适合游泳,海浪一个个拍上岸,汹涌澎湃,看着就吓人,周念光却扶着冲浪板冲向海里。 韶华在旁看的心惊,坐在沙滩椅上也不敢躺,咬着吸管看周念光冲浪,周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换上了潜水服,察觉海风越来越大,心惊肉跳。 被一个海浪拍下,周念光索性收了板,上了岸,这风太大了,挑战自然的想法还是异想天开了。 周念光被拍进海里的时候,韶华激动地站起来,见人完好上岸才放下心,不过也没有心情再玩。 周念光没穿潜水服,随便脱了上衣就进了海,裤子泡水紧紧贴在皮肤上,裆部鼓鼓囊囊,隐约勾勒出形状,韶华双腿一紧,坐回座位上,悄无声息地翘起了二郎腿。 周康递来一瓶水,半瓶被周念光倒在脸上,冲掉咸腥的海水,三两口喝完剩下半瓶水,韶华皮肤白皙,阳光直射白的亮眼,不容拒绝地闯进余光里。 韶华抱着果汁,吸管被咬得干瘪,见此,周念光就猜到韶华又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天气炎热,冷藏果汁杯蒸出水汽,水滴滑过纤细的手臂滴在韶华的大腿上,周念光下腹一紧,视线又瞥回那根吸管。 吸管口被咬成一条缝,很难吸上来果汁,韶华抿着双唇,脸颊微凹,费劲吸着果汁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周念光忽的回头看周康,周康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还是那双熟悉的死鱼眼,只有自己想歪了,不仅如此,还可耻地硬了。 只是一根吸管而已,周念光迁走周康,又不受控制地看向那片白亮的皮肤,喉咙发紧,真不知道是冲浪呛到的海水作祟还是自己太下流。 终于韶华不再作弄那根吸管,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用力过甚,溅出几滴果汁,周念光无声松了口气,抽了几张纸要递给韶华,就见小舌钻出红唇,舔着溅在手上的果汁。 那几张纸被握成团攥在手里,喉结滚动,依稀能听见口水吞咽的声音,如果不是对两人的感情很有自知之明,周念光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不过,他倒搞清了一件事。 海岸上停着几辆游艇,周念光被自己危险的想法惊到,可转瞬又心安理得地自我接受。 他想要她,就现在,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 11.游艇H 韶华被请上了周康租来的游艇,暗自奇怪计划更改,原本打算在莱吉拉拍完照片后回酒店休息,下午再去斯帕特尔角拍照,摄影师有私事没跟他们一起,走的国际航班,中午就会到酒店。 韶华站在甲板上喝着葡萄酒,身上还是那套两件式泳衣,外面随意披了件蕾丝罩衫,周念光不知道在客舱捣鼓什么,半天不上来。 韶华躺在沙滩椅上,躲在边吊伞下遮阳,这时候太阳很毒,但海风一吹,很是清爽,昏昏欲睡间听见甲板走动的声音,是周念光。 “你去干嘛了?”韶华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娇嗔,却在周念光走近时生硬中断。 虽然很淡,可她还是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他刚才去客舱就在忙这个? 韶华咽了咽口水,下一秒直接被拦腰抱起,“你……”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和初夜不同,这次男人尤为性急,长舌撬开红唇,韶华还在状况外,牙齿紧闭,周念光轻咬韶华的下唇,大手钻进泳衣里揉捏。 “啊”韶华惊呼,却被钻了空子,长舌直入口腔,舔着上颚,互相渡着口水。 口水交换之际,尝到葡萄酒的味道,周念光两手捏着双乳将韶华抵在沙滩椅上,吞含着滑嫩的小舌,放进自己口腔中吸吮,恨不得将所有的葡萄酒都吸干净。 “啧啧啧” 舌吻发出的声音让韶华面红耳赤,快要窒息时,韶华才得了半刻停歇,吞咽不及的津液油亮亮的挂在嘴边。 周念光俯身舔向韶华的嘴角,还不够,他还想要,一手终于舍得离开乳肉,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三角区。 绑带款的泳裤很好进入,手指掀开一角,一手滑腻,原来她也想要自己,意识到这点,周念光慢了下来,舔上被冷落的乳房。 “帮我解开”,周念光牵过韶华一只手按在凸起处,隔着泳裤都能感受到它的滚烫。 他好像很热衷让自己替他脱衣服,不过自己也忍不住了。 手扒着泳裤往下脱,一根肉茎跳弹在手臂上,太过急切,指甲划过皮肤,在人鱼线上留下条条红痕。 轻微疼痛带来更大的快感,周念光像是被刺激到,挑开韶华的泳裤,肉与肉相贴,一寸寸往里挤,进了半根后停下。 “好涨……” 耳边一阵轻笑,韶华预感不好,结果下一刻肉茎再无刚才的慢动作,啪的一下撞到低。 “啊!” 没给韶华喘息缓存的时间,进入紧致花穴的肉棒彻底没了顾忌,在里面横冲直撞,随着冲撞的动作,韶华平坦的小腹时而凸起,呈现出肉棍的形状。 周念光动作慢下来,手按在韶华的肚子上,薄薄的肚皮下就是自己的肉茎。 突然起了坏心思,肉根有节奏地抽插,九浅一深,每插一下周念光就按一下凸起的小腹,在韶华指责前,先行嘬住乳头,快感驱使下,指责被彻底抛之脑后。 韶华双腿紧紧夹着来回耸动的劲腰,试图减慢男人的速度,识破韶华的小心思,周念光摸上被带出的阴蒂,微微使力揉搓,如愿听到更大的呻吟声。 亲了亲韶华的嘴角,周念光一手掰过韶华的大腿,一手掐着细腰,如同煎锅的鱼,韶华身体被翻了过来。 阴茎在穴里转了一圈,后入进的更深,龟头激动地翘起,戳着那块软肉,阴蒂被不停揉搓着。 双重刺激下,韶华高潮了,突如其来的水柱喷向马眼,后臀鼓张,咬紧牙关才忍住那股射意。 不过几秒,腰身挺动,重新恢复律动,高潮余韵受不得半点刺激,双腿间,肉根快得能看到残影。 “嗯啊,不要不要” 急于逃离强烈的性爱,韶华撅着屁股,往地上爬去,周念光把握好距离,半截肉根仍埋在甬道里,由着韶华往地上爬。 等韶华双手爬到地上,周念光看准时机,抬高韶华一条腿,从上往下插着,肉根带出艳红的穴肉,蜜液四溅,黏在腰腹和阴毛上。 “呜呜呜” 听见韶华的哭声,意识到这还是在户外,周念光也下了沙滩椅,骑在韶华身上,宽大身躯完全盖住娇小的身体,扭过韶华的脸,狠狠亲上小嘴,舌头搅动着口腔,揪起被咬红的乳头。 “韶华,舒服吗”,周念光舔着汗湿的后背,像是啃了一口柠檬。 “不舒服呜呜呜” 韶华嘴硬,生气周念光的激烈。 “那我得更努力点才行”,周念光轻笑,压着韶华往前走,韶华腰身软榻,浑圆贴在甲板上,膝盖也被擦红。 见此,周念光皱了皱眉,双手插入韶华的腿根,像给小孩把尿一样将其抱起。 走动间,阴茎在软肉中进进出出,蜜液糊成沫黏在交合处,饱满的囊袋打在沫子上,泡沫被打散,没了泡沫的阻挡,淫水畅通无阻,沿着囊袋滴在地上,两人走过的地方,一地的水痕。 到客舱还需要下几段楼梯,周念光抱着韶华走了几个台阶,在楼梯中间停下,呢喃道“自己走路好不好?” 韶华晕头昏脑,被哄着扶住楼梯扶手,双腿被操得无力,全靠着身后的顶弄往前走,好不容易进了客舱,韶华委屈地爬在门上哭。 这时候周念光总算良心发现,转过韶华,吻掉眼尾的泪珠,“对不起,快了,就快了。” 初夜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一直操,这次韶华才不信,猛地咬住周念光的嘴,铁腥味在嘴间晕染开。 疼痛没让周念光停下,反复撞击宫口,掰过韶华的下巴,长舌舔了舔嘴上新冒出来的血珠,而后不容拒绝地顶入小嘴。 这次没再刻意控制射意,马眼对着宫口,射入白浆,子宫被灌满,小腹鼓起,周念光满意地抚摸韶华的肚子,这次就算他不顶入也不会凹下去了。 想着,没有软下来的肉棒又往里顶了顶,初尝情欲,根本不懂不应期是什么,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塞在小穴里不出来。 韶华浑身无力,瘫在怀里,本要抱着人上床休息,瞧见大床又改了主意,这不是他的游艇,情况特殊他又要得急,短时间内周康只能租游艇。 鬼知道这游艇的大床上躺过几个人,就连浴室都不太想用,周念光抱着韶华,扯过周康放在浴室的干净浴袍,往韶华身上一包,提上退到膝弯的泳裤,全程没从韶华身体里出来。 确定隐私处包裹严实,给周康打了个电话,瞥过桌上的葡萄酒,嘴里的葡萄酒味还没散去,电话那头还听着,周念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送瓶葡萄酒到酒店房间。” 距离海边还有点距离,周念光就抱着韶华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穴肉的吸吮。 过了没多久,游艇停了,车停在游艇旁,周念光亲了亲韶华的额头,下了游艇走入车内,肉棒凸起的青筋无意剐蹭着穴壁。 韶华不舒服地扭动,周念光眼疾手快用嘴堵住即将溢出的呻吟,手指陷进臀肉里,直到上车,升起挡板,才重新挺动。 12.葡萄酒H 回了酒店,周念光先是给韶华喂了点水,喷水太多,喝了小半杯,剩下全进了周念光的肚子,他没喝太多,还等着喝葡萄酒。 拿着葡萄酒,单手抱起韶华进了浴室,韶华累得睁不开眼任凭摆布,周念光想想没再折腾,简单冲洗完两人,泡了个澡出了浴缸。 在洗漱台上铺了层毛巾,韶华被抱着坐在毛巾上,摩洛哥风情装修,洗漱台安装得很低,韶华坐上去,高度适合吹头发。 洗了澡也清醒了,越看镜子里的周念光越气,静音吹风机只是降噪,还是能听见吹风的嗡嗡声,韶华被吵得不耐烦,闹着要自己吹。 细胳膊细腿经过游艇上的折腾,一动就软了,怕吹风机缠线,周念光夹住韶华扑腾的双腿,倒了杯酒塞给韶华,“游艇上不是还没喝完么。” 弦外之音是喝了就老实了,提起游艇,韶华抱着酒杯撇撇嘴,屁的禁欲,就是个臭闷骚,白日宣淫,呸。 小动作没瞒过周念光,故意虎着脸吓人“骂我呢。” “哪有”,秦建川秦建芳都是强硬的人,韶华在家怂惯了,被养成吃硬不吃软的性子,最会欺软怕硬,遇上硬茬直接滑跪。 “葡萄酒,给我喝一口。” 韶华直接把整个酒瓶子递过去,周念光收了吹风机电线,朝韶华怀里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自己还被困在洗漱台上,韶华很会审时度势,将酒杯放在周念光嘴边,周念光也不客气,就着韶华的手喝了一口。 入嘴不烈,酒体醇厚,但余韵很长,强烈的辛辣味刺激着味蕾,一看标签,果然,度数较之普通葡萄酒高一些,摩洛哥是穆斯林国家全民禁酒,生产的葡萄酒多用于出口,游客只能在特定场所买酒,而且多是低度数的葡萄柚酒,休闲娱乐时享用绝佳。 周康大概是误会了,以为他是要来品酒,才从酒庄订购,周念光抽走韶华怀里的酒杯,“再喝就醉了,不是还要拍照?” “呵,还拍照,你看我还能走吗,而且这都几点了,快吃晚饭了”,韶华暗自腹诽但没有说出来,只是面上仍不太好看,坐洗漱台上冷着脸不说话。 这时候摩洛哥日落晚,太阳没落山前看不大出来时间,不过总而言之是拍不了照了。 周念光视线下移松了腿,没了束缚,韶华随意岔开双腿,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露出被蹂躏得艳红的花穴,阴蒂收不回去,就可怜兮兮地立在外面。 又硬了,可游艇上玩的太狠,是没法再来了,但可以做别的。 周念光手里还攥着葡萄酒瓶,“你喝饱了,我还没喝够。” “这不还有”,韶华要跳下洗漱台,被推着抵在镜子上。 “可是这样不好喝”,周念光对准酒瓶口,含了一口葡萄酒,紧紧盯着韶华。 意识到周念光要做什么,韶华捂住嘴,双脚抵着周念光的胸膛,秀眉皱起,目光警惕“别想,我才不喝!” 酒瓶被重重放在洗漱台上,周念光眼含笑意,韶华还没想明白,下一刻双腿被掰开,冰凉的液体包裹住花蒂。 “啊”,韶华不再捂着嘴,揪着周念光的黑发,愤愤道“周念光!” 少量葡萄酒溢出,顺着下巴滑入浴衣,周念光惩罚性地咬了咬阴唇,掐着略有肉感的大腿,一只手撑开闭合的穴口。 浴室顶灯明亮,能清楚看见穴道的走向,周念光不可自抑地吞咽,微涩的葡萄酒滑进食道,口腔温度高,经过加热的葡萄酒少了辛辣。 确认不会太刺激,周念光嘴唇对上穴口,葡萄酒汩汩流入敏感的甬道,渡完葡萄酒,周念光站直身子,抬起韶华的臀部向上抬,正好对准挺起的阴茎。 来不及溢出的葡萄酒在体内摇晃,咣当咣当的水声清晰可闻,韶华臀部被带离在外悬空着,上半身躺在洗漱台上,好在有浴巾垫着,不至于太难受。 韶华呜呜叫着,周念光亲着在空中无措挥舞的手臂,安抚着“不做,只喝酒。” 嘴死死堵住花穴,双手捧着肉臀往下按,哗啦啦的葡萄酒悉数落入周念光的口中。 “啊!” 太过刺激,韶华不断颤抖,扭着腰逃离作恶多端的口舌,可周念光死不放手,如同渴了三天,葡萄酒尽数喝干后,又争着抢着喝外流的淫水。 韶华徒劳抓着身下的浴巾,双腿不由自主夹住,察觉韶华情动,周念光反而抬了头,舔掉嘴角的淫水,肉茎不断摩擦穴口,见韶华没有反抗,试探性地往里入,动作轻柔没有放肆。 好涨,不对,为什么会涨,韶华猛地睁开眼,捶着男人,“你个骗子!” 还未完全进入的肉棒不上不下的卡在穴里,偏生甬道极速收缩,周念光闭了闭眼才稳住心神没有射出来。 一大截棒身还露在外面,摸上圆润的双乳,俯身在韶华耳边喘息,如愿看到耳尖变红,初夜的时候就发现韶华耳朵是敏感区,游艇做上更是,只要自己一喘,全身都泛红,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在这里起了大作用。 小幅度挺动,念着韶华小穴还肿着没敢太重,抽出再缓慢插入,每一次都满满当当,宫口在游艇上已被操软,都不用太使劲,一下就撞开了。 他又渴了,盯着洗漱台上的酒瓶跃跃欲试,随着男人的动作,韶华起起伏伏,突然身上一凉,“嗯啊……” 葡萄酒浇了满身,锁骨、胸乳,还有小腹,滚烫的大舌一寸寸舔过,嘬出红痕,下体不停撞着,贯穿整个阴道。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淫靡色情,瞧见被带出的红肉,周念光又打上小穴的主意,干脆将酒倒在交合处。 抽插间,葡萄酒争先恐后钻进花穴,宫腔收缩,死命夹住刚探入的龟头,尾椎骨被咬得一酸,“太紧了,韶华,放松。” 咕叽咕叽,有了酒水的润滑,肉棒进得更顺,双手掐着细腰,胡乱戳着肉穴,酒瓶里还剩一些。 可肉棒塞的很满,酒瓶口塞不进去,周念光抬高韶华的下身,掀开撑得发白的皮肉,勉强扯出一点缝隙,瓶口对着缝隙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 “呜呜呜”,韶华低声呜咽,崩溃地摇头,进去了,酒水全流进去了。 动作放浪,洗漱台上的浴巾掉在地上,周念光又拿了一块新浴巾垫上,没一会,就被葡萄酒和淫水泡湿,红水白水混杂,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后来,抱着韶华进浴缸又做了一次,洗澡时刻意没清理穴里的秽物,上床休息,才想起穴里不光有精液还有酒水,周念光匆匆拔出来,白浊混着稀释的红水流了一床,还有一些被牢牢锁在深处。 真是玩昏了头,酒水不是别的,皮肤很容易吸收酒精,女人阴道最是脆弱,上头不动脑子就算了,事后还把葡萄酒给忘了。 周念光随意套了件衣服,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替韶华清理私处时,又打电话给医生,顺带着让助理拿一套新被罩上来。 灌酒水后又做了一次,在阴道里停留的时间不短,周念光没有隐瞒,全数告知随行医生,医生简单做了个检查,外围红肿好在没有炎症。 医生开了药膏离开房间,小心给韶华涂完药膏,周念光就静静坐在床边。 说不愧疚是假的,阴道炎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从第一次就开始失控,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在今天,还差点让韶华生病。 韶华睡了多久,周念光就干坐了多久,等服务员送餐上来,抱着韶华喂了点食物和温水,摩洛哥餐品不是粗糙的白人饭,还挺合东亚人的口味,可看着美味的菜肴,周念光全无胃口。 周康心细,还“贴心”地让服务员在餐车上放一瓶新的未开封的葡萄酒。 周念光盯着葡萄酒久未动作,半晌,泄愤般将酒瓶扔在餐车上,幸而餐车铺了一层桌布,声音沉闷,很快归于平静。 —————————————————————— 抱着熟能生巧的想法,尝试多写点肉,我写的时候是有感觉的,等写完冷静下来再看就觉得平平无奇一点感觉都没有,过了贤者时间也这样。所以希望读者可以留下意见,谢谢~ 13.夫妻的相处之道 韶华醒来是第二天中午,脑子一片浆糊,还没完全清醒,周念光柔声问着,“醒了,先洗漱还是先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念光像是在讨好自己,愣神的功夫,周念光先做好了决定,抱着韶华进浴室洗漱。 餐桌上,韶华大快朵颐,一晚上加一上午,足足有十四个小时没进食,不饿才怪,周念光不比昨天,只吃了一点就放了餐具。 为了少惹秦建川秦建芳生气,韶华从小就很会看人脸色,看着什么都无所谓实际很心细,几天相处下来观察不少。 为保持身材,周念光过了下午一点就不会再进食,到了晚饭才会吃一点,而且用餐规律,排除周念光吃过饭的可能,午饭吃这么少,韶华忖度他可能心情不好。 花那么多心思在婚礼上宣传,难道三代出问题了,还是周氏有什么大事? 还没琢磨出门道,周康领着摄影师,身后跟着几个盖着白布的行李车,韶华下了餐桌,挑起礼服。 撒哈拉沙漠适合拍异域风格,可这时候去人能直接晒糊,想都没想,韶华直接划掉这个取景地。 行李车扯了白布,各式各样的礼服挂在假人模特上,都是婚纱式礼服,层纱迭起来的裙摆,凉快不到哪里去,有几件是真丝缎面的,露肤度高,倒是真凉爽,但总得客随主便,穆斯林国家穿着不能太暴露。 摩洛哥她就来过一次,印象模糊,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就定了斯帕特尔角这一个地点,拍完可以直飞西班牙。 斯帕特尔角有个很出名的灯塔,下午趁着夕阳拍了几张照片,晚上就坐在酒店阳台上看夜空,摄影师很专业,时不时就会抓拍,作为丈夫,周念光很是配合,由着摄影师纠正动作摆表情。 晚上八点,行程结束。虽然别人都没发现,但周康和周念光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周念光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周康迁走阿姨,主动打包已经穿过拍完照片的礼服。 里面还有自己的衣服,韶华过意不去,帮忙打下手,浴室里周念光正在洗澡。 周康瞥过浴室门,从韶华手里接过最后一件衣服,面对上司兼继兄的妻子,嘴唇嗫嚅,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韶华静静站着,大概能猜出他要说什么。 周家情况复杂,婚前去周家拜访时,墙上挂着六个人的全家福,韶华知道周康是被收养的,便关注起周念光一家四口。 全家福里周念光还很青涩,大概是十几岁时候拍的,那时候就已经能看出精致的五官。 比之面容姣好的周母和周念光,周父和周念光的哥哥可以说是不起眼,阔面型四方脸,眉陵骨凸鼻高有肉,用现在的话来说,典型的老实人长相,普通到放在人群里一打眼就找不到了。 硕大的别墅里空空荡荡,只住着全家福上的两个人——周老和周念光。周父周母长居国外,周念光的哥哥不知去向,而周康则早早在外独立。 独立后,周康没有从公司离职,和周念光关系深厚,她都能看出周念光心不在焉,更何况是周康。 周念光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头上搭着条毛巾坐在沙发上,正胡乱擦头发的手臂擦过微凉触感 “哪有这样擦头发的,我来吧。” 韶华先是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等头发不再滴水,再拿着吹风机,开了暖风离头皮隔有一段距离,手指拨弄着浓密短发,慢慢往下吹。 周念光本是低着头,而后又抬起,仰头看韶华给自己吹头发,顺毛刘海偶尔会扎到眼睛,可他莫名感到很舒服,索性闭眼享受,紧绷一天的神经有了片刻休息。 婚前线上聊天聊的不深,婚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四天,除了从用餐习惯里推测出周念光一些生活习惯,其他的韶华一无所知。 静音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和窗外海浪呼啸的声音重合,明明是一样的声音却和昨天完全不同的感觉,韶华感到很平静。 相亲到结婚,只用了两个月。留学时发生了一些事,当初同意秦家相亲安排自己有赌气的成分,可是在念出那句结婚誓词时,韶华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第一次对婚姻有了实感。 婚戒交换后颤抖的双手,上涌的眼泪,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跳,那一刻她无比确信,站在面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未来神秘不可窥探,他们畏惧,却也憧憬。 头发已经吹干,吹风机停止运作,头发顺滑幽香,手感很好,韶华手指情不自禁滑入周念光的发间。 那句结婚誓词,到底是束缚她的魔咒,还是通往幸福的入口,现在的她仍不确定答案,但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结为夫妻,就是家人,既已成为家人,就要好好生活。 “谢谢”,她在安慰自己,周念光又怎会不明白韶华的用心,可有些事情得自己想明白才行,比如失控的性爱。 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念光主动收了吹风机,去客厅办公,韶华则是又躺回床上刷手机。 房门被悄声合上,隔绝客厅和卧室,韶华关了手机,好像顿悟出一些夫妻的相处之道,和朋友、家人也没什么不同,伤心难过时适当给予安慰,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聊胜于无,大概夫妻就是这样吧。 —————————————————————— 两人都没有体验过悸动就无所谓深刻,单纯的性爱和生活日常是没法打破心防的,因为太平平无奇了,很难有所触动。所以目前他们对夫妻的理解还停留在浅层次书面理解上,这章也是想表达这个,喜欢可能会有但达不到那么深。两人都还有自己的心结,没理解爱情之前没那么容易爱上。 PS:非常感谢评论的宝贵意见,正在学习写肉,尽量进步吧(╥╯﹏╰╥)? 14.周万阳 周念光有故交在西班牙,受故友邀请,在加的斯叙旧。 周念光和朋友交谈时,韶华就躲在海景房里。很多年前,她和秦建芳到西班牙旅游来过加的斯,而法国和西班牙是邻国,到留学时和老师来法国交流时,又来过一次加的斯,这里都逛遍了。 加的斯最出名的便是卡莱塔沙滩,这里流行裸泳,沙滩上全是晒日光浴的,白花花的肉体真是晃眼,对这种人挤人的地方韶华没兴趣。 手机已经刷腻了,偷摸伸进一个黑色小行李包里,这个行李包韶华没让别人碰过,说是私人物品,却从里面掏出本画册。 韶华瞅着门口翻开画册,这本画册是她亲自画的,有构思的草稿还有完成作品的设计稿,从学校毕业三个月,韶华一直没有碰,这回拿起笔倒犹豫了,原因无他全因手生。 韶华不是专门学绘画的,而是雕塑,当初秦建川想让她进公司,一听说要学雕塑气的半个月没和她说话。在秦家撒泼打滚是没用的,没办法就只能磨,用分数磨,好歹达到要求的分数。 秦建芳松口了,秦建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韶华就当同意了,专心学雕塑,但对文化课还紧着,这也是秦建芳的要求。 但要想去理想的学府光凭这些还不够,能去的比赛韶华去了个遍,不能去的就拜托亲友,就当学习经验。好在韶华算是有天赋的学生,要不然也不会在大一交完作品集直接免预科。 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屋门被毫无预兆打开,韶华猛地将画本盖住,“你怎么不敲门啊!” 周念光被凶得一愣,“啊抱歉,我以为你在房间……” 海景房够大,分好几个房间,屋门通的是客厅。周念光说的也没错,客厅不是卧室,而且这海景房专供他们两人居住,他回的是自己的房子,确实用不着敲门。 韶华一噎,心虚却嘴硬,底气不足地“哦”了一声,胳膊盖着画册往桌下滑,都已经是夫妻,也不是怕周念光告状,只是秦建川最不喜欢韶华做这些,在家偷偷摸摸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没管韶华的小动作,想着就算是夫妻也有自己的隐私。不过本要直接带韶华去朋友那里,但看韶华不太方便的样子,周念光敲了敲房门,委婉道,“沙维尔邀请我们吃午饭,你想去吗?” 出于礼貌,韶华很少拒绝别人的邀请,更何况是对丈夫的朋友,但是到了地方,她就后悔了。 周念光没说是在游艇上吃午饭啊,一看见游艇就想起前天的荒唐,沙维尔站在游艇上朝着他们打招呼,这时候走也太不礼貌了。 沙维尔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遇到不会说的中文就用英文代替,为人热情,不用担心冷场,玩笑间韶华也忘了尴尬,喝了不少酒,尽管周念光及时劝阻韶华还是醉了。 体谅周康辛苦,留了自由活动时间,朋友小聚也没带员工,现在就韶华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周念光和沙维尔在游艇护栏这边交谈,虽有服务员,但还是不放心,面朝餐桌时时关注着情况。 韶华托着腮趴在桌子上,眼眸像浸了水,朦胧中带点妩媚,酒意上头脸颊被熏得红润。 对上护栏那投来的目光,还傻呵呵地摆手打招呼,双脚兴奋地翘起,没坐稳还差点摔了,幸而服务员反应快,腾空的凳腿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可醉酒的人对危险没有感知,像是发现什么新乐子转而摆弄起座椅。 周念光草草结束交谈,“沙维尔,有空再聊。” 韶华玩上瘾,身体后仰,四脚凳只留两条凳腿做支撑,再一次失去平衡,连人带椅后仰,倒地前失重感骤然消失。 韶华慢慢睁开眼,看见周念光撑着椅背,正低头注视着自己,两条凳腿仍旧悬空,可却很踏实。 接着,她听到周念光这样问自己“还能走吗?” “还能走吗?”“真的要走吗?”,一个想让她离开,一个想让她留下,意思完全相反的两个问题,却莫名让韶华联想到离开学校的那个下午,和那天的场景一样,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是摇头还是点头,亦或是沉默。 生理性醉酒带来的是精神困倦,她突然感觉很累,不知缘由的疲倦,明明旅途中的一切都很顺利,所以出问题的只有自己,还有那本被抛弃在房间的画册。 凳脚被轻轻放在地上,身体离开椅子,韶华躺进宽厚的怀抱,终于,思绪停止混乱的转动,落回这一隅之地。 韶华闭着眼沉沉睡去,周念光刻意放轻动作,甲板上风太大,准备回客舱等游艇到岸。 “Eden”,许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周念光背部僵直顿足不前,七年前为了躲避周家的眼线,他用这个名字和沙维尔书信往来。 Eden一词源于希伯来语,意为“喜乐之地”,在盖尔语中有不同的释义,含义为“火”,象征着光芒。 人在失去的开始,就连有关失去的字眼都听不得,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Eden,”沙维尔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发自内心地同情周念光,又喊了一遍这象征希望的名字。 “你还在找他吗”,其实沙维尔更想说的是不如放弃吧,一个人离家七年还不回来,说明是真的不愿意出现,往坏处想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可那样泄气的话对周念光来说太残忍了,周万阳即周家的长孙,周念光的哥哥,在七年前失踪,监控显示是周万阳自己乘坐航班离开华国。 周念光用的是外网寻人软件,只透漏了只言片语和一张模糊处理的照片,从沙维尔那里得知疑似周万阳的行踪,匆匆赶到西班牙。 那是沙维尔第一次见到周念光,像风尘仆仆的背包客,也就是那一面,他决定帮周念光。从此以后,两人开始长达七年的书信交流,无一例外全都和周万阳的行踪有关。 良久,周念光才回答沙维尔,“找啊,为什么不找。” 周万阳失踪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周万阳要抛弃自己独自离开周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了七年,也找了七年,仍旧茫无所知,一无所获。 15.“老公,一路顺风” 不出所料,十五天的蜜月旅行对周念光这个大忙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旅行倒数第四天,国内市面上出现了和mind 3代雷同的产品,在决定用抽奖提前公布三代前,郑文已经预测到这种可能并配套制定了应对方案。 事情发生突然郑文不得不紧急致电,猜测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周氏会这么早公布三代,还是抽奖方式,可大众关注度是有限的,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不过一个星期,三代热度逐渐下滑,但预购量已经远远超出周氏预期,可这对仿冒者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才会想抓住最后一点热度炒作。 问题出现在仿冒产品出现得太快了,任何产品线都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电子产品,以目前的技术来看,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仿刻是不可能的,周氏技术内部一定有潜伏的商业间谍。 周念光将私人飞机和随行人员全部留给韶华,只带了周康坐国际航班。身为新婚丈夫,对自己照顾有佳,于情于理,韶华觉得都应该亲自送周念光去机场。 到机场时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两人并排坐着等。 韶华一身黑色连衣裙,配着一双CL红底鞋,周念光则脱了私服,转而换上立体剪裁西装,黑皮鞋黑西装,同样一身黑色。 机场椅挨得很近,坐一起略显拥挤,韶华架腿而坐,翘累换腿时,踩地的那只脚碰上周念光的黑漆面皮鞋。 细高跟足有10cm,从周念光的角度来看,隐约可见高跟鞋鲜艳的红底面,顺着鞋跟往上就是骨节分明的脚踝,还有盈盈一握的小腿,只需稍微移动,就能碰到那片肌肤。 高跟鞋和西装皮鞋相互碰撞,莫名有种暧昧的氛围,可往上看两人皆面无表情,一人一部手机,颇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 华人遍布全球,不远处有好事的网友用手机拍照,估计不日网上就会传出恶意揣测的言论。 韶华将别在头发上的墨镜放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眼底的不悦,周念光顺势看去,正欲让周康劝阻,乘机提醒的广播响了。 周念光起身,吩咐坐在韶华对面的司机,“回酒店的时候开慢点,有什么事随时电联,不要有顾虑。” 司机郑重点点头,要起身送周念光,当事人当即摆手“不用送了,照顾好韶华。” “周念光”,韶华抬起脚往前一勾,缠上被西装裤包裹的结实小腿,离开的步伐被强硬止住。 纤细的腰身离了座位,韶华长臂搭上宽厚的肩膀,在周念光讶异的注视下,摸上汗毛战栗的脖子 “领带歪了。” 蓦地,有一瞬凝滞的呼吸已然调整好错乱的节奏,“好,谢谢。” 周念光仿若无事人一样,温声向新婚妻子道谢,然而又不自觉摸上刚整理好的领带,韶华及时拉住大手踮起脚尖,吻上周念光的侧脸 “老公,一路顺风。”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不出所料,这一幕被疯狂抓拍,听见不合时宜的相机拍照声,周念光回过神,大手抚上韶华的腰身 “谢谢老婆。” 飞行途中,被同机舱的华人打趣,“周先生,您和秦小姐的感情可真好啊。” “谢谢。”周念光没有多做交流,点头道谢后便又投入工作,那人也是有眼色的,感叹一句后没再打扰,机舱内又安静下来,各行其是,只有周念光面前的PPT很久没有翻过一页。 韶华这边到酒店,见到阿姨连招呼也没打就进了房间,耳尖冒红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羞耻地尖叫,真是难以相信,“老公”这么肉麻的两个字就那么说出来了。 没办法,有眼睛盯着,如果网上言论传到秦家,姑姑得疯狂连环call,短暂羞耻完,韶华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又得意起自己真是反应迅速。 周念光走后的第二天,韶华受邀飞往法国参加时装周。 巴黎天气冷得很快,天气阴湿,九月份就得换上薄毛衣,可参加时装周是有着装要求的,作为VIP会有优待,但晚宴不可能还是私服,而且秀场很无聊,多是想让你变成买那些丑衣服的冤大头。 韶华只在秀场上露了一面,如果不是想故地重游,根本不会将巴黎作为旅行的最后一站。 当初留学为了方便出行,干脆考了个国际驾照,拒绝了司机随行,韶华独自乘车来到留学时曾经交流过的艺术学院。 韶华前脚刚走,司机就给周念光发了消息,倒不是报备行程,而是为了风险转移,如果真有个什么意外情况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傍晚,周氏大楼灯火通明,收到司机消息时周念光正坐在会议室开应急会议,想了想还是打开和韶华的聊天框,最新一条聊天记录停留在凌晨一点。 韶华有熬夜的习惯,不用担心消息打扰,于是飞机落地后周念光就发了消息,交流公式化,带着些客套疏离,远没有爆出的机场照片里恩爱。 会议还得继续,周念光没有犹豫太久,问候妻子是日常,这样想着才没有负担地敲下一句话,最后点击发送。 手机静音,屏幕上弹出消息框后很快暗下去,韶华踏进艺术学院大门,意料之外的,偶遇了留学独居时的邻居。 16.被窝 “Zoe,好久不见,你来法国了?” 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回国后再没人这样叫过自己,韶华难掩惊喜,“Alice,真是好久不见。” Alice是拉丁美洲人后来搬去美国,韶华按照拉丁美洲的礼节习惯亲吻Alice的脸颊进行见面礼,提及来法国的理由,只简单提了一句旅游并没有深入。 “好巧,我也是来旅行的”,艺术学院附近有很多知名的法国菜,Alice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在外国,越有名的学校越不设限,反而鼓励外人参观,于是韶华和Alice漫步在艺术学院长廊上,“餐厅预约的时间到了,Zoe要和我一起吗?” 韶华婉拒了Alice的邀请,长廊上间隔站着几个雕塑,在这里漫步养眼又舒服。韶华站在原地目视对方离开,不想Alice又转了回来。 “Zoe,我终于想起我忘记什么了,我那里还有你落下的文件。” “文件?” “对,你母亲来照顾你的时候落下了,过了几天你也离开了,我就没来得及还给你。” 说起母亲,韶华知道是谁了,“那不是我母亲,是我姑姑。” 秦建芳照顾自己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时常被人误会。韶华又问,“我不记得我收到过什么文件?” “我帮你扔垃圾的时候看到的,用一个洁白的硬皮信封包着,应该是误扔的,我觉得还挺重要就先给收着了。” 那段时间韶华整天浑浑噩噩,秦建芳光照顾她都勉强,哪顾得上垃圾分类,Alice为人善良,每日替她收拾堆在门口的垃圾。 “封皮上有标注吗?” “什么都没有,只写了基本信息。” 那是距离毕业的前两个月,有关毕业的手续都是秦建芳去办的,文件邮寄回国,她不记得自己有其他情况会收到正式文件,不过毕业前后状态混乱,一时也想不起来,韶华留了最新的联系方式给Alice,以便文件邮寄。 旅程实在无聊,第二天,韶华就坐上飞机回国。三代侵权敏感时期,体谅周念光辛苦,没有发消息打扰,只和家里的阿姨提前打过招呼,深夜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而周念光还没回来。 韶华喝水的功夫,门口传来响动,放了水杯去门口迎。 撞见韶华,周康不免惊讶,旅行还有两天,没想到韶华提前回来了,不过也是,哪有丈夫提前离开的蜜月旅行呢。 韶华往门口瞧去,没见到其他人,周康了然,解释道“这几天周先生都住在公司,我来替先生拿换洗衣物。” 说着,阿姨将准备好的换洗衣物递给周康,“先生吩咐的都在里面。” 周康走后,韶华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难得有点空虚,将刷腻了的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大概还没倒过来时差,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移动到另一侧空荡荡的床边,好凉的被窝,一点也不暖和,韶华蛄蛹回自己暖热的被窝,手却不老实地摸着身侧凉嗖嗖的被褥,没一会儿,又爬回刚被自己嫌弃的凉被褥。 公寓楼层高,房内又没开灯,索性没拉窗帘,韶华侧躺在床上看向落地窗外,窗外阴雨绵绵,法国下完国内下,真是没完没了了。 在周围大楼星点灯光映衬下,夜雨也别有一番趣味,躁动的心情逐渐平复,闻着枕头上熟悉的木质香气昏昏欲睡,睡意朦胧时,还不忘紧紧裹住下撤的被子。 清晨,周念光在客卧洗漱完,轻手轻脚走进卧室,韶华体贴入微,理解他最近事忙才没有发给他消息,他又怎么能在明知韶华回来的情况继续住在公司。 好在法务取证完毕,正在走法律程序,郑文也公关及时,即将举行的发布会由VP(副总裁)负责,事情告一段落,总算有了喘气休息的时间。 走到床边,不料看见韶华睡在自己那一侧,周念光眼睑下垂,随着弯起的月牙眼尾上挑,这样一笑,清莹秀澈的桃花眼看人更是深情。 韶华睡觉喜欢被子蒙着头,结婚这半个月以来,每夜他都会替韶华拉开被子透气,就怕一不小心憋了气,有时睡着了手也会摸索以确定睡在身旁的小人没有蒙头,都已成了习惯。 睡在公司一是为方便,二是发现自己已经有些不适应独自睡觉,每次半夜手摸向身侧,一片冰凉,几次惊醒,睡也睡不安稳。 想来也是新奇,结婚前他还在担心无法适应和别人一起睡,结果全无过渡期,尽管还是会失眠,但却没有一丝不适感。 在公司忙了一夜,黎明将出时困意袭来,周念光躺进另一侧,枕头上是韶华的馨香,莫名让人平和心安。 17.分界线 “Zoe,真是对不起,我搬家的时候文件不知道被我放哪里去了,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寄给你,万分抱歉。” 信息后面还加了几个表情包,韶华敲了几个字让Alice不用在意,找不到就算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发完信息手机息屏,转而周念光放在手边的手机亮了,只见男人看完就翻过手机将屏幕盖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以眼不见心不烦地逃避。 周念光平时情绪淡淡的,前几天三代侵权事件出线,也稳定得出奇,韶华就没见过他像现在挂脸,说是生气吧又好像没那么严重,但肯定是有点棘手,“怎么了?” 周念光抿着唇,刚喝过一口水,薄唇上还蒙着一层水光,本来嘴唇血色明显,这下更加红润。 韶华眼睛止不住地往周念光嘴唇上瞅,唇线好流畅清楚,他要是涂口红都不用画唇线吧,不过他嘴巴一直这么红润健康的吗,接着唇瓣上下开合。 “韶华?” “嗯?”韶华猛地回神,方才耳边失真的话语有了声音,猛咳几下掩饰,“哦,清吧,去呗,总要见见你朋友的。” 周念光端了杯水给韶华。之前答应孟凡会和韶华去清吧坐坐,可那也是在清吧坚持不了几天的设想下答应的。 承诺没有兑现,前段时间孟凡疯狂发短信骚扰,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本以为会消停几天,结果自己放假休息还没几天,孟凡就跑去公司,前台都认识没有防备放行,现在人就坐在周氏总裁办公室里,对自己收藏的一柜子玻璃杯虎视眈眈,妥妥的威胁。 韶华接过水杯,饭也不吃回屋了,等人走了,周念光才后知后觉摸上唇瓣,她刚才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的嘴唇。 到了晚上,周念光开车带着韶华来到清吧,老早孟凡就在门口等着,“你好,我是周念光的朋友,孟凡。” “你好,我叫韶华,秦韶华。” 韶华正要握上孟凡伸出的手,下一秒刚伸出半截的手被周念光牵过。 威胁的事情还没完,周念光面色不善地睨过孟凡,牵着韶华不客气进了清吧,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人也没有。 “呵,把生意做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 周念光话说的阴阳怪气,孟凡习以为常,怼是怼不过的,打嘴仗功夫去吧台拿酒。 韶华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讶异于周念光毒舌的一面,周念光的手很大很热,韶华被牵着坐到真皮沙发上。 孟凡屁颠屁颠地拿着酒坐到对面,周念光嘴上不饶人,见孟凡狗腿的样子,脸上沉的吓人可眼里已带上笑意。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韶华呆呆看着周念光的侧脸,黄色吊灯柔和凌厉的线条,消减了几分平日若即若离的分寸感,卸下假面的周念光比平常更鲜活,让人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韶华第一次尝试思考这段婚姻关系,尽管没有接触过太多异性,日常也能感受到周念光的温柔,可把握得恰到好处的距离,都在阐述一个事实,他以丈夫的身份尊重、照顾自己,却不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 他们之间,无论何时,都有一条分界线,线之内是不可涉足的“私人空间”,这条线只要不跨过去,生活照旧。 “要喝点酒吗,鸡尾酒可以吗?”温润的嗓音,好似充满了无限的包容。 “嗯。”鸡尾酒瓶被冰镇过,喝着很清爽,韶华擦掉酒杯上的水滴,不光是周念光,她也在扮演一个体贴、关心丈夫的妻子,也有不想让对方踏入的“私人空间”,彼此假装不知秘密的存在,以此维系毫无爱意的夫妻关系。 清吧规模不算小,专门替歌手砌了一个小舞台,配备专业音响,和寻常清吧一样,黄色吊灯,暗色系装修风格,营造微醺氛围,但千篇一律的装修风格容易审美疲劳,而且孟凡定价不便宜,与其来这里还不如去其他价位低的清吧。 韶华到处张望,看到一处空地,墙面有限,安了两个大酒柜,可能是设计的问题,酒柜间还空了一块,光秃秃的很突兀,不过是吧台,也没人注意就是了。 这样一看,韶华又望向别处,怪不得觉得缺点什么,孟凡买的这块店铺墙面凹处很多,照搬的装修按出来就很奇怪,拍照的欲望都没有。 “你这里的装修很别特,是专门找人设计的吗?” 韶华说的不能再委婉了,可孟凡就跟听不懂好赖话一样,自信满满“对啊,我找工作室设计的。” 怪不得,这是被坑钱了还乐在其中,韶华干笑两声,“挺好,挺好的。” “不过,我总觉得缺点什么”,孟凡摸着下巴环视四周,“您有什么建议吗?” 虽然看起来很像个冤大头,但好在还是有正常审美的,韶华离了座位,和孟凡来到吧台处酒柜的空地。 “我觉得这里放点装饰物比较好,你觉得呢?” 周念光坐在沙发上瞧着两人重新规划装修,韶华学的艺术,没有意外她对装修有想法,但多少还是有点惊喜的。 蜜月旅行后韶华没找工作,整天足不出户,偶尔回秦家看看,吃顿饭就又回来了,想来是秦家管得严,在公寓没人束缚比较自由,所以韶华回秦家勤快但不住宿。 这几天在家休息,周念光经常会看到韶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工作不是必须的,只是真怕给人憋坏了闷出病来,答应孟凡来清吧坐坐也不全然是因为那些不值钱的玻璃杯,也有想让韶华出门走走的意图在。 两人商议半天不结束,周念光第三次看墙上的钟表,还是没有打扰,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瞧见两人席地而坐,在地上画图纸。 地上凉,周念光刚要拿抱枕垫着,孟凡拿着一张草图跑过来,“韶华太厉害了,这么短时间就想出新的装修方案。” “韶华”,周念光咬着这两个字,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韶华走过来,笑着摇头,“算不上重新装修,我只是在原装修基础上填了点东西而已。” 周念光瞅瞅孟凡对着韶华说,“他的事情不重要,不用理他。” 孟凡立刻夸张起来“那可不行,我还等着韶华的木雕呢。” 听到这里,周念光牵起韶华就要走人“木雕你自己找人,别指望韶华给你当苦力。” 双臂被拉住,回头一瞧,孟凡和韶华一人一边,默契十足双双拉着自己不让走。 呵,以后这清吧,还是少来。 18.偏袒 周氏办公室,收藏玻璃杯的柜子已然被牢牢封死,孟凡斜靠在办公桌上,拿出一个红皮信封。 周念光刚要嫌弃扔掉,孟凡一把夺下“国际雕塑展邀请函,VIP座位,我可花了不少钱。” 跟什么稀罕物一样,小心捋平封面的褶皱,“放心,不是给你的,帮我给韶华,木雕就要她多费心了。” 听说是给韶华,周念光没再排斥,看起封皮,一看时间,今天开展,“什么诚意,你怎么不等结束了再给。” “开一个月呢,而且我又不关注这些,今天路过才知道,这票还是高价从黄牛那买的。” 周念光抽走迭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孟凡在后面跟着“前天我车被我爸收了,捎我一程。” “坐不开。” 现在刚过午休,打工人纷纷回岗,私人行程周念光没折腾周康和司机,决定自己开车。 孟凡厚脸皮挤上库里南,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叽叽喳喳,吵的耳朵疼,回了公寓,人也跟着下车非要上去,说是要看看韶华木雕的完成进度。 “夫人出去了,好像是去参展。” 韶华本身就是雕塑专业,这种展览的邀请函她肯定不缺,周念光又看看封皮信息,五点结束,现在快叁点了。 “韶华带司机了吗?” “小陈跟着去的,但是到展会后夫人又让他回来了,让下午再去接。” “让小陈不用等了,我去接。”公司无事,正好去接她。 “韶华,这边。”一个穿灰色暗格衬衣的男人招手,脖子上还挂着工作牌。 韶华当即眉开眼笑,向男人走去,“张会长,好久不见了。” 张景南连忙摆摆手,“都毕业了还叫什么会长。” 韶华接过工牌,跟着进了展厅。展览布置完成,她来这主要是参观,但收到学生会长的邀请还是挺惊喜的,毕竟她是特殊情况没有参加毕业典礼。 今天是首日展览,参观的人很多,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韶华不好意思白拿工牌,跟着男人跑上跑下,午饭都是到下午叁点才吃。 韶华坐在花坛石沿上,张景南拿着叁明治和咖啡跑过来,“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忙这忙那的。”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韶华双腿伸展,也是饿急了,一口叁明治一口咖啡往嘴里塞,口齿不清问着,“你现在转幕后,不出作品了吗?” “天资有限,专做艺术经纪人了,不用每天面对一堆石头束手无策也挺好的。” 韶华点点头,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起天赋,张景南不由自主看向身旁靓丽的女人,欲言又止还是沉默,两人无言坐在石沿上吃叁明治。 周念光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此刻他才延迟发现韶华身为艺术生有别致、神秘的气质,无需别的什么装饰,只是坐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 这回孟凡没坐副驾驶,坐在后座,车刚停就要下车,周念光锁了车门,“韶华在和人说话,等会儿再过去。” 孟凡趴在副驾驶头枕上,瞅瞅周念光,又看向韶华和另一个男人,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你没事吧,你老婆在和别的男人吃饭说话哎。” “我又没瞎”,周念光掏出手机,翻阅邮箱里的未读邮件,态度不冷不热,“这是国际展览,遇上熟人很正常。” “你都没感觉吗?”孟凡直接气笑了,打了个响指,又指着车外,“不是,他俩那么和谐的画面,你不应该这么淡定吧?” 周念光抬头瞧了一眼,有点不耐烦,“那我就应该吃醋?” 话一出,原本呛声的男人顿时哽住,孟凡也挑挑眉不再说话,周念光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双商高的人会更快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哪怕身为局内人亦是如此。 手机息屏,周念光又打开,看了眼车外又关上,动作慌乱不知所谓。 自己刚才是在吃醋? 对上孟凡狡黠的双眼,得到确定答案,周念光反而如坐针毡,解了安全带动来动去都找不到舒服的坐姿。 是这样吗,因为对那个画面感到不舒服所以不想管不想问,也不想回答孟凡的问题。 车外花坛边。两人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到五点人就少了,难得有空闲欣赏,韶华决定去展览看看。 这时张景南犹豫开口,“韶华,你真的不打算重新开始吗,你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天赋的学生。” “算了吧。”咖啡纸杯表面被捏皱,韶华攥住痉挛的手指后退几步,对这个话题表现出明确拒绝。 “艾琳娜老师还在等你,她……” 韶华及时打断,“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张景南不理解,她拥有他羡慕不来的天赋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韶华的逃避,让他惋惜,同时还有因嫉妒而无法克制的气愤。 “你怎么能放弃?” 张景南几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韶华不断后退,一个踉跄差点崴脚,咖啡泼了一身,幸而咖啡只是温热没有烫伤,可身上的污秽,以及懦弱被拆穿的难堪让韶华无地自容。 顾不上打理自己,韶华转头就走,迎面撞上一个人,接二连叁的变故让人恼怒,好像存了心要在今天让自己倒霉,韶华匆匆抬头,“抱歉,你……” 周念光脱了外衣披在韶华身上,摸着韶华细嫩的脸颊,眼白爬上血丝没了往日的清澈。他忽然有一刻的后悔,他应该最开始就下车,无论是贸然插入交谈,还是强行中断两人,他都应该下车,不然交流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他们谈了什么,韶华会这么仓皇,周念光看向距离几步之遥的张景南,没有敌视,眼神平静。 韶华有独立思考能力,不是需要时时呵护的菟丝花,单看花坛交流韶华姿态放松没有戒备,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坏人,就算有分歧韶华也不会争执甚至是像现在这样无措,大概是过去的事,关于他不曾涉及的过去。 腰上一紧,透过薄薄的衬衣,感受到韶华手指冰凉的体温,周念光抱紧韶华,张景南还呆呆立在原地。 “午饭吃的太晚了,韶华胃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韶华被外套裹住埋在周念光怀里,看不清脸,张景南只好移开视线,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周念光映射的指责。 “是我的问题,要不然韶华也不会不舒服。” 无论是午饭,还是交谈,都是他的问题。 得了道歉,周念光没再说什么,揽着韶华上了车,孟凡已经麻溜坐到驾驶座。 车开的很稳还放了音乐,车内只能听到轻音乐的声音,韶华静静靠在周念光的肩膀上,拉了拉外套埋住半张脸。 他们都在维护自己的体面,孟凡是,周念光也是。 从头到尾,周念光对张景南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可话里话外又都是偏袒,偏袒无声却有力,每一句话都在说她并不狼狈,感到受伤不是件羞耻的事情,是冒犯者的错误,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仅此而已。 19.做爱比说爱更容易 到家时,韶华已经调整好情绪,笑着和孟凡道别,这次周念光没再毒舌,由着孟凡将自己的车开走,就是这车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没有肉麻的安慰,甚至没有交谈,和往常一样,一人去书房,一人去卧室。 从书房出来,周念光又去洗漱,已经十一点了,回到卧室,床上空荡荡没见到人。 走到客厅寻人,只有桌上一个红酒瓶子,扫视一周没见到人,难道喝了酒又出去了吗。 周念光心里一颤,拿了外套,刚要打电话给保安,沙发处传来细微响动。悬着的心放下,合了手机,“不用麻烦了,找到人了。” 韶华坐在地毯上,沙发靠背又高,从背面看还真瞧不见人。 家里时不时会进阿姨,周念光在家也不会穿睡衣,但会穿一些舒服的衣服,比如现在,最近降温快,穿了一件低领薄绒衫。 周念光不动声色将红酒瓶拿远些,蹲着和韶华说话,“喝那么多酒头不晕吗?” 韶华摇着头眼神迷离,周念光双膝跪在毛毯上,一手穿过韶华的膝窝,另一手抚上薄背,要抱着人进卧室,谁料衣服被猛地往前一扯,撑着桌子和沙发才没跌倒在韶华身上。 “怎么了?” 哇塞,情绪可真稳定啊,韶华由衷感叹,盯着周念光一动不动,只是手还紧紧攥着衣领。 周念光没扯回来,就硬撑着身子等人说话,等了一会以为韶华是喝晕了,试探着伸手,莲藕白的双臂挂上自己的脖子。 周念光心一惊,等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压着坐在地毯上,而韶华则跨坐在自己身上。 胯部相贴,耻骨相磨,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偏偏韶华还不老实地乱扭,隔着衣服摩擦,棉布被阴精浸湿,紧紧裹住龟头,性器受不得刺激,被锢在内裤里硬的难受。 “先起来好不好?” 周念光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韶华个子不矮,只是在自己怀里显得小小一个,洗了澡滑的跟个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皮肤嫩微微使力就留红,手不敢用力,想着法往后撤。 鼓囊的一块刚离得远了些,又被狠狠一坐,周念光掐上细腰,青筋蔓延至手臂,曲张虬结看着很是吓人。 韶华存了心折磨,周念光怎会看不出,索性老实坐着。 韶华自顾自玩了一会,顿感无趣,想撕开周念光的“假面”,让他失控,或者生气也好,可什么都没有。 周念光又没做错什么,折腾他做什么,真就快把“欺软怕硬”坐实了,韶华不再乱动,可也没从周念光身上下来,就这么静静地趴在肩头。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大概还是受下午的影响吧,周念光慢慢抚摸韶华的后背,和他不同,韶华在家喜欢穿睡衣,尤其是吊带,抚上去一手滑腻爱不释手。 周念光抚慰意味太强了,韶华噗嗤笑出声,不过他猜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被张景南那几句话影响了,张景南说的没错,自己就是懦弱,而懦弱的自己也只敢对周念光撒气。 不过几个月,曾经意气风发的得意门生变成如今这样,艾琳娜要是看见不知道得多失望,越想越窒息,韶华抱紧周念光的脖子,脸埋在颈窝里。 察觉韶华用力,周念光抱的也更紧,看向窗外,雨丝打湿玻璃,又下雨了。 和卧室一样,客厅通着阳台的那面墙做的都是一体式落地窗,这时候还不到通暖气的时候,室内有点冷。 韶华穿的太少,手脚发凉,天热还摸不出来,进了深秋冰的扎人,捂都捂不热,“你身上太凉了,我们进屋吧。” 韶华抬了头,捧起周念光的脸,胯下的肿胀迟迟不消,可他没有邀请,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为什么。 “你不难受吗?” 双手揉着鼓囊的一团,周念光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大腿肌肉绷直僵硬,嗓音喑哑,“还好。” “骗人,都那么硬了。” 憋闷的阴茎被放了出来,热腾腾的一根刚暴露在空气中又被迅速地握住安抚,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不上不下。 韶华肆意玩弄,周念光却不敢随意,阴茎连带着命脉和所有理智被掌握在那只手下,都不用技巧,身心皆随着手心移动,只求能给个痛快。 肉根又硬又烫,活像握了根烙铁。他为什么不说呢,可是自己到底又想听他说什么呢,其实不对劲的是她才对吧,从前几天清吧开始,想窥探他,想看他真实的样子。 韶华不停揉搓,盯着周念光的脸,薄唇抿起又张开,还是那么红润健康的颜色,低头吻上那张漂亮的薄唇。 终于得了恩赐,周念光迫不及待含住渡过来的小舌,唇舌交缠。只是嘴唇相贴就能感到莫大的快感,下位者舒服地闭上眼动用全身心感受着上位者给予的奖励。 对,就是奖励。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肌肤接触过了,所以这就是奖励,是对自己克制欲望的无上恩典。 奖励总归是要结束的,周念光恋恋不舍地舔着韶华的嘴角,乞求对方能大发慈悲再多给他一些。 可很快他就知道,刚才的亲吻不是奖励,自己也不是卑微的下位者。 雨势越来越大,静默片刻,周念光听到不敢设想亵渎的那句话—— “周念光,做吗。” 动情的亲吻在此刻被粗暴归类为性爱冲动,韶华分不清内心的蠢蠢欲动到底是性欲,亦或是对异性的好奇,可后者显然比前者更难以启齿。 既然他迟迟不肯奔赴性爱盛宴,那就由她来说,做爱比说爱更容易,这场婚姻与爱无关,更无需真诚坦白,肉体交合、唇齿相依间,没人知道她把心给了谁。 20.“想要吗?”H 吊带睡裙是中长款,盖过大腿,此时被撩到腰际,长指穿过蕾丝边直入花蕊,精准无误地摸上阴蒂,又捏又揉。 “唔” 韶华伸长脖子,薄薄的皮肤下是青紫血管,周念光突感口渴,嘬着那块皮肉牙齿轻磨。 挺直阴茎的激动地颤抖,周念光控制不住地向上挺动,距离花穴一指宽的距离,棒身难耐地磨着腿根。 甚至连内裤都没有脱,两人用身体互相抚慰,穴口如饥似渴往下滴着蜜水,都不用钻研角度,肉棒试探着贴上花穴。 他旷得太久了,几乎是肉身刚贴上,就要射出来,但不行,他不想这么快结束。 还在缓和即将喷涌而出的射意,韶华严严实实坐在棒身上,前后摩擦。 “嗯……” 听到身下的喘息声,蜜液四溅,无需插入就足够畅快,原来自己想听的是这个,剥去那层假面,袒露出真实的欲望。 柔软的花瓣中隔着被捏硬的肉豆,狠狠磨着棒身仿佛要抚平每一根凸起的青筋,每磨一下喘息声就愈发明显,自己掌握着这个男人的欲望,这个认知让韶华止不住腿软,全身重量都压在胯间。 接着,韶华抬臀远离硬涨的龟头,双膝跪在两侧,接触到冷空气,小孔饥渴地瓮张,周念光手撑在地上挺着腰想往上撞,被压了回来。 “想要吗?” 两指掰开阴唇,撑开花蕊露出内里殷红的甬道,他知道甬道通往哪里,又是何种滋味。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双眼再无澄彻,身上的小人化身为吸人精血的妖精,蛊惑他跳入欲海,陪她共享极乐,从此自己与冷静自持再无干系。 你要脸面,还是要我? 看啊这个妖精,什么都没问,高高在上嘲弄着自己叁好丈夫无欲无求的做派。 花蕊滴落一滴蜜汁,扯着银丝滴在棒身上,韶华作势要起身,在银丝即将被拉断时,腰腹上挺,啪叽的水声,蜜汁和阴毛上水渍混合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银丝断裂。 终于,又紧密贴在一起,周念光不禁喟叹,拨开插在穴里的手指,龟头对准穴口,拉着韶华往下坐 “想要。”想做个昏天黑地。 得到想要的答案,韶华啄着漂亮的薄唇,这才是奖励,周念光含笑回吻,不再浅尝辄止,舌尖相抵在口中扫荡。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档,韶华坐在阴茎上起落,空间有限,男人舒展不开只能曲起长腿。 可两人都没有离开,肆意在狭小的空间挺起、落下,这场性事他不再是主导者,只需要奉上精血,喂饱怀里的妖精。 穴壁松软,被撑着拉长拉宽,肉根进出自如越进越深。韶华慢慢向上挺直身子,一寸寸吐出肉身,吐出最粗的肉根末端,紧窟到发青发白的穴口恢复血色,直至体内只含着一个头才停下。 强忍着往上撞的冲动,舌尖舔着圆润的肩头,下滑至露出的半个浑圆,随着怀中人的呼吸,穴肉有节奏地一缩一缩棒身被冷落在体外,仅有一个头被死命绞着。 韶华不自觉屏气,双腿往两边扯去,放松身体滑落,肉茎一插到底。 “嗯……” “啊” 太深了,韶华眼尾沁出眼泪,酸涩的宫口带着腰身前倾,窝在男人怀里止不住颤抖。 几乎是在撞入宫口时,眼前有一瞬的空白,周念光按着韶华的臀部往怀里带,大腿贴着韶华的后背,咬着乳肉后背抵在沙发上。 粗硬的阴毛扎着娇嫩的蚌肉,茂密森林也隔绝不了囊袋的高热,没了力气起落,就小幅度磨着,前后左右画着圈磨。 这种程度的性爱对周念光来说反而是种折磨,韶华当然也知道,可她偏不松口,她要听他说,到了一次后干脆不动了,趴在宽肩上喘息。 困兽已出,再装也没有意义。抱着韶华躺在沙发上。 “想插入,想钻进你的子宫内射,想永远埋在里面不出来,想看你高潮,看你失禁,想让你哭着喊着求我用力。” 韶华被扶起,坐在周念光的怀里面对着落地窗,干净的玻璃上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从玻璃上,韶华看到裙摆下伸进一只手,耳边男人沙哑的低语声还在继续。 “将你压在落地窗上,你会害怕地颤抖,小逼紧紧裹着我抽都抽不出来,想听你哭,娇声喊着让我不要走。” 像是印证,每说一句话,体内的肉根就激动地跳一下。 眼神汇聚在玻璃上,对视勾缠,暧昧丛生。她看到他危险地咬住自己的脖子,双眼却死死盯着玻璃上的自己,仿佛在问对亲手放出来的野兽是否满意。 玻璃中,女人勾唇摸上男人的脸颊,舌头又缠在一起,这次位置互换,整根嵌入四处戳弄,遍布青筋的阴茎刮着内壁,从里到外,一刻不停。 21.失禁H 揭了那层人皮面,两人彻底没了顾忌,从客厅到楼梯再到卧室,一夜疯狂。 韶华是被尿憋醒的,肉棒堵住宫口,精水排不出来,稍微一动都是水声。 半个身子趴在周念光身上,这个姿势压着膀胱,韶华捂着肚子小心起身,双腿发麻,就连手臂也是软的,全身都在用力,甬道无意识收缩,不觉间男人也醒了。 注意力都在下体,韶华没看见男人早已睁开双眼瞧着自己折腾。 好不容易缓了缓,双腿可以自由活动,撑着床铺慢慢起身,吐出大半个肉棒,依稀能看见棒身正冒着热气。 伞状蘑菇头卡在穴口,尿意汹涌,韶华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男人,弯腰翘臀往外拔,只还剩一个伞尖,大手按在屁股,啪的一下往下按,前功尽弃。 泡软的宫口受不住剧烈的撞击,张开口迎着肉棒进进出出,泄出些精液,饱腹感有所减轻,可刚才突如其来的撞击始料未及,膀胱也跟着泄出几滴尿液。 韶华收紧腹部,夹着臀才生生憋住几欲溢出的尿液,周念光耸动腰身,穴壁松软泡在里面很舒服。 “嗯啊,我,我要上厕所。” 周念光抱起韶华,却没拔出肉根,流出的精液和淫水糊在交合处,囊袋打上去蜜汁四溅,精液越流越多,肉根又往里塞了塞,惩罚性地朝膀胱处撞着。 韶华立刻夹紧双腿,尿液精水被严实封在肚子里,就知道他会这么做,所以才想着自己偷偷来厕所解决。 到了卫生间,周念光也不放人,正面抱着不好排尿。地面冰凉,韶华被摆直双腿踩在周念光的脚上,像是拧毛巾,肉棒在穴里转了一圈,蘑菇头的菱角碾过内壁。 “嗯等一下啊” 韶华捂着肚子,真的要尿了。 周念光没再磨蹭,双手叉过腿根,对准马桶,“尿吧。” 虽是这么说,肏干的更凶猛,这回不再折腾宫口,而是专朝膀胱撞去,舔着小巧的耳垂。 “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尿出来,我想看。” 气音潮热喷在耳朵上,韶华怵了怵肩膀,都怪昨晚酒意上头,逼着他说那些话,这下好了,受罪的是自己。 憋的太久,再加上体内肉根不断抽插,反倒尿不出来。 不会真的要坏了吧,韶华快要哭出来,想让男人慢点轻点,可出了笼子的野兽又怎么会听。 故意夹住肉根,结果是螳臂挡车白费功夫,排泄不出的尿液来回晃荡,感觉肚子都要撑开,韶华掰过周念光的脸,舔着肩颈的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小舌勾住。 韶华讨好地吃着大舌,另一只手下垂揉着囊袋,样子可怜兮兮,“我尿不出来……” 周念光将小舌整个吞进口里,却不再挺动腰身,并起韶华的双腿,一手穿过膝窝抱着,一手摸向尿道口轻轻捻着。 “嗯……” 最开始是几滴,顺畅后尿柱激烈喷涌,韶华舒服地半合着眼,刚尿了一半,体内肉茎又开始冲撞,尿柱变小,淅淅沥沥的水声接连不断。 “呜呜,让我尿完。” 韶华气急败坏地挠着周念光,昨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干嘛要去招惹他。 男人恍若未闻,反而松了手,几乎整个身体全串在肉茎上,周念光揉着双乳撑起韶华倾倒的身体。 肉根撞一下,尿道口就挤出几滴尿液,韶华掐着横在胸前的手臂,太阳穴突突跳。 “等一下啊,嗯啊” 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连不成句,直到尿液排完,龟头仍不停朝膀胱撞着。 “真的没有了,不要……” 干涩的尿道口竟被硬生生挤出几滴尿液,刺痛和快感来回拉扯,穴道猛烈痉挛。 喷涌的水柱浇在龟头上,得了浇灌,小孔一松,粘稠的精液再次填满宫腔。 ————— 22.表演 powenxue5.com “夫人,您醒了吗?” 阿姨轻声敲着房门,屋内响起细微的呻吟声,韶华摸着手机,打开一看,九个未接电话,秦建川的两个,秦建芳的五个,还有两个是堂哥的,吓得睡意全无。 “醒了醒了。” 韶华忙去洗漱间洗漱,途中还扯倒了台灯,屋内噼里啪啦,阿姨想了想刚才周念光打来的电话,还是没有催促。 边刷着牙边回堂哥电话,先探探情况。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刚起?” 秦默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听惯了周念光的声音对这样的声音已经免疫了。 “哥,秦家有事吗?” 兄妹两人关系很好,没有在秦建川面前的小心翼翼,韶华往脸上抹着护肤品,瓶瓶罐罐踢里哐啷。 “没有,就是今晚上家宴,想让你带周念光一块回来。” 每周家宴雷打不动,这事她和周念光从没缺席,还用得着打那么多电话吗。 “发消息你没回,大伯打了个电话你没接,姑姑又打,以为你在外玩疯了故意不接,正好我回家,就让我打了。” “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熬夜起的晚,干嘛还要打那么多。”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在秦家熬夜也没敢起这么晚过,两人不装清心寡欲后,真是闹的不成样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起那么晚。 “挂了挂了,晚上再说。” 接着又打给秦建芳,果不其然一顿痛批,无非是起的太晚日夜颠倒,怎么不等天黑再起,阴阳怪气的话一套一套。 那边凶着,这边听着,好歹等姑姑消气,应着晚上家宴,又啰嗦一通才挂了电话。 挨了一顿批,韶华气汹汹下楼,周念光的电话紧接着又打过来。 “干嘛?” 迁怒于始作俑者,韶华语气不好,咬着贝果,说完俩字就没声了,光听着咀嚼的声音。 昨晚闹到下半夜才结束,要不是秦建芳的电话打到他这里,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韶华,周念光也不会让阿姨叫人起床。 “醒了?”此伩首髮站:powenxue17.com 耳骨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了,早上刚清理完的穴汩汩往外冒水,韶华赶忙夹紧双腿,语气好了点,“嗯。” “我有一份文件在书房,还得劳烦您跑一趟。” 周念光故意这么说话,为的是讨好消气,韶华听出来了也很受用,贝果也不吃了随手扔回盘子里。 “知道了,一会过去。” 说是一会儿,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书房跑。文件就放在桌子上,拿完就走,转道又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包臀裙收腰衬衫,穿衣服时瞧见化妆台上的香水瓶。 百瑞德的无人区玫瑰,粉红胡椒和玫瑰融合,开场闻起来有些辛辣感,很霸道的一款香水,这瓶还是结婚时朋友送的。 只需少许,就足够刺激鼻腔,韶华又在外面套了件大衣,盖住强势的香气。 到公司,周康亲自下来接。 韶华这次专门摘了墨镜,从车上提了大包小包,到工作区分了甜点和咖啡,如愿听到员工的吹嘘夸奖。 别管真心还是假意,心情是好得不行。谁没点虚荣心,网上老说周念光多帅多帅,明明自己也很漂亮,逮着机会得露一脸,要不然还真都以为自己高攀了。 分完下午茶,周念光从会议室出来,后面跟着一堆人,看样子是刚开完会。 韶华装没看见,还和几个员工聊天,周康站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周念光哪能不知道韶华是什么意思,配合着演呗。 就是不知道韶华的剧本设定是什么,到跟前,听见韶华捂嘴笑,一脸羞怯。 “是他非缠着让我来陪他。” 哦,原来自己是舔狗角色,倒也省事了,不用费劲琢磨剧本了。 周念光当即不再犹豫,从后边抱住,摇着韶华的身体,还真有点舔狗那味儿。 “老婆,你可来了。” 甭管丢不丢人,闲着也是闲着,员工八卦看的是挺开心,一阵起哄的闹声。 “吓我一跳”,怀里的小人轻打着自己的臂膀,语气娇嗔。 小骗子,早就看见他了,还搁这儿演,不是在床上使劲掐自己的时候了。 周念光看破不说破,正要继续表演,被韶华牵过大手。 “那你们忙。” 韶华拉着周念光往办公室走,秀恩爱差不多就行了,人还等着喝下午茶,哪有老板一直在跟前的。 到办公室,韶华也不装了,文件扔桌子上就要走人,周念光摁了开关,透明玻璃变成磨砂玻璃阻隔外界的视线,将韶华抱到办公桌上,挤进双腿间,私处相磨,“这么快就走?” 包臀裙紧身,被拉着提到腰间,安全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被扒下来,周念光一下一下蹭着,西装裤到底有些粗糙,就这么几下阴唇被蹭的有些肿。 周念光解了皮带,拉开拉链,粗长的阴茎弹出内裤,怼着穴口就要往里塞。 “不行”,韶华抓着肉棍,“外边人都知道我在办公室,一直不出去谁猜不出来在干什么。” 肉棍被握住,周念光难耐地前后抽动磨着手心,外面那么双眼睛盯着,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嗯……不做,那让我揉揉。” 不断吻着天鹅颈,抽出塞在裙子里的衬衣,脱了大衣内里香气扑鼻,再加上这身职业服,让他怎么忍得住。 周念光吻的都是敏感点,乳头被来回揉搓,肉蒂也被捏着,舒服地浑身无力,腰身下榻就快躺在办公桌上,韶华及时清醒,捂着周念光的嘴,双腿紧紧夹着窄腰。 “打住。” 见韶华态度坚定,这下是肉汤喝不了了,替韶华收拾起衣物。 要真是紧急文件,周康早就回公寓拿了,何须等到她来送,打的什么谱她还能不知道,所以来的时候故意张扬,让人都知道她在办公室。 起晚了也有他的一份,凭什么光自己挨训,必须也让他吃点苦头。 周念光把最后一个衣扣扣紧,又给人抱下来整理碎发,韶华很受用,瞥一眼还鼓囊的一大团。 哼,憋着吧。 23.家宴(微H) 办公室两人衣服都皱了,又回公寓换了一身衣服才开车去秦家。 两人到大宅的时候,沙发上已经坐着几个人,韶华和堂哥堂姐算不上熟悉不太想去凑热闹,就坐在离得远些的单人沙发上,周念光坐在紧挨着的长沙发上,坐的位置是茶几桌角这空档,四条腿挤着根本不舒服。 韶华推着周念光让去长沙发另一边别挤在一起,大手直接捞起两条细腿放在自己腿上,“这样就不挤了。” 韶华换了裤子没穿裙子,这样挤着也不会走光,动了动腿没挣开,正好茶几高也看不到桌下,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可周念光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消停,几个亲戚过来套近乎,韶华嗤之以鼻,但没表现出来,要是被秦建川知道自己给长辈摆脸子可了得,面上装得热切。 来过几次家宴,周念光人都认得差不多,有时候韶华还得周念光提醒,才想起来该叫什么称呼,秦家人倒不是多到记不住,只是韶华对不关心的人、事实在不上心。 送了一波一波,终于能坐下歇歇,这回不用人说,韶华就很自觉地将腿放在周念光长腿上,刚没歇息叁秒,秦建川下楼了。 听到动静,也顾不上累了,急着起身,膝盖碰上桌角,声音还不小,惹得秦建川还往这儿瞧了一眼,韶华捂着膝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到了餐桌,韶华惯例坐在秦建芳旁边,和秦建川就隔了个周念光,有周念光这堵肉墙,不知道给自己转移多少关注,吃饭都不会消化不良了。 秦建川左手边坐的就是秦默,没去秦氏,走的创业路,电子信息界新秀,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周氏电子产业是竞争对手,不过周氏多栖发展,还是比不上的。 周念光没分出半分眼色,秦默暗着把话头抛给他多少次了还装没看见,韶华咬了一口四喜丸子,狐疑瞅着身旁的周念光,她就没见过他有那么没礼貌的时候,这得多讨厌啊。 韶华和秦默年龄差最小,因着这个原因,众多堂哥堂姐里两人关系最好,她是觉得秦默人还行,但心里多少还是有偏向的,连周念光都会讨厌的人,那多半人是不咋样,估摸最近创业有她不知道的事儿,而秦建川很可能还没发现,不然不会让他坐手边。 韶华吃的不多,但不敢提前下桌,闲坐着喝果汁,悄摸卷着裤腿,膝盖被撞的青紫,不看还好,越看越肉疼。 桌上有个小孩童言无忌,很是可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趁着这功夫,周念光让阿姨拿了冰块过来。 撞出淤青短时间是不能揉的,先冰敷试试,桌上有没用过的擦手毛巾,周念光包在冰块外放在韶华膝盖上。 本来只是冰敷,后来就变味了。 虽然包着毛巾,可还是不太放心,防止被冰块沾湿,裤腿一直卷到大腿,皮肤光滑,按冰块的手不小心碰到就不想移走了。 一半的手放在大腿上,还能感受到无名指钻戒的冰凉,往下一瞅,嚯,这样一看,周念光本钱是真挺足的,还没硬就一坨。 餐桌那边不知道小孩又说了什么,嘻嘻哈哈,没人注意这边,韶华起了坏心思,跟个流氓一样,“哟~” 刚要继续调戏,被秦建芳拍了一巴掌,不疼但是吓一跳,韶华捂着胳膊立马板正坐好。 “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随便说的。” 韶华咬着吸管支支吾吾,秦建芳瞪了一眼扭头和旁边的人继续说话,韶华吃了瘪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坐着。 “先按着。” 以为周念光要吃饭,韶华扶着冰块,没一会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卷起的裤子里还伸进了一只手。 “你干嘛。” 不敢让秦建芳听到,韶华瞪着眼,压低声音,试图掰走在腿根作乱的大手。 气音喷洒在脸侧,痒痒的,周念光尾指伸进蕾丝内裤,朝韶华侧目,“姑姑回头了。” 韶华吓得放下只手挡着,斜眼一看,秦建芳聊的正欢哪顾得上她,杏眼圆睁,下一秒责怪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底裤被勾成粗绳,对准穴口细缝来回拽动,炽热的掌心揉着大腿内侧,软肉像个布丁很有弹性,又搓又揉,捏揉时手背掌骨对着细缝往里压,粗绳嵌进被压出的穴口凹陷。 往两侧开合的蚌肉此时拢在一起压在粗绳下,缠在一起的蕾丝花纹前后擦着娇嫩的肉穴,引得身体一阵轻颤。 “嗯……” 韶华咬着指骨,无暇顾及冰敷,周念光及时握住下滑的冰块放在桌上,淫水浸湿薄薄的蕾丝内裤,黏在凸起的手指关节,沾了一手的滑腻。 冰块融化,冰凉的水珠从桌上滴在白皙的大腿上,韶华敏感地后缩,粗绳被狠狠一拉,刚后挪一寸的阴户被提着往前扯。 “唔” 韶华赶忙喝了口果汁,吞咽声掩盖呻吟,周念光轻笑着抽出嵌在穴缝的小指,转而收拾起桌上的冰块。 原以为到此结束,韶华松了口气,谁料摸完冰块的手又爬上腿根,这次不在穴口徘徊,而是切切实实插进穴里。 好冰,就好像真的塞了块冰块在穴里。秦建芳结束交谈,正过身子喝茶,见此韶华提了口气,穴道紧张地收缩,身体却很诚实,汩汩流着水,幸而桌布长,看不清桌下的淫靡。 “我要被淹死了。” 周念光咬着韶华的耳朵,内裤早被泡软,湿哒哒黏在肉缝上,嵌都嵌不住,手指得时刻拉紧才行。 快感就没停过,蕾丝不断磨着穴肉,私处湿的不成样子,穿的是黑裤子才没被瞧出水痕。 大手节奏时快时慢,偶尔还会揉上阴蒂,掐捏一番,还要时刻注意饭桌周围的动静,一顿饭吃的无比艰难。 等从秦家出来,周念光得暗中扶着,韶华才不至于腿软倒地。 上了车,车内寂静。到了公寓地下车库,周念光沉声让小陈先走,两人一路上也不说话,看样子脸色不好。 小陈以为在秦家闹了不愉快,夫妻吵架,走前还不忘担忧地瞧了一眼后座。 等人走了,周念光又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墙角闪着红灯的监控探头灭了。 监控关的那一秒,隔着扶手盒的两人静默对视,而后男人急切地抱过女人,女人则迫不及待地解着男人的皮带。 不消片刻,车身剧烈摇晃。 24.车震H 单手抱起韶华,脱了长裤,彼时皮带掉在车座下。 四手交缠互相抚摸,甚至来不及脱掉上衣,性器急不可耐地对准穴口,淫水早淹成河了,龟头也溢出点阴精,插入的时候还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有任何技巧,直碰到宫口才停,身体串在肉棍上,被颠的坐都坐不稳,男人真是憋急了,尽根抽出插入胡乱捣着。 真要被捅穿,韶华手撑着车顶,刚拔出一点就被捏着臀往下按 “啊,轻点啊。” 指甲挠着男人的脖子,刺痛唤回点理智,低喘着摸进韶华衬衣里,捏着奶尖抚慰,话也顾不上回,掀了衣服舔上奶头,舌尖往瓮张的奶孔里钻,啃咬完就开始吸,小半个乳房被吸成椎体塞在嘴里,吮吸个不停。 “呜啊,又没奶!” 韶华揪着周念光的头发,想逃脱这口馋嘴。奶头被吸的大了一圈,乳晕颜色艳红还挂着一圈口水,周念光又咬上另一边乳头。 边吸着奶,腰腹耸动上挺,穴肉被插的外翻,艰难裹着肉棒,饱满的囊袋打在阴唇上,啪啪作响。 胸前是啧啧的吮吸声,私处是啪叽啪叽的水声,太刺激了,极致快感充斥全身,奈何被牢牢按在肉棒上,逃也逃不掉,没有喘息的机会。 肉棒抽插间,粗硬阴毛跟着扎进蜜洞,夹在肉身和穴壁之间来回摩擦,速度越来越快,阴毛擦着穴口,仿佛蚂蚁啃蚀,又痒又麻。 “进去了,进去了。” 阴毛刺进肉里,韶华惊恐尖叫,身下冲撞的速度有所减慢,却比之前进的更深,直捣花心,势必要撞开紧闭的宫口。 肉根不知疲倦捣干着,韶华被顶的撞向车顶,今天开的是家用车型,后座并不宽敞,周念光抱着人下了车,韶华被颠的不知方向,只紧紧抓着男人,甬道拼命绞着。 “轻点夹,要断了。” 真是要命,根本等不到坐进车里就将人抵在车门上肏干,缓过那阵射意,进了前座放平座位,将韶华放在上面。 穴道空了没有几秒,肉棒又插了进来,疯狂顶弄那张小嘴,不过一天没做就又关得结实,撬都撬不开。 两人皆是一身汗,交合处更是没法看,阴毛被打湿黏成一团,捋都捋不开,淫水顺着大腿滴在真皮车座上,还没滴上几滴,身体就被翻过趴在座椅上,男人从后插入,不知疲倦地打着桩。 掐着想爬走的女人往身下撞,内壁不见一丝褶皱,被撑出性器的形状,尾椎骨一阵酥麻。 韶华被撞的腰身下榻,甬道弯曲,上翘的龟头擦过软肉撞向小口,凸起的青筋刮着内壁碾磨,小腹鼓起一道粗长,龟头隔着层薄壁怼着座椅。 要被捅穿了,韶华捂着小腹呜咽,“要破了,真要破了。” 周念光拉起一条细腿放在肩膀上,韶华侧躺在座椅上,原本狭窄的细缝被撑成一个蜜洞,艰难地吞吐棒身,进出间还带出些红肉。 宫口酸涩,抽搐的小腹带着蜿蜒的甬道极速收缩,越到后面越寸步难行。 淫靡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终于在男人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宫口破开一条缝,龟头慢慢捅进小口,好不容易塞进了个头,男人后撤,而后狠狠一撞,宫口彻底被撑开。 “嗯啊” 痛感和快感瞬间席卷全身,韶华无力趴在座椅上,双眼失神,周念光停了动作抱住韶华,肉棒卡在宫颈口,享受高潮的吮吸。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过去,体内的肉棒又开始新一轮的鞭挞,韶华往后座爬去,又被拉回来被肉棒钉在座椅上。 “韶华,我还没射呢。” 好不容易撬开小嘴,进去了就不想出来,深入浅出,次次顶到花心,肉与肉相贴,过快的抽插频率,被撑到发白的穴口擦出血丝,连带着肉根也在发热发烫。 透明的淫水被打成白沫,囊袋一拍一打,溅的到处都是,再到后来,白沫变干糊在交合处,体内肉棒进进出出,松软的宫口无意识的收缩,一下一下裹着龟头。 不知又过了多久,淫水都流不出来,穴道干涩,没了润滑肉壁被肉棒擦的生疼,韶华受不住地呻吟。 周念光这才恋恋不舍射出来灌满整个子宫,鼓起的小腹压在座椅上,少许精液被挤出,刚抽的肉棒又怼了进去堵住外溢的精液。 肉穴软乎,光是埋在里面都是一种享受,可吃了肉又怎会愿意再喝肉汤,细细查看穴口没有异样,又小幅度挺动。 热气在车窗上蒙了一层雾,很快被一只手擦掉,女人好像实在受不住,手指按着车窗张开又蜷缩,车身剧烈摇晃,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啜泣声。 —————————————————————— 因为肉是连着的,所以就一起发了。 25.排精H 早上七点,周念光准时醒来,韶华躺在怀里背对着自己,露出光洁的裸背,性器一夜相连。 弯腰去床头柜拿手机,阴茎从暖和的甬道里滑出大半截,熟睡的小人就扭着屁股找热腾腾的肉棒。 周念光哑然一笑,将半硬的肉根完全塞进去,韶华被撑的呻吟却睡得很熟,周念光把人拢进怀里,一手揉搓着乳房,一手查阅邮件。 就算是在睡梦中,甬道也在收缩,肉棒被吸得梆硬。趁着韶华翻身功夫,周念光没忍住快速肏干了几下,被撑了一晚上的宫口合都合不上,这么几下小半截肉棒撞了进去。 “唔” 韶华趴在身上,眼睛还闭着,昨晚也是累极了,被这么一撞也只是低吟没有清醒。周念光不再动,就这么抱着人躺在床上回复邮件。 回完邮件,韶华还没醒,一看时间确实不是韶华起床的点,周念光放了手机,怀里的人好像一个小暖炉,哪哪都热乎,尤其是小穴,泡的好暖和,难得这时候有困意,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十点,阿姨久不见周念光下楼,早餐早就准备好,发消息问候。 消息提示音很小,但周念光还是听见了,睡了快叁个小时,精神饱满睡是睡不着了。 让阿姨先热着餐点,一会端上来,已经十点了还没吃饭怎么行,奈何怎么叫都不醒。 周念光抱着人去洗手间洗漱,毛巾沾水温度刚好,轻柔擦着脸,韶华好歹睁了眼,不过意识还没清醒,呆呆愣神。 洗漱完出来,餐车已经被推进床前。等又被抱着坐在床上,抱坐的姿势肉根进的很深,韶华这才发现他一直没出来,低头一瞧,小腹鼓起,昨晚射的精液还被堵在里面。 周念光对在她身体里留自己的东西情有独钟,昨晚上做完洗澡,故意不清理穴里的东西,就这么堵了一晚上,淫水精液融合满满塞了一子宫,涨得难受。 周念光先是喂韶华喝了一口粥,再喂就不肯张嘴了。 “好涨,好撑。” 韶华摸着肚皮的凸起,体内的肉根得了抚摸激动地跳着,这下巨根是彻底苏醒,穴壁被撑着熨平。 已经进到底了,可男人仿佛还觉得不够,又往里怼了怼,穴口被撞出凹陷,两个饱满的囊袋严丝合缝嵌在凹陷处。 乳尖被含得肿胀,喂饭的时候大手还不老实地揉搓,身体稍微一动,肉棒紧紧跟着生怕漏出一点,情液交融,性器相磨咕叽咕叽的响。 哪有这么喂饭的,撑得吃不下,韶华扭过头不肯张嘴,周念光想了想,这样确实不太好吃饭。 抱着人去卫生间排精,肉棒抽出,撑了一晚上的蜜洞合都合不拢,少许精液流出,可藏在深处的情液却怎么也泄不出。 刚抽出来的肉棒又插进去,使劲往子宫里钻,性器交合,肉体相撞,打的啪啪响。 “嗯啊,不是,你”,怎么又做起来了。 扶着洗手台,被撞得肚子压在瓷面上,本来就涨,身后男人撞着,前面是坚硬的洗手台,两面夹击,韶华感觉自己像个气球被人压扁,下一秒就要爆了。 “呜啊” 龟头撞着软肉,淫水哗啦啦流个不停,急速升温的甬道再加上淫水的润滑,深处结块的精液开始融化,可惜肉棒塞的太满,就算抽出一截,也是满满当当,哪有缝隙可以流出来。 体内水声咣当,肉棒还在猛戳软肉,不断喷着水,被囊袋一夜不停摩擦的阴蒂肿了一度,硬挺地立着,缩都缩不回去。 耳边是男人性感的低喘,真是没完没了,说好的排精,这下饭也吃不了了。 面前就是镜子,清晰映照每一个细节,胸前咬痕交错,脖子上还有数不清的吻痕。 巨根抽插速度太快,只看得见残影,倒是被带出的白浊看得清楚,肉棒捣弄幅度太大,溅得到处都是,镜面上、瓷台上,还有小腹处,遍地都是白浊。 只是堵在深处的精液到底是没排出来,但总归饱腹感时消了一些,没有要撑裂的感觉。 洗手间里韶华高潮了两次,周念光还一次都没射,仍塞在穴里进了浴缸,简单清理完,都该吃午饭了,幸而阿姨提前准备好放在桌上,下楼时公寓只有韶华和周念光两人。 韶华是坐在肉根上吃的午饭,肉棒严实堵着,还有精液没排出,到底是有点涨,没吃多少,周念光就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打算给她排干净。 汤勺递到嘴边,韶华不愿开口,私处肉棒挺动,韶华老实张嘴,这才刚吃完饭就做还了得。 又吃了两口,便扭过头不肯张嘴。周念光吃饭讲究慢条斯理,但等会有个线上会议,时间紧迫也顾不上了,叁两口喝完韶华的剩饭,抱着人漱完口进了书房。 26.书房H 周念光没开摄像头只开了麦克风,但毕竟是老板,也没人敢提异议。 六人的线上会议,光项目计划书就得讨论好一阵,韶华可坐不住,扶着书桌要走,被捏着屁股坐了回来。 “嗯啊” 还没漏出半个音,麦克风就被关了,看没人发现,虚惊一场,韶华拍着胸脯大喘气。 公寓没人,两人穿的都是真丝睡衣,韶华还是一身吊带,还是坐在周念光身上换的。 韶华乳房不算大,刚好盛满一个手掌,可吊带领口又低又紧,乳沟很深,手拍上去像个果冻上下晃荡。 周念光看得口渴,喝了口水,又含了一口渡给韶华,大舌卷着小舌,口腔里是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舌根被吸得生疼,韶华受不住地推着周念光,嘴唇刚离了半寸,又被抓回去亲。 啧啧,黏腻的亲吻声听的人面红耳赤,边吻着腰身耸动,大舌在口里扫荡,韶华被亲得双眼迷离,一做起这档子事,周念光就强势得吓人,容不得一点抗拒,哪有一点平常的包容和理智。 这不,刚才只是扭了一下屁股就被按在书桌上肏干,双乳被桌面压扁,肉根次次插到底,持久撑开的宫口早失了弹性,松松箍着棒身,任由其在子宫内随意进出。 身旁是还在线上会议的笔记本,时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好像真的在他们面前做爱一样。 感到甬道紧缩,劲腰挺得更快,周念光趴在韶华身上,舔着耳骨。 “刺激吗,像不像当众做爱。” 说着抬高韶华的腰身,屁股高高撅起,身体被插的往前窜,又被捏着屁股撞回去。 肉根插得越来越快,猛烈地撞击花心,韶华后知后觉他一直没有射,可昨晚的精液没有排完,周念光精稠量大,执于灌精,但肚子酸胀再也容不下一泡精水。 逃跑无用,韶华不再往前爬主动迎合男人的撞击,肉根深入次次到底,察觉女人的主动,撞击的幅度没有减慢半分反而更快更深,只留一个头在穴里再狠狠撞入,尽根抽插带出不少精液,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潭。 韶华爽的全身发抖,不忘“保命大计”,收缩甬道死命绞着,周念光被咬得头皮发麻,射意频频,揉着肉臀挺动。 饱腹感逐渐消失,周念光将人翻过来,还不忘开了麦克风指点一二,韶华紧紧捂着嘴,可下体交合的声音挡都挡不住,好在周念光也要脸,力道不减只是动作放慢,声音小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线上会议都结束了,周念光才趴在韶华身上射出来,刚消下去的小腹又涨起来,但这幅身体显然已经习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被灌了精还无意识扭着屁股,将整根肉棒都吞进去,直到囊袋又嵌在凹陷处才停下。 虽说周念光疯狂,她何尝不是如此,痴迷于身体严丝合缝的交合,哪怕过了高潮,也要紧紧缠在一起,肉棒插入蜜穴堵着精液,明明涨得不行却一点都不舍得排出来。 一个周末,两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缠在一起,晚上在床上插着睡觉,白天就串在肉棒上陪着办公。 真是色令智昏,周康上午送来的文件就扔在桌上一天没动,到了晚上才想起来批阅。 于是周日当晚,周念光看着文件,韶华只能自食其力,坐在怀里起起伏伏。 拔出大半截再旋转着往下坐,不敢插的太深,到宫口就停下,这就导致大半截肉身还在外头。 穴口凹陷很快恢复,没了温暖的阴唇庇护,囊袋晾在空气中,周念光头也没抬,单手在文件上签字,另一只手摸上细腰下压,都不用多少力气,一坐到底。 “嗯啊” 慢慢回合成小孔的宫颈又被撑开,韶华被撞出眼泪,大舌舔走咸咸的泪珠,轻捏双乳。 “要全都吃进去才行啊。” 语气温柔,可动作狠厉,恶劣地撞着宫颈,经过两天几乎不间断的浇灌和开垦,湿软大开的宫口来者不拒,精液水声此起彼伏,原来男人就没有射在体外,而是一次不拉全射进女人体内。 27.办公室H 到了周一,周念光甚至有点不想去公司,抚摸韶华光滑的肩头,真是一步都不想离开,抱着人吃了早餐,将人带去了公司。 八点二十,打工人陆续到岗,周念光坐上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正好避开员工。 韶华醒来时躺在私人休息室,和总裁办公室一门之隔,穴里干净,被收拾的那么清爽还有点不适应,在床上赖了一会就爬起。 周念光没给穿裤子,套了一件男士衬衫没过大腿,床头倒是放着新衣服还有一套蕾丝内衣,韶华看出这套蕾丝内衣是自己的,不过因为带子很细勒的肉疼,而且布料很少,买回来就没穿几次。 韶华拽着内裤系带,嘴角上扬秀眉微挑,很是俏皮,慢悠悠套在腿上。 周康刚走,休息室就开了门,看韶华穿的那一身,周念光又惊又喜,这就前后脚的功夫,差点被周康撞见,连忙锁了办公室的门。 “怎么不穿准备的衣服?” 周念光将人抱到沙发,上下其手,韶华扭了扭腰佯装要走,“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周念光不吝啬赞美,赶紧抱着人回来。 韶华没穿胸衣,衬衣被顶出两个凸点,衬衣下摆被刻意卷起,蕾丝内裤细带勒出肉,少得可怜的布料是蕾丝半透明款,还挂着亮晶晶的淫水,磨得西裤上也都是水。 快午休了,这时候事最少,没人会来打扰他们,两人心领神会,来不及扯掉皮带,拉开拉链扒了内裤边缘,热烘烘的巨根跳出来。 马眼溢出几滴清液,韶华止不住吞咽,水流的更欢,甚至都没脱内裤,大手直接撕开蕾丝变成开裆裤,根本用不着做前戏,一杆进洞。 像揉面团一样,双乳被肆意揉搓,周念光几乎日日夜夜舔吸,乳尖破了层皮在掌心摩擦,又痛又爽。 还有一份文件没看完,周念光抱着人坐到办公椅上,拍了拍韶华的屁股,都不用明说,韶华就动起来。 一目十行,不出叁分钟看完签字。韶华扭着腰左右画着圈的转,可这对吃惯大鱼大肉的男人来说还是太慢太浅了。 转瞬掐着细腰拔出,等还余小半个肉身手一松,失重的身体往下坐,湿滑的甬道当即被撑满。 “啊……” 这种做法省力又能撞到底,周念光玩上瘾,不断上抛着,韶华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里一次次被浪打翻又托起。 穴口周围被撞出红痕,周念光才停了手,腰腹耸动,慢慢磨着花心,又开始钻研着如何撞开那道合上的小口。 韶华跌坐在周念光怀里,无神地看着一侧的磨砂玻璃,办公室四周都是玻璃墙,很标准的都市办公风。 察觉韶华分神,周念光加快速度,不满地四处冲撞,穴壁被撑大一圈,起身将人抵在磨砂玻璃上。 “你说,外边的人会不会看到?” 磨砂玻璃并非完全不可视,尤其是身体被完全抵在玻璃上,外面能看见黑乎乎的身影。 韶华紧张地夹紧小腹,周念光受不住地闷哼,速度越来越快,两条细腿挂在臂弯在空中无力摇晃。 蕾丝内裤被从中撕开,分成两片布料,细绳勒得很紧,连带着两块布料也紧紧勒着两瓣阴唇,收不回去的阴蒂被粗糙的蕾丝摩擦。 仿佛还嫌不够深,双腿被掰得更开,阴唇被勒出几片肉,像是被肉根硬生生肏烂挂在穴口,肉根抽插速度奇快,仿佛都擦出火星,阴蒂被磨得火辣辣的。 韶华揪着周念光的头发,奈何男人不为所动,埋在胸前不起来,双乳已没有好肉,咬痕交错,这红一块那青一块,尤其是乳头那一块更是重灾区,因为舌尖乐此不疲地钻着奶孔,奶头大了整整一倍。 “别吸了呜呜呜” 身后的玻璃感觉都要被撞散架,周念光抱着人又坐回沙发,开了沙发后的那面玻璃,磨砂消失变成透明,韶华差点尖叫,埋在周念光怀里不肯出来。 甬道紧咬性器不放,像是锁了个吸精器,抽都抽不动,只一味变紧变窄,直至吸出精液也不肯停下紧致的收缩。 性器被咬得生疼,太紧了,真是要把他夹断,周念光费力抽插,亲吻韶华汗湿的侧脸。 “放松韶华,放松,他们看不到。” 高背沙发看不见下身,而且两人上衣着装完整,从后面看只觉得是在拥抱,有人看见也只会感叹夫妻关系好。 小穴终于停止要命的紧缩,得了喘息,周念光后背湿透,动作不再大幅度放肆,轻磨穴壁转动。 没一会儿自己就先受不住这轻柔的做法,关了玻璃抱着人进了休息室。 脱光衣服侧躺在床上,蕾丝内裤被随手扔在地上。周念光抬高一条细腿,肉根挤进肉穴,怼着洞就往里钻。 被勒成烂肉的阴唇软塌塌地裹着肉根,抽出插入带着穴里的红肉更加糜烂。 韶华喷水喷到缺水,被嘴对嘴喂了好几次水,周念光才堪堪射了一次,别说午休,都快日落了,倒是省了顿午饭。 “唔” 韶华抱着枕头哭,周念光又将人扶起抱在怀里,嘴上哄着,动作不停,“快了,就快了。” 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几遍,在韶华这里周念光信用透支,是半点不信了,拼命摇着头。 周念光吻走流个不停的泪珠,韶华呜咽着,小腹都使不上力,穴壁全凭本能收缩,抽插时带出些精液淫水,床上还有干涸的精斑。 穴壁抽搐又一次高潮,果不其然周念光没有信守承诺,韶华气的捶打,就这个劲头,就算她用饿了做借口,也只怕会被按在肉棒上喂饭,不射出来是不会出来的。 高潮也无法阻止肉棒进出,性器相扣若不是还得做活塞运动,是半点也不舍得抽出,阴户早被饱满的囊袋拍打的无知无觉。 韶华被骑着躺在床上,突然拽着周念光的手臂要起来,只要不是拔出来其他什么都行,周念光很好说话地抱起韶华。 谁料小手突然揉上囊袋使劲一捏,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无法控制的射意,周念光只得撞进宫口。 子宫壁被激射的精液一烫,爽的每个毛孔都在舒张,韶华累倒在床上,身上还压着周念光,落日余晖洒进室内照在两具交迭的身体上。 事后温存,身心舒畅。无人关注手机消息提示音—— “张景南:高坤那个败类回国了。” —————————————————————— 要走一段剧情,不走肾了,走走心。 28.委屈 从公司出来夜幕降临,周念光提前定包厢点了菜,驱车去到私房菜馆时,桌上刚上了几道菜。 韶华饥肠辘辘,吃的很急,上了一道清蒸鲈鱼,刺少且多是硬刺,周念光给挑了刺才将鱼肉放在韶华碗里。 “你不饿吗?” 韶华囫囵吞枣,反观周念光不紧不慢,还有功夫给她挑鱼刺。 “还好。” 下午禁食,晚上少食,身体已经形成饮食习惯,而且他有意识地控制碳水,吃了几口清炒时蔬,不过一下午活塞运动还是有点饿的,于是多吃了些不易发胖的牛肉和少量米饭。 扒了几口饭垫垫肚子,熬过饿劲,韶华进食速度变慢,有心情品尝味道,往身旁一瞅,周念光面前的小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没动,而自己都吃第二碗了。 视线上移定在周念光的脸上,皮肤跟个剥壳鸡蛋一样,看不见毛孔,公寓洗手台上男士护肤品少得可怜,大概天生丽质。 韶华咬着筷子,吃饱了但还嘴馋,时不时吃一口,手机早没电了,她玩不了也不让周念光看手机,两人坐在餐桌前干愣着。 菜都上完了,韶华放了碗筷,撑得不想动,开始闲聊。 “你皮肤很好,还白。” 说着就往周念光脸上摸,被当场截住,周念光用湿巾给韶华擦手,上学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过,随口回道, “随我母亲吧。” 谈及周家,韶华来了兴致,但父母连亲生儿子的婚礼都不出现,这样的家庭多少有问题,韶华不敢多问,试探地说: “我看过全家福,你母亲好美。” 小心翼翼的结果就是回应都有点像恭维,韶华干笑两声,又拿起筷子,用夹菜来掩饰尴尬。 明明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妻可还是会尴尬,身体交流和精神交谈到底是不能混同,比如现在,跨过那条线进入私人领域,两个人都不自在。 菜凉了,糖糕甜的腻人,身边坐着的人不说话,气氛凝重,韶华想吐又不敢吐,低着头眼眶微热,突然有点委屈。 回想起在秦家也是这样,一旦惹秦建川生气,哪怕自己没错也要低头,不想吃饭也要吃,难过委屈都要咽回去,味同嚼蜡也要硬塞。 她不该问的,这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无地自容,越想越难受,糖糕黏唧唧的咽都咽不下在嘴里塞着,像个藏粮的松鼠。 周念光叹了口气,也没扯纸巾,直接在韶华嘴边展开手心,“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容易消化不良。” 别看韶华平时对自己随意,怕秦家怕得要死,很会“怯大压小”,实际上还是原来那个敏感的韶华,周家家庭生活实在怪异,身为当事人在犹豫要不要坦白,韶华就又害怕地缩回壳子。 初见时,只以为韶华是个举止大方的贵家小姐,越深入了解,才发现她有着和表象完全相反的敏感和细腻,分寸把握有度,有这样的妻子是好事。 之前周念光确实是这样认为,他有自己不愿言说的过去和复杂的原生家庭,而这些是亲密无间的伴侣不可避免会提及的话题,但是和得体不越界的妻子一起,无需担心这些。 直到刚才,看着韶华小心谨慎拼命减少存在感的一举一动,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她的乖顺,就像在秦家家宴上,撞到膝盖不能喊痛,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强颜欢笑。 为什么,他们不是父女不是家人吗,不应该亲密无间吗。 原来不是啊。那一刻,他猛然发觉,或许韶华和自己有太多不同,可在家人关系上他们是相似的。 很刺眼,随性自在的韶华失去了活力,就像此时此刻韶华低头强咽食物的画面,真是太刺眼了。 她知道自己吃进了头发吗,知道埋头也无法掩盖红热的眼眶吗,知道咽不下去食物的样子很可怜吗。 其实他更想知道,埋头苦吃、强咽食物,掩饰的动作那么顺手,这种事在秦家她做过多少次。 过去还是孩子的自己是否也曾像她这样,而父母是否看见,又是否在乎。 原来难过时蹩脚的伪装是那么明显,孩子的委屈根本无处隐藏,只是身为父母的他们选择忽视。 心胸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拳,憋闷压抑,喘不上气,周念光将韶华抱起坐在腿上,用手指轻轻撬开紧闭的牙关。 掌心躺着块糖霜融化黏糊糊的糖糕,周念光随意用湿巾擦了擦,顾不上体面、干净,搂紧韶华,语气稀松平常。 “我母亲确实很美,是个很漂亮的人,长得漂亮,活得也漂亮,万事追求完美,这点我还挺像她的。” 韶华被抱在怀里轻微摇晃,对上周念光满含笑意的双眼,只静静趴在宽厚的肩膀上听着。 韶华不问,周念光也没有停下,慢悠悠说着,“我像我母亲,我哥更像父亲一些,大概是因为这个,母亲更喜欢大哥一些。” ‘父母会更偏向和自己相像的孩子’,这项万人调查的理论结果不适用他的家庭。 周念光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上次见面还是拍全家福。” 话题有一瞬的停滞,摇晃的臂弯僵硬,周念光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和父母少得可怜的相处时间,他就像个守财奴将记忆悉数珍藏,直至回忆却发现自己都说不出多少轻松快乐的时光。 好像进入死胡同,周念光眉头紧锁,不消片刻,怀里的小人站起,捧起自己的脸。 “周念光。” 周念光眼神深邃,她会说什么,会说可怜自己的话,让自己不要难过,还是会像以往他听过无数遍那样,劝自己忘掉。 他甚至开始构思话术,无论内心如何沉重都要轻拿轻放,要用感谢的话语回应妻子体贴的话语,拨过插曲,不可让她失落不可让她伤心。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理应如此,合该如此。 “要去散步吗?” 平淡无波的湖面掀起涟漪,原本准备的感谢话术通通作废,周念光睁着桃花眼,像是被噎住,不知所措。 韶华牵起还呆愣的周念光,出了包厢。 “我好撑,陪我散步吧。” “听说这附近有个新修的公园” “雕塑工具我一直忘了买新的” “散完步,顺便去工具店,答应孟凡的木雕还没完成。” 韶华在前走着,一路上絮絮叨叨,周念光紧紧握着韶华的手,轻声开口,句句应着。 “好。” 29.抄袭 pow enxu e5.c om 天冷后,晚上在公园散步的人肉眼可见地变少,灯光昏暗,两人手牵着手散步,消了食就穿过小公园,赶着点来到商场。 小型木雕用不着大型切割机器,只需要一些小工具,可商场东西多而杂,找起来很费劲,两人分开找,不过也没离多远,隔着几个货架。 “秦韶华?” 鸭公嗓,很有标志性的声音,韶华蹲在货架抬头望向身侧,果然,是高坤。 “还真是你啊。” 高坤推着购物车,推车里除了日用品就是雕塑工具,还有一把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坯刀。 见韶华盯着自己的购物车,高坤拿出那把坯刀递了过来,“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看高坤故作大方的样子,韶华笑了,真是一点都没变,明明厌恶她至极,却还虚情假意,或许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幅面孔蒙骗。 快九点了,商场马上关门,韶华不想浪费时间,毫不客气接过坯刀,转身就走。要看更多好书请到:q uyu shuwu.x yz 男人推着购物车跟在后头,寒暄的话一套一套,见韶华没反应,又说起自己现如今如何风光。 韶华仍旧没搭理,找到最后一把刻刀,四周巡视找着什么,周念光个子高,低位货架挡不住他,瞅了一圈没见到人,身后男人叽叽喳喳,再配上那副嗓子,活像个成精的鸭子。 真是聒噪,韶华微不可察地皱眉,高坤登时停了嘴,脸黑了一个度,似是想起什么,挂着假笑,恶意满满地盯着韶华。 “看来你还在创作啊,不过,这次不会灵感枯竭了吧。” 如愿看到韶华停住脚,高坤握着购物车的手都在颤抖,他总是能在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感,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他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可惜他失败了,和刚才一样,韶华面无表情,只是眼神终于愿意放在高坤身上。 漆黑的眼眸,深邃沉静,找不到一丝情绪,可无机质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包括他的自卑。 就算自己在华人圈子臭名昭着,韶华也没有参与过一次有关于他的讨论,聚会上对自己恶毒的揣测和打趣,她永远离得远远的,不管不问,好像对她来说,聚会很无趣,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很无趣。 每当看到韶华面无表情,高坤就不可抑制地臆想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否和其他人一样,轻蔑、鄙夷,又或是同情。 可什么都没有,亦如此刻。 但他讨厌韶华漠视自己的眼神,所以他去举报,举报她“抄袭”,让雕塑学院的天之骄女就此陨落。 想起这点,高坤有些心虚,握紧购物车后撤,却被一把扯回去。 购物车向前滑,连带人也趔趄往前倒,韶华双手拉着购物车,和高坤对视。 高坤不过一米七左右,韶华穿着平底鞋就和他一样高了,韶华无形之间露出的气势太盛,高坤有些发怵,口腔因紧张分泌出口水,甚至有些害怕她会将手里的刻刀扔向自己。 高坤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只是还在嘴硬,“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底气不足,白费口才。 韶华冷笑几声,被举报后损失实在惨重,失去奖学金和荣誉学位,因着争议,作品被强行从比赛中下架,除此之外,还有甚嚣尘上的谣言,无端揣测充斥了所有社交平台,无一幸免。 她知道是高坤做的,他得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奖项,以及梦寐以求的团队offer。 购物车被两人扯来扯去,也不知道韶华哪来那么大劲,抽也抽不动,高坤泄气,想着要不干脆扔了购物车就当白来一趟算了。 “灵感枯竭,总比没有灵感好,你说是吧。” 韶华突然松手,还在扯购物车的高坤后仰差点摔倒,狼狈地整了整衣服,韶华这是在说自己没有天赋呢,听出话里的暗讽,高坤气得脖子粗红。 余光出现一个高个男人的身影,往韶华身后一瞥,怒气稍有缓和,他想到更好的反击方式。 “是,但就算我没有灵感也不会抄袭。” “抄袭”两字被刻意加重,购物车被推向一边,高坤往前走了一步,面目狰狞。 被举报下架的作品最终被证实完全原创,舆论反转,自己本就臭的名声雪上加霜,他成了恶人,可她秦韶华又算得上什么“清白”,那张照片能被拍到,不正说明她有过抄袭的念头吗。 就是因为如此,韶华无法回答高坤的质问,就连自己也清楚明白,她曾起过怎样的恶念。 “你敢说自己没有抄袭过吗?” 没有回答,只有打烊广播的声音,见状高坤笑的更欢。 来不及猜想高坤笑容隐含的深意,韶华不欲纠缠,转身看见几米之外的周念光。 他都听见了。 高坤故意钻了个话术空子,可说到底是自己难以释怀,无法回答唯有沉默,怪来怪去,还不如怪自己。 算了,知道也好,装作无事发生的自己真是卑劣,就算被人厌烦也是活该。 韶华眼帘低垂看向地面,不愿直视,或者说是不敢对视。 手里的坯刀不知所踪,韶华抬步走向周念光,而后擦肩而过,卡其色风衣和黑色大衣擦出静电,指尖被震得发麻。 宽厚的大掌握住纤细的手腕,远远站着只能看见被握住手腕的女人挣了挣试图抽回,男人收拢修长的手指,不愿放手。 女人另一只手扯走大手,两人错身相站,在商场广播响起第叁遍时,商场里只剩下男人的身影。 30.丢脸 “Zoe,我找到文件了。” 后面一连串的表情包,韶华刚起床意识还不清醒,差点要说恭喜,又想起是自己的文件,给了秦家的地址拜托Alice邮寄过来。 韶华从房里出来,阿姨便捧着一盒巧克力过来,“韶华小姐,周先生今天送的是巧克力。” 法芙娜最近在A城开了家店面,想一品美味都要提前预约,韶华捻了一块放嘴里,空了一晚上的肚子受不了甜腻,一阵反胃。 “姜姨,放我屋里就好。” 咬了半口的巧克力被随意放回盒子,韶华错身下楼,姜玉站在楼梯上,看了看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无声叹气。 两天前韶华一声不响坐车回秦家,不过两分钟,周念光的车就跟来,而韶华却独自回屋锁门,那时夜深,怕惊扰秦建芳秦建川,周念光选择留宿客房。 第二天,在客厅等了一上午,直到午饭还未下来,送上楼的饭也一点没动,明白是自己扰了韶华,周念光当即离开。 走前还嘱咐厨房做些易消化的粥点,不要太甜再加点八宝菜,带点盐味韶华会多吃些,怕秦建芳生气骂韶华,还专门发了红包给她们,叮嘱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韶华想家回来住几天,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姜玉禁不住又瞧了瞧坐在餐桌安静进食的韶华,虽说周念光作为丈夫挑不出错处,可韶华毕竟是她看顾长大的,连红包都没收,只让周念光安心回公司,她会好好照顾韶华。 周念光走的倒是利索,可到了公司隔叁差五发消息来问,就算下班,故意错开秦建芳秦建川的时间到秦家坐坐,一张沙发,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杯水,一坐就到黑天。 然后第二天再过来,除了公司就是秦家,但在姜玉看来,周念光这分明是讨好,指不定是在外偷吃被发现。 可看韶华的反应又不像,周念光不来韶华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等人来了,跟老鼠见了猫,吓得跑回屋,说什么也不出来。 第五天,秦家家宴,这下是怎么也逃不开了。韶华一脸视死如归坐在沙发上,听见秦建芳下楼,撒娇不去,果然不管用,开始撒泼,躺在沙发上甩着手脚跟个无骨章鱼一样。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你做什么不去?” 秦建芳整了整衣领,眼瞅时间快到了,韶华还一身睡衣,唬着脸命令,“快去换衣服。” 沙发上的人没动,这回秦建芳是一点好脸都没有了,沉声警告 “秦韶华。” 韶华欲哭无泪,躺在沙发上快被气哭,头发乱七八糟,嘴刚往下撇,秦建芳一个怒视,韶华只能不服气地憋回去,被姜玉哄着上楼换衣服。 姜玉不舍得委屈韶华,可秦建芳可不惯着,选了件杏黄真丝提花套装,硬套了上衣就抱臂站旁边不管了,韶华闷闷不乐穿着半身裙。 穿完就干站着,虽然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秦建芳脸色稍缓,给韶华梳头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听话。” “我才二十一。” 秦建芳没理韶华的呛声,在她眼里,韶华就是个小孩,压着吓着才懂事,给点甜头就要上天,得时不时敲打一番。 韶华越大,秦建芳越觉得这句话是真没错。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人出国留学,那时她还管着秦氏酒店和百货商场实在抽不开身陪读,一离得远了,不受管束心就玩野了,竟然还想长居国外,就为了那劳什子梦想。 真是笑话,那她养孩子养那么大是干什么的,翅膀硬了就想飞,还是得时时刻刻放在身边才老实,就像现在,虽然结了婚,可丈夫是她和秦建川精挑细选,就放在身边,这样才好。 整理完,时间紧张,秦建芳拉着韶华匆匆下楼,“我不管你和周念光发生了什么,你回不回公寓,想住在这里多久,我都不会问。” 周念光人情打得再好,这个家都姓秦,而不姓周,况且以往吃了饭就跑的韶华一住就住五天,怎么可能瞒得住。 秦建芳虽没孩子,却结过婚有过丈夫,自知夫妻关系还需多多磨合,一味赖着逃避可不行。 到了主宅,有几个男人出来抽烟聊天,见秦建芳过来连忙掐了烟,跑到另一边,生怕烟气熏到人,秦家管得严,秦建芳又是长辈,这是家教问题不能不注意。 看见人,韶华也不再使性子,什么场合还是要分清,被拉着还跟人点头示意。 门前抽烟的人没了,倒空了一块地方给两人说话。 秦建芳还没放手,不过由拉着变成牵着,姿势不再强硬,但神情严肃,韶华被看得心里直打鼓。 “要是过不好,那就离婚。” 韶华这下急了,怎么就扯到离婚上去了,“没有,是我的问题。” 秦建芳瞪着眼,压低声音,“你出轨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是我嫌丢脸行了吧。”韶华跺跺脚,恼怒地抽出手进屋,谁知周念光就站在秦建芳身后。 他怎么老是出现在人背后,韶华咬着唇,小脸皱起苦思冥想,大厅那么多人,秦建芳还在门口堵着,这让她往哪跑。 大手捞起小手,任由周念光牵着入座。面前被端上一碗梨汤,白天做木雕咳嗽几声也被他注意到了,但韶华侧过脸没有喝。 没人知道这几天他等的多焦灼,他很想问,不是问过去,而是想问她什么时候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 装满秘密的匣子一旦打开,便是周身的耻辱和不堪,他比谁都害怕自己的匣子被打开,也比谁都更明白被迫面对的结果,只会想害怕地逃跑。 如今韶华的匣子被强行撬开缝隙,他却全无对伴侣过去的好奇,只有惊慌和不安,韶华的行为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她想离他远远的,或许还在恨他知晓她的过去。 幸好,韶华只是觉得丢脸,羞于见人,而不是真的想离开,如果不问不提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哪怕只能维持糖果脆弱的表层,他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念光紧紧握着韶华微凉的手,开始动筷时抽出手,却被拉住衣袖。 韶华终于回头,不过没有看他,而是一口口喝起梨汤,刚抬起的手又放下,手指交叉,慢慢合紧。 周念光不太熟练地左手用筷,一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在自己碗里,吃完一块碗里就续上新的。 每一块都吃的干干净净,一个安静地咀嚼,一个认真地挑刺。 无人知道的时间里,桌下两人手心温热,十指相扣。 与此同时,秦家大门,保安拿着加急国际快递匆匆跑向大宅。 ——————————————————————— 收藏破两百,今日加更一章,感谢支持。 31.背刺 “韶华小姐,有您的快递。” 吃完饭几人成群相坐,在大厅喝茶,门口站着保安拿着密封信件,大概是Alice邮寄的文件到了。 见人出来,保安迎上去。 “我看是加急文件,怕耽搁,就给您送来了。” 快递员进不了秦家,由保安负责接收按照姓名送到居住的别墅,如果不是加急国际快递,保安也不会在家宴的时候打扰。 “谢谢。” 身旁座位空荡荡,周念光看向门口,空无一人,取个快递也该回来了。 正要起身,坐在对面的秦建芳被姜玉叫走,原本和悦的脸骤然阴沉,面如寒霜,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能让秦建芳离开家宴的也只有韶华了,未等思索秦建芳姜玉已走远,周念光不再犹豫离了茶桌。 到别墅大厅,二楼噼里啪啦尽是摔东西的声音,可得了秦建芳的嘱咐又不敢上楼,姜玉在一楼急得上火,看见周念光来,也顾不上秦建芳再叁命令,想让他上去劝劝,到底是什么事能吵成这样。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韶华尖叫凄厉,周念光心里一咯噔,一步跨叁阶,跟阵风似的往楼上去。 屋门大开着,地上满是花瓶碎片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就凭我是你姑姑!” 韶华不断摔着东西,秦建芳彻底没了好语气,这成什么样子,万一引得人来,平白被看了笑话。 韶华攥着一张红底烫金英文标注的纸,句句质问,“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加入奥格,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扔掉邀请信!” “那时候你破罐子破摔怎么给你说,天天躺床上半死不活,你让我怎么给你说?” “那你就可以扔掉?你就可以一声不吭地扔掉!” 奥格团队发布邀请信的时间很耐人寻味,偏偏是韶华舆论最差的时候,还是在作品鉴定没出来前,当时足不出户,急于逃避风言风语,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关闭,后来回国也有意逃避,对外界消息根本一无所知。 或许艾琳娜对自己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她以为自己放弃了奥格团队的邀请,才会在自己离校时说出那番话。 如果当初她看到这个邀请信,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坚持下去,而不是心灰意冷地回国。 硬纸被攥得发皱,韶华边哭边捋,像个无助的小兽呜咽。 周念光看的眼热,试探着靠近,“韶华,我们回家好不好。” 接着就听到秦建芳厉声斥责,“你闹够了没有?家宴中途离场,真是不知轻重。” 台灯被狠狠摔在地上,秦建芳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韶华反应那么大,登时怒目圆睁,“秦韶华!” 踢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都被摔得粉碎。 “得了个邀请信就觉得自己能上天!你要是真那么厉害还会被举报?!”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秦建芳变本加厉,轻嗤一声,“什么天赋都是别人哄你玩的,也就你当了真,哪个天才会抄袭,还被人在公寓拍了照片。” 她为什么会知道照片是在公寓偷拍的。房间安静下来,韶华走过一地的碎片,“照片是你让人拍的?” 高坤举报的照片拍摄地是私人公寓,能有机会拍到自己用电脑尝试合成模型的只有她雇佣的家政阿姨,事情爆发的突然,等她回头找人时早就消失不见,她原以为人是被高坤收买刻意放在自己身边,现在想来简直漏洞百出。 高坤本就因拮据而自卑,光是每次雕塑的材料费都很勉强,哪来的钱收买阿姨,而且这是违法的,那时两人都在争取荣誉学位,最怕留污点,高坤怎么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 恐怕就连照片也是秦建芳派人送给高坤的,“是你做的吗?是你举报的?” 期待落空,秦建芳的沉默仿佛给了她重重一击。 韶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太荒谬了,她的亲姑姑是背后推手,怎么可能呢,她不会不知道举报的后果啊。 被捧得多高,摔的就有多惨。 国际大赛叁年一次,秦家催得急,还没毕业就威胁韶华回国,她等不起下个叁年,只要拿到奖项就有机会进入奥格。 可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各种项目应接不暇,毕业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以往留下的存稿早已用完,她终究不是天才,状态日况愈下,作品尽不如人意,她想起“抄作业”的言论。 韶华心动了,艺术创作过程最避讳临摹,因为会不可避免的雷同,可没有办法,她等不了,每天面对一堆石头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太恐怖了,从前的思绪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给她留下一点活路。 只有一次,只这一次。进行过无数次的心理暗示打动了她,于是她这么做了,合成作品模型。 电脑合成的模型精美,可失去创造者灵魂的模型变得扭曲,成了没有形状的烂泥,这不是她的作品,合成模型被摔个粉碎。 毁掉的合成模型被抛之脑后,韶华开始自己的苦行之路,在大赛最后一天,带着满手伤痕提交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雁过留痕,只那一次,就被拍得清清楚楚交给学院,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被强制下架,过往努力付之一炬,名声跌到谷底,雕塑学院的优秀学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这一切,只因那张照片,还有自己曾经的恶念。 自暴自弃的一个多月里,韶华每天都在恶毒地诅咒自己,是她活该,意图抄袭别人的作品,遭人唾弃也是应得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每天照顾自己的亲姑姑竟然是拍照的人。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是我的亲姑姑,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韶华摇着秦建芳的肩膀,几乎要疯魔,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也好,被人拍照举报也罢,她都愿意承担起心有恶念的代价。 但是,给自己定罪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秦建芳。 是她同意自己追梦,如果注定要背刺,当初又为什么允许自己出国留学,就为了看自己摔进泥淖沉沦吗。 韶华的哭声撕心裂肺,秦建芳失了神似的被拽着摇晃。 再待下去真要疯,周念光抖着手将人抱起带离房间。 怀里的人不断喊叫,恸哭如孤鸟绝啼泣血,悲痛欲绝,几乎要让他肝肠寸断。 周念光心疼得双眼湿润,紧紧抱着人,颤声唤着不敢停,“韶华,韶华……” 刚还在自己跟前笑盈盈的人哭成这样,什么秦家家风和睦,都是狗屁,把人欺负成这样。 周念光恨得咬着白牙,双目通红望向站在台阶上的秦建芳,可笑的是秦建芳脖子上还挂着佛牌。 周念光不可控制地唾骂,佛牌当真只是个装饰物,若举头叁尺有神明,又怎会善恶不分,独留他怀中人悲泣不止。 32.高烧 周念光抱着人回了公寓,韶华早哭成个泪人,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一个劲往下掉,纸巾湿成团,填了半个垃圾桶。 公寓的阿姨端了水上来,韶华哭得一度喘不上气又怎么喝的下去。 周念光端着水又忙着擦眼泪,手忙脚乱,洒了一裤子的水,顾不上整理先让阿姨出去。 手足无措,丝毫没有办法,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回。 哭声太过悲戚,周念光抱着韶华轻抚,哑着嗓子唯余叹息,“我该怎么做才好。” 到了半夜,韶华发起高烧,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扁桃体发炎,躺在床上打点滴,哭的太久,就算后来补了咸水还是有缺水的症状。 周念光一下下摸着韶华的头发,中途韶华痛苦地嘤咛,轻拍着才又哄入睡,等人沉沉睡去,手掌握成拳,克制地收回。 韶华从小丧母,将秦建芳看做自己的母亲,遭遇背叛怎么好受。 手背青筋暴起,周念光握着拳,直接挂了秦建芳打来的电话,到后来干脆关机。 他是没闲工夫听秦建芳胡扯,单是给人递刀这件事就不配再见韶华。 过后叁天,周念光时刻陪在身边,一步不敢离,韶华倒是不哭不闹,只静静坐在卧室飘窗上看着窗外,就算情绪上头也只默默流泪,一声不吭。 整个公寓气氛低迷,姜玉被周念光请来照顾韶华饮食,总不吃东西怎么撑得住,这才叁天就又轻了,期间秦建芳找过来,连门都没进直接被请走了。 韶华不吃,周念光也吃不下,可怎么也比不上韶华消瘦的速度。 周念光端着碗,抱着人哄着好歹喝一口,糯米粥里还有几个核桃仁,都不用加糖,粥里混有去核红枣,甜滋滋的很好入口。 之前自己身体不舒服,秦建芳也会吩咐厨房做这种粥,眼泪哗一下流下来,韶华面色苍白歪过头不愿张嘴。 留学时她就知道秦家想让自己回来,尤其是秦建芳,或许是想让自己回国才这样做,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理解,一句“姑姑”她叫了二十年,秦建芳怎么能这样对她。 网上言论她看不到吗,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也不在意吗,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因为想让她回国就毁了她。 越在乎亲近的人越懂得刀往哪里扎最痛,韶华情绪上涌,唇瓣颤抖,眼睛疼痛,眼泪都快哭干。 韶华一哭,周念光就没办法,饭也不喂抱着人轻声细语地安抚。 如果当初是为了让自己回国才举报,那这场被安排好的婚姻呢,是否也是为了将她困在这里。 韶华转过头看向周念光,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同时还带有一丝不安。 只一眼,周念光便看出韶华所想,怀抱又紧了一分,韶华这是钻了牛角尖,轻易解释只会越说越乱。 可光这样耗着可不行,等人睡了,周念光让姜玉在床边守着,自己去了秦家。 秦建芳眼底挂着乌青,看样子也是没睡好,自进了秦家,周念光眉毛就没松下来,这下拧的更紧。 “韶华病了。” 没说病情,一句话全凭想象,不过他都亲自来了,秦建芳只会认为韶华病得不轻。 “怎么回事?” 周念光默默观察没有回答,和预想的一样,秦建芳一脸焦急,心疼不是假的。 韶华退烧后他仔细复盘,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通,避孕针都不舍得让韶华打,难道就舍得把韶华推向舆论中心。 “照片举报不是您做的。” 听出周念光是诓自己,秦建芳反倒松了口气,韶华没出什么事就是好消息。 屋内沉默,周念光直接气笑了,他有时候是真不明白上一辈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面子大过天,给小辈认错能要命,嘴硬的很。 “这一闹不知道得给韶华调养多久,您要还想折腾她就继续保持沉默,但是韶华从此和您再无关系。” 秦建芳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我是韶华的亲姑姑!” “我知道,但我不会让你再见她,您知道的,我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韶华对婚姻的定性也不全错,周念光认真想过,周秦两家长辈促成两人婚姻可能还真有绑着他们的意思。 入赘男没实权没主见困不住韶华,同龄同阶级的多滥情,秦建川秦建芳又不想亏待韶华,千挑万选选中他,而且周家情况特殊,他只能守着周氏,不用担心把人拐跑了。 “让家政阿姨拍照监视,总比举报背刺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话最后周念光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韶华哭了叁天,秦建芳可倒好,为了那点脸皮死活不肯低头认错,之前找上门也是上来就质问,但凡态度好点还能有的谈。 周念光不是可以随意摆布靠家里养的废物,周氏发展到如今都得仰仗他,在他面前拿乔可没用。 秦建芳想了再想,周念光说的也没错,好商好量还能过去,韶华看着软和,那也是对在乎的人,若真寒了她的心,到时候就是想挽回也没用了。 “行,让我见韶华。” “呵”,周念光冷笑一声,放了茶杯,“改天吧。” 不让秦建芳抓耳挠腮急上几天,他都白给韶华擦那么多眼泪,况且韶华想明白之前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光口头说毫无信服力,得拿出实质证据来。 出了秦家,周康坐在副驾,朝后座侧身听着,“照片既然被人收买送给高坤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就不信,一个家政阿姨用照片换钱,还能一辈子不花,而且他也挺想问问,这黑心钱花得舒心吗。 33.“那我呢?” 周念光刚到家,姜玉火急火燎过来说韶华又起热了,低烧反反复复,打着点滴入睡又是一晚。 第二天一早,周念光坐床上从后搂着韶华喂粥,白皙的手背上全是针眼,叁天就没停过,他根本看不得,一看就难控制怒气。 吃了饭,周念光找了部影片投影,电影是喜剧片,韶华在怀里咯咯笑着,无形中他也松了口气。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好在这部电影没有过度煽情,平淡进入尾声,电影谢幕接着片尾字幕,一长串的名字,没两叁分钟放不完。 韶华撑着身体要起床,周念光伸手虚虚抱着,“怎么了?” 韶华摇摇头,双膝跪在床面上,正对着周念光,这个姿势很像那次沙发两人坐抱,不过这次韶华没有坐在他身上。 睡裤系带陡然被解开,“韶华。” 周念光按住韶华的手,顿时懂了她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改天再做好不好。” 手被按着,韶华就静静看着周念光,手下巨龙还没苏醒,软塌塌一团。 开什么玩笑,韶华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刚有退烧的迹象,他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硬的起来。 韶华撤了手,以为被说服,周念光紧跟着也松手,却没想,冰凉的小手趁着这个空子从裤带钻入。 拂过肉身,握住龟头不断把玩,敏感地带不断被刺激,生理冲动无法克制,更何况,指甲还抠着瓮张的小孔,疼痛快感双重撕扯,眼前阵阵发黑。 可周念光态度坚决,握住又瘦了一圈的手腕从裤子里抽出。 “你不想要我吗?” 耳边气息潮热,脖子绒毛直立,喉结滚动,周念光揽住韶华的腰身,对她的求爱言无不尽。 “想要。”但不是现在。 消瘦的身体投入温暖的怀抱,韶华仍扒着裤带试图掏出肉根,周念光乐此不疲地拨开小手。 裤子她刚扒下来就被提上,一下下的给韶华整烦了,凶巴巴喊着,“别动!” 韶华以为的恶龙咆哮,在周念光看来却像个被惹急了的小猫,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小猫炸了毛,正冲着他呲牙,周念光忍俊不禁,身体笑得颤抖,连忙低头掩饰笑意,“没什么。” 韶华红了眼,周念光赶紧将人抱住,“我没笑,真没笑,怎么舍得笑你。” “没笑话我,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你发烧了,还病着。” “已经退了。” 韶华一把撕下退热贴,额头一块红痕,周念光眼神责怪,手心盖在光洁的额头上慢慢揉着。 “这么用力做什么,都红了。” 像是抓住了周念光的软肋,韶华吃吃笑着,“你要再不进来,我就脱衣服冻死,这样还发烧。” 真是病糊涂了,哪有人这样威胁的,周念光笑弯了腰,扯过被子严实笼住韶华,“这样脱衣服也不会冻着了。” 身体被盖住,只露了个头,韶华眨巴眨巴眼,眼眶蓄满了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 “好好好,进去,我进去。” 使劲撸了撸,棒身半硬不硬,对着穴口慢慢往里入,还没完全退热,甬道温度奇高,像是要把他烫化。 说是进去但没说要做,周念光尽根塞在里面不动,韶华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进去了,我进去了。” 周念光腰身挺动几下,急声证明,阴茎浅浅撞了几下就停了。 韶华抱着周念光的脖子,瓮声瓮气,“没有,我就是……” 周念光诱哄着,“是什么。” 韶华抬头和周念光对视,眼里都是不舍和难过,看了没几秒就又趴在肩头哭。 明白过来韶华是什么意思,周念光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凉得彻底。 他以为是伴侣爱意上涌,因此渴望身体接触,没成想是告别前的最后温存。 周念光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轻打了几下韶华的屁股,真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秦建芳拍了照不好好销毁,成了别人刺向韶华的一把刀,高坤心思不正用照片举报,秦建川为绑住爱女利用婚姻。 可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们的婚姻为这些罪过买单,韶华不忍报复秦家,难道就可以舍弃他吗,他自始至终一无所知,何其无辜,真是满腔的委屈无处可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起邪念,就算是寺庙的高僧也不是坐地成佛。更何况,单纯起了心思又算什么大错?” 秦建芳想折断孩子的翅膀,高坤是为争夺奖项荣誉,背后推手目的仍未可知,可无论如何,滥用公寓偷拍的照片算什么伸张正义,不过是利用韶华自我谴责的道德感,为自己谋利罢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摘韶华的错处。 “是,秦家或许真如你所想,让我们结婚的原因确实不纯粹,所以你想离开……” 说到这,周念光一噎,似是说的很艰难,“可是韶华” “那我呢?” ‘我该怎么办’ 过去无数次乞求未曾得到过一次回应,索取于他成了难言的事,从此再难主动开口,习惯掩埋所有心意到无人知晓。 可这次他想试试,试着挽留试着索求,如果剖心有用,他不介意亲手打碎自己的傲骨。 —————————— 34.表情包 公寓里,韶华独自坐在餐桌前,今天姜玉煲了乌鸡汤,蒸了两个多小时,时时看着火候,味道鲜美,又专门调了酱料解腻。 姜玉站在桌前瞧着,心里忐忑,就怕不合口味,韶华拉着人一块坐下,“姜姨,陪我一起吃吧。” 起先姜玉不肯入座,拗不过韶华坚持,虽是陪着一起,但姜玉光忙着给韶华布菜。 “这山药也好吃,多吃点,都瘦了。” 丈夫去得早,女儿夭折,姜玉几十年前被秦老爷子收留才有了活路,受了恩惠从此一颗心全扑在秦家。 秦老爷子最疼爱大儿子,也就是秦建川,恩人所好即她所向,对韶华更是爱屋及乌,韶华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其实最开始,韶华并不由她照顾,秦老爷子死后,姜玉便辞职回了老家,等韶华六岁时又被秦建川请回来。 听说是佣人看顾不周,让韶华差点溺了水,也就是从那开始,秦建芳将韶华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恨不得时时带着,上下学的行迹都要记录,身边就没离过人,等韶华十岁哭着喊着大闹一番,秦建芳才撤了人。 就是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那日争吵姜玉听的模糊,这几天待在公寓才明白来龙去脉。 举报韶华,怎么可能呢,就是拿刀架在秦建芳脖子上她也不会做啊。 姜玉心疼地看着韶华,不知道因为这事在国外受了多少苦,可秦建芳确实不会做出这种事。 见姜玉欲言又止,韶华放了碗筷,拍拍姜玉的手,宽慰道,“我知道姜姨您想说什么,我又怎么不明白,只是……” 只是寒心。 当日争吵她气昏了头,秦建芳又是沉默,就想歪了,结果越想越歪,最坏的时候连断绝关系都想出来了。 她没想明白,可秦建芳心里门清却还是沉默,手机她就没关过机,发的消息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抱歉,强硬地要见面,还扯到周念光,让她少听周念光胡扯。 韶华一条没回,这搁以前想都不敢想,收买家政阿姨放在自己跟前,虽做法恶心,但初心不坏。 她对在乎亲近的人一向心软,秦建芳好好道歉既往不咎,偏不说,一句对不起就那么难说,看着她发疯也不说,这怎么能不寒心。 周念光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韶华握着手机,聊天记录很久没有刷新,敲了字又删掉,她想问他在哪,可又不敢,那天晚上自己肯定很伤人。 韶华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扔了手机人摔进被子里,当时她真是什么都顾不得想了,满脑子逃离秦建芳的想法,但凡和秦家沾上边的都不想碰,所以才会想分开。 不过也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从没想过离婚,单是分开就足够让她难过了,又怎么会想离婚呢。 “叮咚” 手机消息提示音,韶华犹犹豫豫,怕自己会失望,犹豫没有几秒,电话就打来了,还真是周念光。 韶华声音都在发抖,语气僵硬地“喂”了一声,话刚出就后悔,怎么不能好好说话。 “醒了,吃饭了吗?” “嗯。” 韶华脚在地上画着圈,又补充道,“那你呢,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话落电话两头都陷入安静,韶华咬着手指,被尴尬地坐立难安,心里直骂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冷静冷静。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讶异过后双双笑出声,周念光回道,“大概后天,那你呢,还有不舒服吗?” 韶华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心里空落落的,“没有。” 周念光那边好像很忙,一直有人声,韶华不再耽搁,快速结束话题。 挂了电话,韶华揪着被子,有些埋怨周念光怎么不告诉她行程就一个人跑了,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愧疚。 消息提示音响起,刚打完电话应该不是周念光,韶华对消息全无刚才的上心,慢悠悠拿起手机,却没想到是周念光。 “凌晨的航班就没有叫你,行程给姜姨说过,来这里忙忘了就没发消息,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 骗人,如果真忙忘了怎么会在自己敲字后就发消息过来,分明是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才敢发消息给她。 韶华眼睛明亮如钩月,摸着消息框反复删删减减,最后发了个可爱兔子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一分钟都没回复,韶华跌回床上,翻来覆去又坐起。 哼,他怎么不给自己发表情。 消息提示音又响起,这次韶华没再犹豫,当给对方的期待不会落空,就有了底气和自信。 一个卡通大灰狼的表情,大概是着急,还有没截干净的浏览器水印。 韶华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一想到周念光在网上找表情包的样子就笑的停不下来。 脸蛋红扑扑的,难道又发烧了吗,心跳的好快,韶华捂着心口,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卷成了个粽子,在床上扑腾。 35.道歉 美国,拉斯维加斯。 世界上最大的赌场坐落于此,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金钱叮叮咣咣的散落声,赌场从不关门,热情欢迎每个客人,被称为人间天堂。 而与天堂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赌城周围纵横交错的阴沟,空无分文的赌徒在此沉沦醉生梦死,一个男人窝在角落里呓语,周康在男人身上摸索一番,掏出一部碎屏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接通再挂断,反复几次,不出十分钟,一个女人寻着巷子找了过来。 在女人破口大骂前,周康先发制人,一张绘有秦家人员样貌的关系图放在女人面前,“标出收买你私拍照片的人。” 女人冷汗直冒,报应还是找上门了。 “周先生。” 巷口,周念光给韶华发完表情包,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回,看见周康手里的图做了标记,双眼阴沉如幽深的湖水,让人不寒而栗。 根据家政阿姨金钱来往,查到其有个赌博吸毒的儿子,秦建芳用人不会不做背调,这样的人放在韶华身边,怎么会放心。 能不查背景就用人,介绍阿姨的人必是秦建芳信得过的,而能让秦建芳放下戒心的只会是秦家人。 关系图中一个位于上位的年轻男人被用红笔圈住,周念光面色一凛,果然是他。 真是可笑,秦家自诩家教严苛,家风优良,世代清正,却教出这么个六亲不认的货色。 “周先生,他们怎么处理?” 周康侧过身,让出身后相拥而泣的母子两人,女人啜泣,男人胆怯地往母亲身后躲去。 “关戒毒所,什么时候戒掉再出来见人。” 打蛇打七寸,对付这种溺爱孩子的家长,惩罚她是没用的,戒毒生不如死,看男人亏空的模样,没有两年别想出来。 亲眼看着孩子痛苦却无能为力,终日抓心挠肝,不得解脱,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况且戒毒是好事,就当做慈善了。 华国,A城。 咖啡厅不见日光,偏韶华戴着墨镜,坐在对面的秦建芳不自主看了好几眼漆黑的镜片,到底是没说什么。 秦建芳不说话,韶华也不说,俩人坐着干瞪眼,半杯西瓜汁喝完,秦建芳还磨磨唧唧。 道个歉难不成真会掉块肉,这么为难,秦建芳终于下定决心,“韶华……” 吸溜吸溜,最后半杯西瓜汁见底,韶华还吸着,如愿看到秦建芳想训又不敢训斥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 不过韶华还是板着脸,佯装要拿包走人,“不说就算了。” “哎,走什么”,刚好服务员端了蛋糕过来,秦建芳拉着韶华忙说,“刚上的蛋糕,不吃就走了多可惜。” 覆盆子千层蛋糕,最上面一层红亮红亮的像果冻质地,看着很诱人。 韶华大口吃着蛋糕,对秦建芳的道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偶尔敷衍几句。 末了,秦建芳才进入正题,拿出份合同,“家政阿姨是秦氏签的劳务合同,雇佣人不是我。” 当初家宴,不知道谁随口提了一嘴,她才想起可以雇人照顾,顺便监视。 问题是缺人,家里都有老小要照顾,没有几个愿意出国,正好秦氏有劳务合同,说人在美国可以过去照顾。 雕塑是件费力费时的事,公寓一团糟,韶华才招聘家政阿姨定时过来打扫,也是没想到秦建芳那么丧心病狂,还雇人监视,要知道人是秦家派来的绝对不会让进门。 韶华翻了翻合同,是秦氏公章,背后人很聪明,以公司名义雇佣,这样就算阿姨手脚不干净也怪不到他头上。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要想再查只能找家政阿姨本人问清楚,如果事发后秦建芳及时用秦家资源查的话不至于太困难。 韶华将合同扔在桌子上,秦建芳不过是觉得自己被举报回国不是件坏事,就没追究阿姨的责任,只是辞退处理。 秦建芳被怼得无话可说,镜片后韶华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发脾气,自顾自思考起背后那人的身份。 秦家表面功夫到位,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做派,自己不争不抢,不曾结过怨,还真想不出是谁看自己那么不顺眼。 手机嗡嗡响起来,韶华只瞧了一眼便匆匆起身。 “干嘛去?” 连包都没拿,秦建芳拿着包冲韶华喊着。 “回家!” 周念光回来了。 —————————————————————— 收藏破叁百,今日加更。请多多评论呀,下章上肉。 36.榨汁(穴内入物H) 韶华停好车,周念光刚从车上下来。 大衣折迭随意挂在手臂上,高领黑色毛衣,还露出一小截脖子,毛衣紧身勾勒完美的胸肌曲线,一举一动尽显美色诱惑。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似是心有感应,周念光回头望去,被猛地一扑。 坚实腰身被紧紧圈住,“不是明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着韶华发间馨香,疲惫的身体仿佛找到了归处,“事情解决就回来了。” 去美国只带了私人洗漱用品,一个小包,可周念光等不及了,连包都没拿让司机处理,抱着韶华进了电梯。 电梯门还没合严,两人就缠在一起,贴着墙壁走,唇齿相依不离半寸。 公寓门密码按了好几次才打开,边亲着边脱衣服,高跟鞋和皮鞋凌乱放在玄关地上。 两人急色,都等不及回卧室,便抱着人到离得最近的开放式厨房,瓷台冰冷,韶华躺在周念光的大衣上,肉根进入时两人皆是一声喟叹。 手边是阿姨摆放精美的果盘,装满葡萄和草莓。 葡萄是龙眼葡萄,可鲜食可酿酒,洗干净放在盘里方便时时享用。 “韶华,想不想吃葡萄。” 刚到了一次,身心皆被体内那根肉棍掌控,几乎周念光说什么韶华就应什么。 心里存着坏心思,周念光腰腹发力,使劲往深处塞着,宫口早被撞开,直到肉棒戳到宫壁才停下。 扩张的差不多,肉棒尽根拔出,性器热腾腾的还粘着淫水,水淋淋的挺在空中。 冰凉的葡萄被塞进穴里,韶华一个打颤从瓷台上挺起小半个身子,大掌牢牢锢着肉臀,纹丝不动。 一个个葡萄被塞进穴里,龙眼葡萄果粒大,塞六个就已经很撑了,可周念光手指往里推着葡萄,又拿起一个葡萄。 “不要,好撑,吃不下了” “能的,韶华,你不知道你有多深。” 又塞了两个,最里头的葡萄有半个嵌在宫口,不能再进了。 “不行,嗯啊” 花唇可怜兮兮的颤抖,葡萄堵着穴口,韶华不敢用力,吃的很勉强,全身紧绷就连花蒂也冒出了头。 “最后一个。” 周念光含着阴蒂嘬吸,说是一个,却塞了两个小一些的葡萄,整整十个,甚至有几个已经掉落进宫巢。 “韶华” 周念光站起身,龟头戳着要掉出花穴的葡萄,“我要进去了。” “不……” 呻吟硬生生止住,只能感受到缓慢钻入的肉棒,将葡萄挤压成碎末,被推着往深处去。 十个葡萄到底是有些勉强,肉棒堪堪触到宫口,周念光挺动腰腹,肉棒尽根抽出再用力撞入,以肉穴为罐缸,以阴茎为木杵,捣着葡萄。 “啊啊啊,不要,进去了,全进去了。” 葡萄被捣成泥,连带着破烂的果皮一起被捣进宫巢,子宫成了容器,装满了果肉和汁水。 龟头如愿撞进宫口,周念光才停止撞击,还有少许果肉黏在棒身上,慢慢抽出,只留个伞头在穴内,手指揩着果肉,涂到龟头上,然后用力一挺。 “啊” 龟头带着果肉在宫口处研磨,抽出再挺入,直至葡萄彻底成水才罢休,小半个棒身伸进子宫,汁水包裹,马眼瓮张,细碎的果皮便死命往孔里钻。 又刺又痛,抵着穴壁捻磨,小孔里突然闯入一个硬籽。 原来这葡萄没有去籽,周念光急急退出,韶华起了身夹紧小腹,被这么一咬,马眼开合更快,只觉硬籽嵌的更深。 “韶华,松一松。” 韶华偏不,就要折磨。 子宫收缩,果肉果皮还有葡萄籽尽数靠近吸力最大的地方,被宫口咬住的肉棒成了黏附地。 小孔又嵌入几个籽,越着急出来,韶华咬得越紧,这下连果皮也被吸进马眼里。 软和果皮,一搅就碎,就算进了小孔至多有异物感,可葡萄籽不一样,都能感受到棱角,扎进肉里,酸爽无比。 韶华咬上瘾,想让她松口是不可能了,刚出了几寸的肉棒又塞进去,故意用嵌着葡萄籽的龟头撞击宫壁。 尖锐的棱角戳着宫壁,肉棒左右转动,带着葡萄籽划过每一寸穴肉。 原要折磨周念光,弄巧成拙了,韶华放松身体,掐着周念光的手臂喊着 “我放松了,呜呜你出去。” “出去,去哪?” 周念光佯装听不懂,力图撑平每一个褶皱,快速撞击,“韶华,我还没吃葡萄呢。” 肉刃抽插间带出不少汁水,韶华屁股被高高抬起,防止汁水流出,可厨房瓷台高这样肉棒无法插入。 韶华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是玩够了,全然忘了自己此时姿势,周念光分明还别有所图。 周念光拿起果盘里的草莓,推着黏再穴口的葡萄果肉往里入 “嗯啊,你怎么又来……” 较之龙眼葡萄,草莓大的多,塞了四个就到底了,有了草莓的堵塞,汁水流的慢了些,但到底比不过肉棒效果好。 韶华身体放平的瞬间,肉刃就推着草莓撞了进来, “呜啊,真的塞不下了。” 葡萄果肉和草莓,还有撞进来的小半截肉棒,子宫已然撑到极限,只有肉刃抽插才得以有喘息的余地。 “捣碎了就能装下了。” 龟头挤压大块的草莓肉不断捣着,冰凉的果肉早被捂热,软烂的糊在肉壁上,葡萄籽不知所踪,没了顾忌的肉棒变本加厉,捣弄着已经碎成沫的果肉。 浓精灌入,被半硬的肉棒堵着,小腹像是怀孕的妇女高高隆起。 好撑,真的好撑。 韶华转身向外爬去,却又被抓了回去,刚滑出半截的肉根顶着烂沫撞进深处。 “嗯啊” 隆起的肚子压在瓷面上,双腿被拉开后入,韶华只得扶着小腹减轻重力,可在周念光的视角看来,像是小孕妇在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尽显母性光辉。 “再喂一点好不好。”灌得满满的,这样就能看到“小妈妈”了。 “不要不要” 大掌握上双乳揉搓,韶华刚抬起的身子又塌下,身体被肉棒撞得起伏,还能听见肉棒捣弄果肉咕叽咕叽的声音。 又是翻来覆去的一顿肏干,周念光射出第二泡浓精而后拔出。 果盘里早空无一物,滴着白浊的穴口,果肉糊着精水流都流不出来,细看才发现,原来是穴里早已都是被捣碎的果肉,红的白的掺在一起,阴道装都装不下,溢出来糊在穴口,有了精水的润滑才冲出几分。 高隆的腹部稍稍消减,韶华刚有片刻停息,就又被翻着身子插入。 “果肉得冲干净才行啊。” 极速耸动的腰腹,啪啪啪肉体交合声,还有咕叽咕叽果肉捻磨的声音再次响起。 —————————————————————— 水果不像葡萄酒那样容易被皮肤吸收,周念光事后会给清理干净,没有不在乎韶华,两人性爱都很快乐。 纯个人性癖,不要模仿哈。 37.角色扮演1H 两人泡澡时,韶华发现周念光竟有耳骨洞,摸着耳朵细细数了数,每只耳朵上各有五个。 “你竟然有耳骨洞。” “高中时候打的。” 韶华一脸不可思议,对周念光“好学生”的滤镜有点破碎。 “用来解压的。” 那时候周家管得严,时时刻刻都被监视,再加上学业重,压力无处可泄,于是盯上路边打耳钉的小摊,而且价格便宜,小数目不会被查到,这对当时的他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解压方式。 韶华有听过用打耳洞解压,等待针扎到刺痛,从紧张到瞬间放松,可以给人一种释放压力的感觉。 “那你有带过耳骨钉吗?” 周念光用毛巾包住韶华,抱着出了浴室,“没有,你想看我带耳骨钉?” 幸好耳洞没长上,韶华小心戴着,给周念光戴的是自己的耳钉,黑曜石耳钉平添几分懒散的痞气。 韶华玩心大起,又给吹了个头发,刚洗完还顺毛的刘海被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好帅好帅,周念光这副皮相简直百看不腻,韶华对人又搂又亲。 周念光被韶华逗笑,将人扯进怀里,还未餍足的性器再次勃起,“要不要玩个游戏?” “老师,我很乖很听话的。” 韶华坐在书桌上,裹着黑丝的芊芊细足被周念光捉着放在鼓囊的一团上。 足尖使劲捻了捻,勃起的性器受不得刺激,猛烈地跳动,却被禁锢在墨绿色制服裤里。 视线上移,周念光上身着纯白衬衫,锁骨处还刻意解了几颗扣子,黑曜石耳钉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腰腹上挺磨着小脚。 这身打扮再加上流氓做派,倒真像个不服管教的坏学生。 “那老师可要好好奖励你。” 韶华抬了脚,周念光迫不及待地追上去,奈何被推了回来,“别急啊。” 周念光难耐地坐回椅子上,韶华双腿大开,包臀裙上窜提到大腿处,黑丝下是娇艳欲滴的花苞。 她没穿内裤。 周念光艰难地吞咽,死死盯着那处,性器涨得难受,可他眼里却只有往外冒水的花穴。 滑着椅子靠近大开的阴户,隔着层薄纱,大舌舔上花穴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 黑丝被打湿黏在阴户上,淫水刚冒出就被吸食殆尽。 好渴,还想喝。 手指一撕,终于没了阻隔,大舌长驱直入,细细舔过每一寸褶皱。 “呜啊” 韶华腰身后仰靠在墙上,下半身被大掌握着分毫不离。 大舌像个滑溜的泥鳅抓也抓不住,一出一进,还不忘照顾被冷落的阴蒂,咕咚咕咚喝着淫水。 太用力了,活像要把她吸干,流的蜜水悉数进了周念光口中。 舌头吸得滋滋作响,高潮太多次,早已喷不出多少水,可尝到甜头的男人怎会罢休,干脆提起韶华的大腿,不断舔着阴户,舌头像是黏在花穴上,怎么也不肯拔出。 吸得太用力,穴肉带出,被反复嘬吸,两瓣阴唇对合被一起含在嘴里。 “嗯啊,够了,不要再吸了。” 喝净最后一泡淫水,周念光依依不舍地抬头,龟头对准穴口。 “老师,我还想要奖励。” 说着也不等韶华回答,肉棒就不容拒绝的往里入,周念光就跟喝水一样喝着淫水,来不及分泌蜜汁的甬道略微干涩。 没了润滑,肉与肉切实相贴,棒身凸起的青筋擦过穴壁,干硬摩擦。 疼痛的同时还夹带着莫大快感。腰身快速耸动,肉棒抽插,摩擦越来越快,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偏生淫水早已流完,徒有快感喷不住一滴水,只有马眼溢出的几滴情液做润滑,穴壁还有肉棒开始破皮。 “嗯啊” 韶华摸着大掌放在胸上,意图用这种方式刺激,以喷出淫水。 “进去好不好,进去就会有水了。” 龟头撞着紧实的宫口,甬道被擦的生疼,可无人叫停,这种疼痛的性爱太迷人了,没人能拒绝。 直到磨出血丝,性器胀痛,一动就酸爽难忍,宫口才被破出一个口,甬道仍旧干涩,一缩一缩地裹着破皮的棒身。 周念光嘴对嘴给韶华喂了一大杯水,没等淫水分泌,自顾自抽插,朝着宫口撞击。 好疼,但好爽。 蜜汁流出,黏在破掉表皮的受伤处,接触到脆弱还泛着血丝的皮层,神经线遍布,清楚感知每一次摩擦带来的疼痛和快慰。 在疼痛和快感交杂中,浓稠的精水灌满宫腔,高潮后甬道无意识的收缩。 刚射完半硬的肉棒被这么一夹,又生龙活虎,龟头戳着内壁,抽插间血丝更加明显,分不清是穴道里的还是棒身上的。 这样干涩的交合性器不可避免地受伤。 周念光抱起韶华,肉棒还插在穴里,找到事前准备的药膏,他们做爱频繁,此前就让医生开过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挤出半管药膏抹在肉壁上,药膏微凉抹在滚烫的破皮处,又酸又痒,韶华难耐地转着身子,不愿再碰药膏。 将剩下半管药膏随意涂抹在棒身上,一杆进洞,稳住韶华乱动的身体,慢慢律动。 药膏稠密,活塞运动才能完整照顾到深处,淫水汩汩冒着,冲淡了一些药膏,周念光便又拔出,抹上新的药膏重新塞进去。 周而复始,稀释的药膏缓缓流出,糊了厚厚的一层白沫,身体重迭,时针转了一圈,遍地都是空的药膏盒子,糊在交合处的白沫早就变干,而地上却还在添着新的空药盒。 ———————— 38.角色扮演2H 一晚上,肉棒当做药栓插在花穴里没出来,清洗干净的阴毛黏上新流出来、经过稀释的药膏。 韶华趴在周念光怀里,肉臀被按于掌下翻身不得,以便半夜肉棒挺动。 半硬的肉棒插在体内牢牢堵着子宫里的精水,趴伏的姿势将鼓起的小腹压扁成半球,涨得不行。 只是稍稍转动身体就又被大掌按着压回去,巨龙苏醒,这下更是涨得难受。 “嗯啊,好涨” 韶华掰开大手,想要翻身下床,还未完全清醒,周念光意识涣散,身体却形成肌肉记忆,将人压在床上挺动。 双臂被扯在身后,上半身悬空,药膏化成水,肉棒搅动噗叽噗叽的响。 肉棒只要插进穴里就别想再轻易出来,小腹从没空过,宫腔里更是时时刻刻都灌有精水。 周念光没控制射意,晨起第一泡精液灌入,加之昨夜没排出的精液,床上俯趴,精水倒灌,小腹坠痛。 韶华赶紧捧起肚子,要排出来才行,“嗯啊,抽出来啊” 求饶助长性致,肉棒往里塞着,韶华禁不住颤抖,被抱坐在怀里。 “老师要教书育人不是吗?” 原以为游戏已经结束,没想到才刚开始。 女上位,肉棒进的更深,直接一入到顶,膀胱压迫,一晚上没排泄,尿意上涌,韶华揽住周念光的脖子,“呜呜我要上厕所。” “老师要先解答学生的问题才行。” 龟头抵着软肉研磨,“老师教我报数好不好。” 软肉被顶得凹陷,韶华疯狂点头,可乖顺换来猛烈的撞击。 韶华呜咽,断断续续报数,“一,二……” 不出叁个数,肉棒使劲一撞,半个龟头插进宫腔,子宫里满是精水再难塞入其他,肉棒不过是硬挤,强制地挤入宫腔。 “老师数错了,这下怎么办,要重数了。” 韶华崩溃地摇着头,双腿打颤被周念光握着圈住腰身,腹部相贴,被撑到极限的子宫受到挤压,少许精水流出。 肉棒不满地再次深入,严实堵住穴口,再难流出一滴,重力全部压在交合处,膀胱压迫,堵得住精水却堵不住尿液。 几滴尿液冒出,韶华亲着周念光,讨好撒娇,“求你了,我想去厕所呜呜。” 勾出小舌卷入口中,又使劲插了十几下才肯抱人下床,进入洗手间,距离马桶还有几步将人放了下来。 “老师还没有报完数,要继续才行。” 韶华被推着往前走,惯性使然,肉棒插一下,身体往前走一步。 娇软的数数声在空旷的洗手间响起,间杂着男人的粗喘声,每当错数慢数身体就被拖回一步,肉棒快速抽插几下才恢复慢速,重新报数。 刚到马桶跟前,囊袋拍打,膀胱兜不住尿液,黄色液体喷涌而出,磁了两人一身,而穴里的精水却不漏半滴。 药膏泡了一晚上,性器上刚有好转的伤口被又被清晨剧烈的抽插扒开愈合的表层,棒身与内壁摩擦隐隐作痛。 周念光却迷恋上这种痛感,揉着乳球往身下压,顶着软肉凹陷撞击。 表层再次破开,有了精液和蜜水的润滑,进出自如,可他要的不是这个,执着于追求极致的性爱体验,棒身刻意倾斜,龟头棱角擦着泛出血丝的肉壁。 甬道不断收缩紧紧夹着伤痕累累的肉棒,抽都抽不动,周念光尾椎骨一片酥麻,越是疼痛就越爽快。 极速交合的肉体摩擦,性器滚烫发热,肉棒抽出带出穴肉,外翻的红肉耷拉在穴口外,当肉棒顶入时才会乖乖藏回阴道。 太刺激了,韶华脑中一片空白,只感受到肉刃捣弄,小腹酸胀。 韶华眼神溃散,被按着又灌了一次精,毛孔爽得舒张,肚皮高高隆起撑出青紫血管。 囊袋鼓鼓囊囊打着阴户,射过的巨根不见半分疲软,堵着一肚子的浓稠精水又开始新一轮抽插。 “啊啊,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不要再灌了,韶华摇着头,扒着马桶往前移,被握着双乳拉回去,粉舌被含住,模糊间只听到一个男声这样说—— “最后一次。” 39.强制高潮(跳蛋H) 疯狂做爱的代价就是禁欲,性器过度使用,阴道和肉棒破皮处太多短时间不能禁止行房。 涂抹药膏成了两人唯一可以水乳交融的时候,周念光成了人形药栓,肉棒涂满药膏塞入阴道,药水无法流出方便吸收。 折磨的是,只能塞着不能动,尤其活塞运动是万万不可。 连续叁天,韶华肉穴馋得直流水,而周念光每次涂完药膏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洗冷水澡,韶华多少还能夹腿缓解一下,周念光就惨了,连撸管都不行,只能等肉棒自己软下来。 试图通过身体抚摸缓解快感,火却越撩越厉害,两人只能什么都不做,可眼神一旦接触那就完了,上下其手,唇舌又黏在一起,那段时间,韶华嘴巴日日都肿着。 不过也不全然没有好处,禁欲结束专门定制的玩具也到了。 “唔,进来” 韶华扭着腰,对着龟头磨,周念光此前最迫不及待,今天倒不紧不慢,稳坐如钟。 嗡嗡颤动的跳蛋按在阴唇上,韶华一个激颤,刺激突如其来,差点就要喷出来。 跳蛋刚物理消过毒,体感偏凉,是长尾双振头舌形跳蛋,可以入深穴方便拖尾取出。 快感戛然而止,跳蛋停止震动,堵住穴口,韶华臀部收缩,吸了半个跳蛋进去。 周念光顶着跳蛋往里入,跳蛋一头抵住紧闭的宫口,调节开关,跳蛋剧烈颤抖,跳蛋还附加舔舌功能,抵着宫口的那一头柔软,模仿舌头上下左右舔弄宫口硬肉。 “呜啊啊啊” 韶华双腿绷直,龟头顶着跳蛋,被迫承受剧烈的舔弄,一道水柱直直喷出。 震动的跳蛋夹在龟头和宫口之前,被不断挤压撞击,不给任何缓冲的余地,执着于撬开小口。 韶华喘息着摸向开关,不知按了哪个地方,抵着伞头的这一段也变得柔软。 仿真舌面舔着龟头,没有放过每一个棱角,一道细细的水磁向马眼,竟被硬生生逼出精液。 “嗯……” 粘稠精液喷射而出冲刷着内壁,宫口被仿真舌面舔到酥软,双重刺激,韶华又去了一回。 周念光干脆将所有档次调到最高,舔弄力度加大,重重舔过硬肉和伞头,除去两头舌面,跳蛋其它部位则震动,按摩着两侧的甬道。 太刺激了,韶华双腿扑腾,大掌掐着腰身,牢牢串在肉棒上,动弹不得。 跳蛋富有弹性,肉棒一顶,蛋体凹陷,舌面便更重地碾向硬肉,与此同时,另一头舌尖探入马眼,疯狂舔弄。 宫口还未打开,先前射入的精液被带出,周念光撞击更加用力,次次挺入到底,柔软的跳蛋被压扁,不停歇地震动着。 缝隙越来越大,半个跳蛋嵌在小口里嗡嗡振动,带着宫口周围都在发麻发酸。 高潮几乎没有停下,隔一会儿就喷一次水,韶华双目失神,小舌吐着收都收不回去。 大舌舔着小舌吮吸,感受到跳蛋嵌在宫口里,肉棒猛烈撞击试图将龟头和跳蛋一起挤进宫腔。 可惜嵌得紧紧的跳蛋仿佛失去了弹性,任由肉棒如何撞击都纹丝不动,周念光终于失去耐性,精液快要流净,只有水柱还在喷着。 抬高小屁股,将两条细腿跨在肩上,穴口对准天花板,流到穴口的精水和淫水倒灌,周念光从上往下插入。 跳蛋停止舔弄,两头舌面收起,转而凹成一个小嘴。 跳蛋凹陷处吮吸着伞头,吸力强烈仿佛要把魂都给吸走,内里空气稀薄压力增大,跳蛋结结实实地吸着龟头。 急于退出的肉棒带着吸着龟头的跳蛋往外拔,带着宫口的肉往外扯。 “呜啊啊啊,要坏了” 周念光不敢轻举妄动,抽出一小截又贯进去,棒身被甬道咬着,龟头则被跳蛋凹陷的小嘴吮吸。 白浆爆出,冲掉疯狂吮吸的跳蛋,冲力太大,跳蛋被冲进子宫。 没了束缚,肉棒不断冲刺,势必要回到温暖的宫腔,小腹被撞的凸起又凹陷,震动的球体在子宫内四处冲撞。 韶华早已无水可喷,身体快感不断,已然进入干性高潮。 倒灌的白浆灌满宫腔,有了精液的水阻力,跳蛋振动幅度变慢,周念光拖着长尾将跳蛋拉出,出穴口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周念光抱着人喂水,腿根还在一下下抽搐,过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喷出点水。 跳蛋尾声被绑在腿根,粘在阴唇上震动,棒身插入宫腔胡作非为,双乳被口舌包裹,全身敏感点被接连刺激,韶华几欲昏死。 精水再一次灌入,韶华紧跟着喷水,水柱细细的一条,并不连贯,喷的断断续续,像是在榨干体内最后一点水分。 棒身退出宫口,抵着硬肉撞,整个腹部除了酸麻再无其他感觉,韶华抬起胳膊抓着周念光,软绵绵的双臂被大手握住举到头顶。 韶华泪眼朦胧,摇着头,“嗯啊啊啊,不要,够了……” “啪啪啪啪啪” 肉体拍打声极速响起,甬道痉挛不止,无力裹着棒身,硬肉也被肏软,喷出的蜜汁都不再黏腻,而是稀薄的清水。 肉棒顶入宫腔射精,平坦不过叁日的肚子再次高高隆起,两人相拥温存 腿根跳蛋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穴口早已麻木,缓过高潮余韵,韶华睁着泪眼,周念光抱紧韶华深吻。 肉身硬挺,静静埋在穴内。 —————————————————————— 存稿已发。现生突发急事,需要停更一个多月,抱歉。 40.假阳具H 洁白的大床上,韶华浑身潮红,难耐地蹭着腿间的被角,吊带裙布料少的可怜,网纱贝壳胸衣托起双乳,接着两条绑带交叉缠住整个腰身,裙摆蓬松可裙身太短堪堪遮住私处。 原本松松系着的绑带绷直缠绕如四月怀胎般鼓起的肚子,还能听到嗡嗡的声音,女人扭来扭去不住呻吟。 裙摆上移露出底下春色,粗长的假阳具塞到底只留了个黑色手柄在外,一上午都在体内剧烈震动没有片刻停歇,淫水流出,洇湿身下床褥,偶尔会搅出穴里的精液。 修长的手指刮掉糊在穴口的精水,挤着假阳具往穴里塞,穴口被撑到发白发青,偏男人还硬挤。 滚烫的肉壁触到冰凉的手指,多次高潮的身体敏感地瑟缩,而后又颤颤巍巍伸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唔,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说着,韶华手就要往下摸,被周念光一把攥住。 “不要这个,那要什么?” 腰腹挺动,裤子里鼓囊的一大团暗示性地撞着鼓张的小腹,子宫里满满的精水,这么一撞都能听到水声。 韶华双眼湿润,艰难地挺直上身吻上那张好看的薄唇,大舌钻进小口舔过上颚,受不住激烈的深吻,小舌胆小地往后躲,被大舌勾回交缠,强硬地交换体液。 渡过来的口水吞咽不及,顺着小巧的下巴滴在被胸衣勒出的半个浑圆上,大舌抽出一路下滑,含住粉红蓓蕾,又吸又舔。 “呜呜,拔出来,不要这个” 假阳具四处撞着,震动地越发厉害,精水夹都夹不住,流了一腿。 大掌摸着肚面,像是被吹到要爆炸的气球,按下去一个凹窝,抬手就恢复如常。 “精液流出来怎么办。” “再灌进来,嗯啊,反正不要,不要这个” 韶华疯狂摇着头,周念光在书房视频会议了多久她就被假阳具插了多久,整整一个上午,震动遥控器在周念光手里,时快时慢,真要把人折磨死。 “我要你,要你进来……”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翻了个面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周念光握着手柄往外抽,穴肉还依依不舍地锁着,手往里一贯,刚抽出半截的假阳具又插了回去。 “嗯啊” 韶华如惊弓之鸟,腰身弯的更厉害,宫腔被撞出一个小口,阳具顶端嵌入,这下更难拔出来了。 “放松。” 嘴上这么说,却又趁机抽插了几次,等还剩一个头在体内时动作才停下来,拍了几下韶华的屁股。 “夹紧。” 屁股被打的啪啪响,韶华扭着屁股,当然知道周念光指的是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堵了一上午都不让排出来。 可她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粗的假阳具抽出来怎么可能一滴都不漏,肚子涨得难受,不趁着拔阳具的时候多挤出些,等会周念光再灌的时候更是涨得难受。 像是看出韶华的小心思,将人往床上压,受到挤压精水一股脑全冲向穴口,只不过有假阳具的堵塞流不出来。 周念光舔着韶华的脖子,“还记得刚才说的话吗,漏了就再灌满。” 说完也不给反应的时间,不容拒绝地往外抽着假阳具,韶华吓得赶忙夹紧腹部,仍不可避免地泄出一些。 冒着热气的肉棒抵在穴口,似是顾忌精液流出,肉根推入的速度并不快。 被假阳具肏干了一上午,龟头轻而易举破开松软的宫口,被穴内融合的情液泡的很舒服,周念光没立刻动,只是塞着享受甬道的收缩。 只一会儿没肏,花穴密密麻麻泛起痒意,韶华扭着腰身绕着肉棒转圈,感受棒身虬结青筋的摩擦。 肉壁软肉有节奏地裹吸棒身,连漏在外面的阴唇也不断磨着囊袋,阴毛交缠一片淫靡。 身下的小人捧着坠痛的肚子,正摇着屁股一下下咬着自己,倒真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孕妇”,周念光一时失笑。 棒身实非正常尺寸,满满当当塞在肉穴里,不留一丝缝隙,只听内里水声靡靡,咕叽咕叽响个不停,穴口处却不见一滴水液。 “真是贪吃。” 他的东西全都被吃进去了,意识到这点,精神快慰胜过生理快感,头皮阵阵发麻,周念光拽着韶华的脚腕往肉棒上撞了几下,接着便不再动。 “嗯嗯,动啊,为什么不动。” 韶华泫然欲泣,转过头可怜兮兮盯着周念光,腰身被大手握住,动也动不了,主动权皆被体内那根肉棒掌控。 周念光摸着韶华的肚皮,“如果伤了‘孩子’怎么办。” 哪来的孩子,肚子上的大手一压,涩痛难忍,韶华顿时明白,自己这被灌满的肚子真像身怀六甲。 小穴瘙痒,都没有犹豫,附和着回道,“不会,不会伤到的。” 韶华轻抚肚皮,甬道还无意识的夹缩,周念光眼皮一跳,不可控制地幻想韶华孕期求爱的样子。 掰过一条细腿将人放平,肉棒直接在穴内转了一圈,正对着鼓起的小腹。 孕妇的肚子是怎样的,是否和韶华的一样,穴壁裹吸实在要命,思绪混乱,周念光凭借仅剩的一点认知能力,回想起自己曾在电视上见过的孕妇。 还不够,还要更多才行。 腰腹快速挺动,大开大合地抽插,顶着宫口往里入,没有刻意控制射意,只为射精。 就算是这样,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又是一泡精液灌入,肚皮撑到极限,几乎能看到青紫血管交错。 韶华转过身朝外爬去,又被拽回,腿间只看得见肉刃的残影,肉体交合打得啪啪响。 “不要不要,呜呜呜真的吃不下了!” 龟头碾着软肉来回撞击,任由自己上半身如何挣扎,下半身都被牢牢锁住套在肉棒上。 耳边是男人的粗喘,“韶华还能吃对吗?” 说完又是一次强烈的灌入,韶华捂着肚子,小腿无力耷拉在男人的臂弯处,崩溃摇着头。 “不要,会坏的会坏的,要坏掉了啊啊” 轻易撩拨的代价就是强制受精。天色大暗,射出的精液也不再浓稠,屋子里满是腥膻的石楠花气息,韶华双眼失神躺在床上,穴肉外翻又被肉棒顶入。 周念光满意地摸着圆润饱满的肚子,长久的抽插,穴口松软失了弹性,肉根稍微移动,白浊争先恐后地冒出。 不行,不能流出来,刚灌满怎么能浪费。 肉棒急急地往里塞,嵌入宫口还不放心,又硬生生往里塞了几寸才肯停下。 娇软的呻吟声若蚊蝇,可周念光还是听见了,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安抚起自己的妻子,得了抚慰,就算撑得再厉害,韶华也会乖顺地抱住他,甚至愿意伸出小舌由着自己嘬吸。 生理眼泪流个不停,高潮过后的娇躯急需他毫无保留的疼爱,肉棒又开始新一轮的鞭挞,呻吟痛苦却也渴求。 肉棒激动地跳动,龟头堵着宫口防止精液流出,明明已经撑得不行,肉壁仍包裹吮吸着棒身。 看啊,就算被自己肏松肏坏,韶华也愿意重新拥抱他,脖子上挂着细长的双臂,性器凹凸镶嵌紧密相连。 她需要他,哪怕撑到极限,肉棒也不能离开半分,这种紧紧交缠的感觉太美妙了,就好像她根本离不开他。 41.舔穴H 肚子涨得不行,这样根本没法睡,韶华软磨硬泡,周念光好歹松口,给排了一些精,结果晚上肉棒入穴,说好的只是塞着不动,趁韶华迷迷糊糊时又插起来射了一次,这下白费功夫,肚子比之前更大。 穴里插着肉棒小幅度律动,一整晚韶华躺在周念光身上,肚子大到不敢随便移动,偶尔还要提防体内肉棒突然的加速。 临近日出,两人才消停,韶华熬不过困意,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日光大亮,房内响起滋滋滋的吸水声,女人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男人头深埋在两腿之间吮吸舔弄,动作很轻,目的不是叫醒沉睡的女人。 起初,穴口瘙痒,韶华耐不住地呻吟,扭了几下腰躲避,体内咣当水声,被涨得不敢再动,闭着眼困顿不堪,索性不再管。 大概过了半小时,私处麻木,吸舔变成轻咬,韶华终是受不住迷迷糊糊醒过来。 只见自己双腿被抗到周念光肩膀上,又是一个嘬弄。 “嗯,好撑。” “醒了?” 周念光只抬了下头吻了吻韶华的嘴角便又匆匆埋入,继续舔着汩汩冒水的花穴。 肚子太大挡住视线,看不到私处光景,只能感受大舌作乱,阴唇外翻,被舔得肿大,阴蒂硬得跟个黄豆般,倔强地立着。 穴壁收缩,感受到穴口被硬物堵住,怪不得肚子没消下去,原来是被堵住了。 韶华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大舌绕着阴户打转,两片阴唇肿胀不堪,花穴酸涩才罢休。 周念光起身撑在韶华身上,没敢使力只虚虚笼着,摸向双乳。 叼着乳头,周念光含糊不清道,“像不像丈夫抚慰孕晚期的妻子。” “没法肆无忌惮地插入,那就手口并用。” “孕妇嗜睡,只能每天早上舔醒,淫水喝都喝不完,像是要把尽心服务的丈夫活活淹死。” 韶华面红耳赤,偏周念光还不肯结束,舔着韶华的耳骨耳语,“为了不让淫水流的到处都是,只好用嘴吸干……” 边说着边抽着阴塞,穴肉不舍地吮吸,啵的一声才拔出来。 没了堵塞,白浊浓稠涌出穴口,像是切开的漏奶华的奶浆爆出,精液多藏于深处流的很慢,周念光只觉可惜,还未流出多少就又对准穴口贯穿到底。 察觉异物,湿软的甬道顿时绞紧,周念光本钱太足,每回小穴都吃得勉强,尽管如此双腿缠上劲腰,随着肉棒抽插的方向来回摇动。 刚才还在喊撑,现在却分毫不松使劲咬着肉棒榨精。 周念光不再顾虑,按着高高隆起的肚皮,肉棒抽出时就往下压,几个来回,白浊几近流尽,隐约可见龟头顶起肚皮的凸起。 肉刃进进出出,肉根便捣着糊满白浊的穴口,透明的蜜汁被搅成沫子,精囊拍打溅满了腿根。 肚子空空,韶华还有些不适应,转而便被粗长肉茎捅得无处可想,嗯嗯啊啊往床头爬。 太重了,阴道被拉长绷直艰难地吞咽裹吸,龟头撞进宫腔还在往里入,碾着宫壁撞击。 软肉被撞出凹陷,又是一个猛撞,韶华没了力气瘫在床上,体内肉棒深深嵌入没有休止,龟头顶着软肉凹陷撞击,直撞得人往前移。 将人顶到床头,细腰被掐出红印,腿根泛红,一片狼藉,周念光不再揉捏惨不忍睹的腰身,给韶华垫了枕头,一手握着床头板发力。 从后背看,只能瞧见男人宽阔的后背肌肉贲张,肩胛骨和脊柱之间的线条流畅,腰腹一个耸动,锥骨上方还能看见骶凹。 女人被严严实实笼罩于男人身下,只有岔开的双腿无力摇晃,可见这场性事的激烈。 而后男人掰过女人的长腿,将人翻过骑在床上,人还没扶稳就动了起来,沾满白沫子的耻毛分成几绺,毛发相缠早扯不清是谁的。 后入的姿势进的更深,性器持平,男人直起腰,腰窝消失被子下滑,紧致臀部向前供着,一收一缩好不性感。 空心泡芙被灌满奶油,勃起性器拔出,磨着肿大的阴唇,见奶油溢出,龟头刮走外流的浓稠白浊一点点怼入穴内。 日夜撑开的穴口无法闭合,没了堵塞,前脚刚怼进去的精液又流出来。 周念光往后捋了捋汗湿的头发,反正最后都会灌满,也不再执着于外溢的精液,抱着人坐起。 周念光靠在床头,穴里只留了一个龟头,韶华哼唧着往下坐,双腿发抖跪都跪不住,重心全在那根肉棍上,被肏得死去活来。 到了下午,啪啪声才停了,卧室有水机,周念光下床拿水,韶华双腿大开合都合不上躺在床上,精液如潺潺流水溢出。 周念光端着水回到床边,两人皆是赤身裸体,韶华喝水时勃起的阴茎就怼着自己的腰身,被子湿透,还有干涸的精斑,早已不能看。 可两人只要在一个屋子仿佛就不知餍足,本是喂水,双唇又缠在一起,周念光抱着人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啪啪肉体拍打声响起。 —————————————————————— 不好意思久等了,连更两章肉,明天恢复一日一更,感谢支持。 42.奥格 连日淫乱,书房里的公务堆积成山。 “周先生,消息已经透漏给秦先生。” 周念光看着文件,嗯了一声,周康话一顿,又继续说,“国外搜寻的人员已经归队,恢复正常工作……” 周念光签完最后一个字,不假思索,“不用找了。” 为了寻找周万阳,周念光每年都会花重金聘用团队去往各国寻人,若不是前几天要找家政阿姨需要借助团队资源也不会中断寻人工作。 只是七年了,没想到会从周念光口中说出这句话,周康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于理,他是周氏高级秘书,是周念光最得力的助手,反复确认老板指令这种蠢事他做不出来。 可于情,他也算是周家的一员,亲眼看着周念光挣扎多年,现在要放弃搜寻周万阳该是好事,但他却笑不出来。 寻找周万阳是周念光的心病,无药可医,这个执念折磨了他整整七年,苦海沉浮日夜不停,如今要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放弃,周康根本不敢想,周念光到底是因想明白而放弃,还是病得更深以致万念俱灰才致如此。 “我不想找了。” 没有缘由,没有预兆,突然就不想找了。 “周万阳既然不愿意出现,我也不会勉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得了答案,周康松了口气,这是再好不过了。 周念光下楼时,韶华正坐在沙发上看平板,新闻播报声音不大但很清楚。 “雕塑才子李胜于今日宣布退出奥格——” 此消息一出在雕塑圈子引起轩然大波,韶华刷着手机,不发一词地看着华人交流群里的消息刷屏。 “李胜可是第一个进入奥格的华人。” “什么华人,人家现在有美国绿卡了好不好。” “小道消息,李胜好像搞了组员女朋友。” “咦~果然人不可貌相。” 叮咚叮咚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匆匆滑过所谓的“小道消息”,定在群聊最新一条。 “李胜:今天会发独家采访,请不要造谣,感谢各位配合。” 一条消息炸出不少冒泡的人,谁都没想到当事人也在这个群里。 热闹看的差不多,刚要退出,屏幕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韶华正喝着牛奶,差点被呛到,李胜比自己大叁届,如群友所说,是奥格第一个录取的华人,也是团队里第一个黄种人。 人人都说自己有天赋,可没人知道,她曾向奥格提交过两次作品,无一例外全部被打回,与李胜相比,自己连天才的门槛都没摸到。 招录并不仅限于学院,奥格作为主办方会通过国际赛事公开选拔,所以那次比赛才对她格外重要。 某种程度上来说,李胜算得上自己上学时学习的目标。 舆论发酵当天,是公关的最佳时间,但作为当事人的李胜显得毫不在意,还有心情关注群聊。 短暂自我介绍结束,双方陷入沉默,韶华犹豫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可万一触了霉头怎么办。 “你有兴趣开工作室吗?” 如果韶华没有反复确认这就是李胜的账号,她都要怀疑是诈骗犯。 他刚解约,而且他们才加了好友,这么直接吗。 李胜发了个视频过来,是即将发布的采访视频,交谈简短却逻辑清楚,完整交代加入团队的时间线还有退出原因。 十分钟的记者访谈,尽管李胜足够含蓄,韶华还是听懂了,仰靠在沙发上,有迷茫,也有释怀。 奥格涉嫌种族歧视。 其实当自己的作品被打回,而资格远不如她的白人学生成功录取时,她就有过这种怀疑。 但到底是所有雕塑学子梦寐以求的团队,艺术创造无关国界无关政治,更无关肤色,她不愿亵渎理想之地。 更何况奥格里不是没有黑人,可她忘了,黑人种族保护已经走向另一个极端,不仅是雕塑,在其他文艺创作领域,对黑人的资源倾向已经成为了某种政治正确。 种族保护形式主义远远大于实质内涵,黄种人成了种族鄙视链最底层,不然近些年也不会接连发生黄种人遭遇无端暴力袭击事件。 人总是会刻意美化喜爱之物,而祛魅的最好方式就是拥有,李胜便是如此,被排挤被职场霸凌,作品被冠以他名。 梦想破碎,遍地鸡毛,学生时期心心念念的造梦之地是空有华丽外表的囚笼。 细想来,奥格并非第一次陷入种族歧视的舆论,在她陷入抄袭的舆论风波前不久,奥格就被爆料过,因没有实质证据而后沉寂,这样看来,那时向自己抛来橄榄枝作秀嫌疑更大。 周念光撑在韶华两侧的沙发靠背,弯身低头和韶华对视,“怎么了?” 韶华转过身,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周念光怀里,静静看向窗外。 不知哪来的鸟儿,落在窗台上,歪头看向室内,漆黑晶莹的眼睛懵懂无知,在韶华看过来时,叽叽喳喳飞走了。 人对难忘的记忆会深刻到什么程度,以致于她至今都记得离校那日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鸟叫声。 头发被轻抚着,韶华舒服地闭上眼。 “周念光。” “嗯。” “我想做雕塑。” “好。” 43.工作室(微H) j iz ai2 5 .co m 尽管对合办工作室的提议很心动,但韶华并非热血笨蛋,洽谈几日才定下来。 天才从不缺重新开始的机会,得知李胜回国,国内邀约不断,为何偏偏选她。 “我们艺术理念相近,而且我起点选在A城,单枪匹马,心有余而力不足。” 韶华听懂了,这是看上她的财力和秦家的资源。 李胜还在和奥格走流程,违约金七位数往上,A城寸土寸金暂且不说,他身上还背着官司,奥格为人霸道,没人敢背负昂贵代价与李胜签约,最多是趁着热度流量邀请出席艺术交流展。 在奥格期间创作的作品全部被定性为职务作品,处理权掌握在奥格手里,没法变卖转为资金流,后路直接被切断,恐怕李胜手里可运转的资金已经见底,根本耗不起时间,否则怎么会这么急切地邀请自己。 按李胜的意思,在和奥格走完法律流程前,工作室只挂名她一个人,作品合作完成,但由工作室署名,他只参与分成,后续打完官司再签个人约。 现在李胜名声很响,光是参与活动就有很大的曝光度,抓一波流量工作室不愁打不出名声。 李胜拿了钱,她办了工作室,双赢。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用完就扔?” 李胜摇摇头,仿佛笃定韶华不会如此,“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们艺术理念相近,你不会这样做。” 奥格就算被爆出种族歧视又如何,没骨气的人一抓一大把,谁都觉得自己会成为例外,以为奥格经过这次舆论会有所收敛,上赶着求约的人如过江之鲫。 相对于个人价值,奥格诱惑太大了,谁知道找的合伙人下一秒会不会因为心动奥格开的高价就背叛他。 但韶华不会这样做。 从他的角度来看,韶华毕业前就拿到奥格offer却仍旧回国,至少奥格对韶华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 韶华一怔,知道李胜这是误会了,“我前不久才知道我收到过奥格邀请。” 无论如何,韶华觉得有必要澄清,“我没你想的那么清高,不过我现在也不会去就是了。” 她确实曾为奥格拼过命,甚至想留在异国他乡,但也不会软骨头到上赶着舔。 毕业前收到的offer,毕业后才知道,应是另有隐情,但毕竟是私事,李胜只得安慰,“没去魔窟也是好事。” 两人没纠结这个话题太久,李胜有备而来,拿出自己做的项目书。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1 7.c o m 李胜耗不起,韶华不打算耽搁,看过项目书后初步就定下来,签了协议,工作室选址和资金流她来负责,李胜负责的那一半资金会在官司结束后后补。 这份合约更依赖于双方信用,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信对方不会变卦。 李胜担心韶华事成后会违约将他除名,韶华也在担心李胜后期会跑路,不过是韶华有试错的资本。 韶华行动力很强,说做就做,李胜还在和律师商讨和奥格的诉讼,韶华就定了工作室的选址,是远离市中心的郊区,房子是秦建川之前给她买的空房,面积大,郊区安静,很适合艺术创作。 不过刚搬家具没几天,韶华就后悔了,离内环的公寓太远了,成立之初身边缺人凡事需要亲力亲为,天天两头跑。 最后还是换地方,孟凡介绍了个去处,清吧邻近的一栋叁层小别墅,还带能引光的半地下室。 韶华对工作室装修兴致很高拦都拦不住,每天深夜被周念光强制拉着上床睡觉,结果半夜一摸被窝冰凉,吓得起来找人,果不其然坐在地毯上勾勾画画。 等忙完工作室的事情,正好赶上周老七十五岁寿辰。 全身镜前,韶华一袭墨绿色丝质长裙,礼服单肩设计,一侧裙摆开叉到大腿中间,露肤度恰到好处。 韶华在首饰柜前挑挑拣拣,宴会来的人不少,她又是周家孙媳,倍受瞩目,不能马虎。 最后选了条珍珠项链,韶华在镜子前晃来晃去,很是满意。 腰身被从后环住,周念光轻吻韶华纤细修长的脖子,眼神却一瞬不移地盯着镜子。 “好美。” 韶华皮肤白皙,墨绿色衬得人肤如凝脂,像块光泽透亮的翡翠,高贵优雅。 身后抵上一根硬棍,好几天没有温存,韶华也有点想,内裤都湿透了,韶华反手摸着周念光的脸。 大手伸进衣裙开叉,指腹薄茧触及嫩滑的大腿,引起一阵轻颤。 大舌舔弄脖颈,被制止,“一会还要去宴会,别留印子。” 周念光又舔了几下才恋恋不舍抬头,裙下的大手一点点上移摸到内裤边缘。 韶华和镜子里的周念光对视,周念光做了头发,剑眉星目,丝绒的深蓝西装,没打领结而是别了胸针。 看见周念光的脸,韶华水流得更欢,难抑地夹住周念光的手。 长指滑进内裤,捏住阴唇反复揉搓,韶华不住轻喘,勉强保留一丝理智。 “时间快到了。” 试图抽出伸进内裤里的手,还没挣扎几下,大手盖住整个阴户,长指猛地插进穴里。 “嗯啊” 刚开始是一指,接着又伸进一指,两指并拢在穴内抽插,另一只手隔着礼服揉搓乳房。 耳边是男人的喘息,“来得及。” 话落,系带式内裤被一把扯下。 44.礼服H 韶华穿了高跟鞋,缩小身高差距,就算站着肉棒也很好推入。 礼服裙摆被掀到腰上,周念光只拉了西服拉链就撞了进去。 “嗯啊” 韶华扶着镜面,腰身下塌,被不停地前后撞着,着力点只有面前的镜子,站都站不稳,被捏着双乳压回去。 “不行,衣服要捏皱了……” 周念光解了礼服后背拉链,韶华则顺势扒了上衣撕掉胸贴,两人皆是急不可耐。 肉与肉相贴,穴内流的水越来越多,抽出插入咕叽咕叽的响。 礼服堆积在腰间,上半身完全赤裸,双乳像是面团被用力揉捏,红樱夹在指间拉长,肉棒次次入到底,红唇也被堵住,敏感点皆被玩弄。 旷了几天,周念光这次肏得尤其重,韶华受不住地喷了一次水,打湿没完全褪下的西服裤。 韶华抵在镜面上,挺翘的乳尖被镜面压着深深凹陷,私处长指又掐又捏,阴唇极速充血。 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有流淌不及的蜜汁被精囊一打,淅淅沥沥滴在地上,扯出银丝要断不断。 啪啪啪啪啪。 龟头怼着宫口软肉使劲撞,紧闭的宫腔没有一点打开的迹象,肉棒后撤出大半根,再直直撞入。 “嗯……太重了” 韶华腰身塌得更弯,又被捏着乳房抬回来,双腿颤巍巍地闭合,下一刻就被勾着小腿往外拉。 体内肉棒重重撞击,手指在穴口作乱,阴蒂被搓成硬豆挺立在外,甬道陡然绞紧,冲着马眼喷出一道水柱。 “唔” 突然的冲击差点没忍住射意,高潮后的内壁温暖软烂,只是无意识的裹吸就引得尾椎骨阵阵酥麻。 高速抽动的肉棒停止运动,不过片刻便更用力地肏干,韶华被撞得扶都扶不住,到后面直接被顶在镜面上肏。 “嗯啊啊,时间,时间快到了” 阴茎粗长次次到底,阴道撑得要命勉强收缩,韶华话连不成句,掐着还在揉双乳的大手,不断催促。 “要,嗯,要迟到了啊” 嘴角溢出涎水,被大舌卷走推入嘴里,舌面相抵,吮着舌根。 “呜嗯,等,等一下,唔” 韶华刚推开,红唇又被穷追不舍的大舌堵住。 周念光不再揉搓肿胀的阴唇,摸着凸起的肚皮,插一下肚皮便凸起粗棍形状,隔着薄薄的皮肤下压,甬道便敏感地收缩,使劲绞着阴茎,抽都抽不动。 体内肉棒锲而不舍撞着宫口软肉,韶华夹紧阴道,迫切吸出精液,可肉棒反而越来越快,越插越重。 交合处蜜汁黏腻,湿了一裤子,分针走了半圈镜前的两人还在做活塞运动,无论韶华怎么绞周念光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周念光瞧了瞧腕表,确实有点迟了,用力撞了几下,揉搓双乳,“放松,让我进去,射进去就好了。” 时间那么紧张他却还想着撬开宫口,韶华欲哭无泪,但还是听话地放松身体。 两颗饱满的精囊垂在肉根两侧,阴户早被拍红拍肿,又是几十下抽插,宫口被撞开一个小口,察觉宫口开了,龟头顶着小口往里钻。 “嗯啊啊,好酸” 以往都得射完一次才撬得开宫口,这次时间短来不及做完整套,只得强硬撬开。 屋门猛地被敲响,韶华吓得一抖,周念光慢慢后撤只留一个龟头在穴内,趁韶华分神,狠狠往里一撞。 “呜啊啊啊” 进去了,撞进去了。 呻吟声被周念光吞吃进嘴,且有房门隔挡,屋外的人无知无觉,“先生夫人,车已经准备好了。” 韶华嗔怪地瞪着周念光,司机都来催了,也顾不上周念光射没射,扭着屁股要拔出来。 好不容易才撞进去,周念光怎么肯,将人拉回来重新串在肉棒上,不过时间确实来不及了,这里离郊区有点距离而且他是周远祥的亲孙子,宴会不能缺席。 小半截棒身插入子宫,龟头抵着宫壁左右摩擦,马眼极速张合。 与子宫有温差的微凉精液打在宫壁上,急于逃避精柱的冲力,韶华往前爬去,身体却被强硬锁在肉棒上,乖乖受着喷射的精液。 也是憋狠了,浓稠精液射了一肚子,好一会才射完,韶华无力趴在镜子上,正当以为射完时,周念光压了上来,肉棒往里怼了怼。 囊袋仍旧沉甸甸的,陷进阴户的凹陷处,菇头抵着宫壁,断断续续又射出一些。 肉棒射着精液,大手快速揉搓了几下遍布红痕的双乳。 韶华被压在镜面上,肉棒停止射精,大概缓了两分钟,周念光将堆在腰间的裙子提起,他刻意收敛,单肩礼服露出来的肩颈没有异常。 替韶华穿好衣服,周念光看了一眼腕表,这下是真得走了。 韶华拍掉周念光的手,没好气道“我自己来,你赶紧去换条裤子。” 裤子早被淫水湿透了,连内裤都得重新换,周念光进了更衣室,韶华先用湿巾擦了一遍身体,再用纸巾擦着私处。 精液进的深出的慢,可哪有时间等精液排干净,等周念光出来,就看见韶华脚边全是纸团。 “怎么办,它一直流。” 穴口半合夹都夹不住,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周念光从展示柜挑了款质地较软的领带,拆了领带夹卷成一个卷,对着穴口慢慢往里塞。 “先堵着,到周家再找房间给你清理。” 45.领带(微H) 韶华差不多是被周念光半抱进车里,两人一进车就升了挡板。 怕夹不住领带,还套了一条内裤,一举一动都带着肿胀阴唇和硬挺阴蒂不断摩擦内裤。 领带再柔软,卷成卷也有折角,四处分明的棱角擦着娇嫩的穴肉,穴口内裤摩擦,穴内领带刺激,蜜汁流个不停,尽数被领带吸收。 吸了水分,领带卷蓬得更大,韶华难耐地挪着屁股,却吸得领带卷更深。 这下韶华再不敢乱动,周念光西装裤支成一个帐篷,抱着韶华抚慰,只在穴口逗留没有深入。 “唔,别揉,别揉了。” 指腹将阴唇和阴蒂碾得扁平,本来被玩得大了一度收都收不回去,再揉大一点连内裤都兜不住了。 周念光收了手,静静抱着人平复勃起的阴茎。 时间紧迫,司机开的很快,好歹肉棒消得差不多,周念光搂着韶华下车,先去周远祥面前刷个脸。 穿过一楼大厅人群,来到二楼茶室。 韶华擦了粉盖住潮红脸颊,只是双眼湿润,周念光站门口犹豫,有点不想让韶华进去。 周远祥有老一辈的陋习,惯会指点江山,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这么长时间韶华平白受折磨。 站立的姿势,湿软甬道内领带卷往下滑,幸而有内裤兜着不用担心掉落。 她人来了却避而不见,长辈难免多想,韶华摇了摇周念光的胳膊,“没事的,我们进去吧。” 周念光点点头,“我尽快结束。” 进了茶室,周远祥坐在圆桌主位,身边还有几个亲近的下属,都是公司的老人。 桌子很大,周念光牵着韶华坐在周远祥对面,离人有点距离。 周远祥没计较这些,但面色不虞,不满周念光迟到,长辈都来了他却后到,这什么礼数。 周念光没分出半个眼色,垂眼心系身旁的人儿,韶华耳尖红的滴血,自坐下就开始夹腿,得快点结束。 “周氏有事,来晚了。” 坐姿和站姿完全两样,座椅顶着外滑的领带卷,进得更深。 韶华在茶桌下挪了挪屁股,甬道左右挤压,领带卷错了位,还有些松散,卷柱中心冒出个尖尖,来回戳着宫口。 宫口合成一条缝,尖角就戳着细缝摩擦,韶华不敢乱动,低着头微微喘息。 周念光看不得韶华难受,而且阴茎跟着勃起腿间鼓囊一团,再待下去两个人都藏不住了。 “我身体不舒服,等晚宴开始再下来。” 以为周念光是故意甩脸子,周远祥登时沉下脸,只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不好发作。 周念光朝众人点头示意后便搂着韶华出了茶室,瞧见站在门口的周康。 “他没让你进去?” 周康沉默,周念光暼了一眼茶室房门,嗤道“当真是棵空心的老树。” 在他还没回周家前,周远祥可是实打实养了周康六年,周康就算搬出去也还在周氏做事,结果现在一点情分都不顾,连茶室门都不让进。 韶华趴在怀里动了动,周念光不再多说,嘱咐道“我和韶华去四楼休息。” 这是严禁四楼进人的意思,等周念光抱着人走后,周康在手机上划了几下,让人把四楼监控关了。 46.潮喷H 等不及到四楼,在电梯里周念光就迫不及待放出巨根,私处相磨。 电梯口转角就是卫生间,将人抱到洗手台上,拽住垂出穴口的布料。 “要抽出来了。” 韶华埋在周念光怀里点头,领带被往外拉,卷柱周围棱角和甬道褶皱相磨,尖锐的折角扎进肉里又被拽着刮过肉壁,淫水流了周念光一手。 领带泡了水不成型,周念光随手将湿软的领带扔进垃圾桶,扶起热腾腾的肉茎往里挤。 “嗯……太大了” “吃得下。” 周念光隔着礼服捏着肉臀往肉棒上压,韶华两条腿无助扑腾,甬道褶皱撑平,菇头畅通无阻撞到宫口软肉。 宫口没完全闭合还留了条缝,这时候撞进去容易些,周念光当即耸动劲腰,龟头怼着缝隙撞。 得益于领带尖角摩擦,宫口松软,缝隙很快撞开,进了小半个龟头,阴道收缩仿佛千万张小嘴舔舐棒身。 耐不住阴道裹吸,肉棒进出得更快更重,势必要彻底撞开宫口。 肉刃狠入,韶华被撞得后蹿,又被掐着屁股捅回肉棒上,经过滋润的穴肉软烂不成型,棒身上裹了一圈烂肉,抽出插入带着外翻。 小穴吞吃得勉强,不过是肉茎强势容不得半点抗拒,强硬地塞满阴道,光是插入还不足以让男人满足,非要挤进温暖的宫巢。 马眼迎头磁入一道水柱,韶华高潮了,周念光停了没有几秒,锁着人不让离开,又开始冲撞起来。 高潮后的甬道十分松软,小嘴一张一合裹着肉棒索吸精液。 尽管这是周家,可卫生间终究不是个好地方,周念光掰过韶华双腿,像是树袋熊般挂在身上。 走动间,穴里肉棒四处冲撞,甬道缠得紧,走几步路,就将韶华抵在墙上猛肏几下。 啪叽啪叽。 走廊上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音,蜜汁流了一地,不过几步路,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卧室。 韶华被顶着抵在门上,双腿无力垂着,全身支点只有体内抽插的肉棒,门板被撞得哐哐响。 周念光将人翻了个身,抬高一条腿侧入,长棍搅着没来得及流出的蜜液。 噗呲噗呲。 肉刃贯入,次次到底,韶华单脚站立,被撞得站都站不稳,双臂被一把攥住扯向身后。 像是勒马的缰绳,周念光单手握住韶华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掐着细腰,深入浅出飞快挺动。 韶华被带着一前一后地摇动,动作幅度太大,堆积在腰间的礼服下滑,盖住交合的私处。 除了不翼而飞的内裤,两人衣服完整,唯有女人腿间抽动的粗长阴茎,以及地上淤积的小水滩彰显这场性爱的激烈。 韶华被骑着抵到门上,阴户被打的麻木,阴唇抽搐被饱满囊袋压扁,外翻的穴肉嗦着棒身上可怖的青筋。 肉棒跳动钻着宫口不由分说地往里撞,韶华勒出红痕的手臂扶着门板。 已经流不出多少水,不过是被龟头碾着强制喷水,可肉茎哪见一丝疲软,韶华扭着屁股迎合身后剧烈的撞击,收缩甬道以榨出浓精。 求精无果,宫口反被狠狠一撞,韶华身子一软往下滑,肉棒不肯抽出,周念光跟着跪在地毯上。 两人由站着侧入变成跪姿后入,长指抠着门板划出刺耳的声音,两人充耳不闻,只有眼前紧密相连的性器。 身体禁锢于周念光和门板方寸之间,肉穴钉在肉棒上,任凭韶华怎么躲都逃不开。 “嗯啊,不要,我不要了呜呜” 韶华侧过身子一下下吻着周念光,偏龟头还顶着软肉磨,断断续续又喷出一些水,韶华崩溃地伸长手臂摸向门把手。 门开了一条缝,韶华身体前扑趴在地毯上,上半身爬出房外,又被拉回去一些。 韶华扒着门框不肯放手,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抓着门框朝屋外爬。 都无需费多少力气,软肉被轻轻一撞,挣扎的小人就没了力气。 只见小半个身子趴在屋外的女人被拖回室内,双臂徒留在空中挥舞,嗓音低哑似是呻吟似是呼求。 “不要不要呜呜” 顾不上克制收敛,周念光嘬吸韶华修长的脖子,手指轻捻着肿胀的阴唇,挺动愈发用力。 周念光扣着腰将人提起,两人双双跪直身子,这个姿势入不了太深,可肉棒翘起上弯,龟头刚好戳着阴道前壁。 G点受到刺激,快速膨胀隆起,肉棒对着肉块往前撞,肚皮被顶出一个菇头形状的圆弧。 几秒之内肉棒高频次连续撞击,阴道喷出淫水,尿液也从尿道口喷涌而出。 “唔啊啊啊” 潮吹的同时,肉棒插入子宫灌入浓精,子宫壁被强烈的精柱击打,被迫又进入高潮,接连的刺激,韶华受不住地趴在地上双腿颤抖。 周念光抱着韶华就地而躺,肉棒埋在穴里,享受高潮后甬道的裹吸。 47.爱欲 屋内只打了一盏台灯,黄色灯光给红丝绒沙发上相拥的两人营造朦胧暧昧的氛围。 交合的性器,纠缠的四肢,紧贴的躯干,无一不在拉长高潮余韵,韶华眼尾绯红,乖顺地迎着周念光的啄吻。 带有怜惜的轻吻一一从眉间落至嘴角,亲密无间的伴侣温柔地轻抚自己的爱人,以此消除生理快感冷却后的心理空虚。 韶华毫不设防地闭眼由周念光吻在薄薄的眼皮上,她抱着他,而他亦将她拥了个满怀。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冷不丁打破温馨,周念光下意识将人搂紧。 “周先生,周老在找您。” 窗边泄出一缕月光,原来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周念光抱着人不愿起身,周康似乎早有预料,停顿几秒而后又说,“秦先生也到了。” 秦建川来了,韶华当即不再磨蹭,挣了周念光的怀抱将人拉起,“得快点。” 周念光将人圈在怀里,头埋在肩窝处,隐藏疲惫的神色,由着韶华替自己整理凌乱的衣服。 事后安抚被强行中断,周念光无声长吁,管他周老还是秦先生,真是多余。 韶华轻抚周念光柔顺的黑发,小声催促,“起来呀。” 身上的礼服皱的不成样子,根本没法见人,可那边人还在等着,只能让周念光先去。 热气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高挺的鼻梁抵在锁骨上来回蹭着,韶华这才意识到周念光这是在撒娇。 “我会尽快过去。” 说罢韶华抬起周念光的脸颊吻上薄唇,触及柔软周念光仿佛饿狼附身,搂着人深吻。 不过重重吻了几下,两人喘息不止,周念光喉结快速滚动。 不能再拖了。 房门开合,怀中余温冷却,电梯下行,能听见大厅人群热闹的哄笑声,可他只觉空虚,思绪随着韶华一起留在了那间屋子里,行走的只是一副空壳。 周康走在前头,推开茶室门,和卧室截然相反的明亮灯光从门缝漏出,照在两人身上。 周念光只觉刺眼,猛地闭了闭眼,周身萦绕着厌世的疲倦,却又在接收到屋内人的视线时转瞬消失,挂上一贯得体的笑容面向众人。 等不及熨烫,韶华索性换了阿姨送来的同色系礼服,简单挽了个头发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就出门,迎面撞见送衣服的阿姨。 阿姨看起来年岁不小,八字纹深凹,脸颊两侧的肉耷拉下来,双目无神,忧郁老态。 以为阿姨送完衣服就走了,没成想人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出声,韶华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 意识到自己吓到了人,阿姨鞠躬道歉,韶华摆手制止,还没说几个字被接过话头。 “夫人,这边请。” 冷漠中带点强势,跟秦家阿姨完全两样,不愧是周家,初见周老时也是这种感觉。 四楼无人,只有她和阿姨一前一后走着,阿姨走路姿势一板一眼,活像个伪人,看得起鸡皮疙瘩。 韶华觑了觑女人的背影,之前忙着做那事没来得及观察,这回打量走廊四周,才发现四楼房间很多但房门个个紧闭不容窥视。 知道她和生人相处不自在,周念光专门叮嘱让人送完衣服就走,阿姨却没有那么做。 应该是周远祥的意思,防止自己乱跑。 进入电梯前,韶华多瞧了几眼电梯旁的房间,房门纯黑,还上了挂锁,只看了一眼就压抑得喘不上气。 周远祥或许是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比如刚才那个房间。 电梯缓缓下行,加速下降导致的失重感如约而至,韶华不适地后靠,身前的女人垂目看地,一丝不苟到诡异的程度。 眩晕感消去,韶华直起上身站立,腿间肿胀,是长久剧烈的性爱带来的身体异样。 以往就算周念光再渴望,也会顾念她的需求,至少在她讨好索吻后会停下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可这次一反常态,无论怎么求饶周念光都没有停下,她差点以为要被肏死在那间屋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阿姨走出电梯消失于走廊走动的人群中,佣人统一制服很好辨认,但一转眼的功夫,刚才那个女人就不见人影。 韶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与其形容周家人沉默寡言,不如说是死气沉沉,找不到一丝人气。 二楼开放式走廊,能看见一楼大厅墙壁上挂的巨大全家福。 一打眼瞧见照片里美丽的女人以及身旁站立的少年,韶华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初到周家只坐下喝了一盏茶,没有详细观察过。 这回得以细看却一身恶寒,照片里没有高光的瞳孔愈显深邃,挂于高处,冰冷地注视着周家的每个人。 纯黑背景色,被灯光一照呈现破败的黄色, 韶华身体不住前倾,陡然发现这并不是照片而是油画。 应出自名家,人体肌理勾画十分清楚,可由于每个细节都被放大,以及油画特有的质感,还是让韶华看出不同。 男人宽厚的笑声响起,韶华瞥向屋内,手边就是茶室,房门刻意没关严,以便自己快速找到房间不会迷路。 细长的门缝只看得见一半的面容,察觉到视线,透过狭窄的门缝周念光和韶华对视,而后含笑朝她走来。 韶华转头又看向那副油画,被锁紧的纯黑房间、行事怪异的阿姨、毫无生气的油画像,周遭怪异的环境没有消减韶华半分好奇。 对周念光的探求并未因性爱而得到满足,反而因着相处日渐强烈,如今只是得到碎片信息就试图拼凑他的点滴过去。 垂于身侧的手被周念光握住,肌肤相触时剧烈的心跳让韶华恍然大悟,她对周念光的好奇不是性欲,而是怜惜,就像自己听到他艰难诉说家庭的心情一样,心怀同情。 可这种怜惜、同情又并非寻常对苦难的可怜,而是更深刻的珍视和怜爱,让她情难自已。 原来性欲和爱欲不能混为一谈,此刻性欲冷却,唯有爱欲依旧强烈,肆意滋长。 【番外】过去 林妍,和小县城格格不入的漂亮女人,为了追梦艺术毅然离开家乡踏入完全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饥肠辘辘,与离家出走同样狼狈不堪的周望相识,然后相恋,此后接连生下周万阳和周念光。 事实上,周念光是个意外。 在周万阳刚满一岁时,林妍查出怀有叁个月身孕,那时追梦之路受阻,周望没有正经工作,两人生活清苦,抚养周万阳都很勉强。 但最终两人还是选择生下来,只是将周念光带回老家。 在正常孩子都上学的年纪,周念光只能拿着周万阳替下来的旧书学习,他就像个多余的包袱被父母刻意遗忘,每天蹲在门口等着父母归来。 生活在周念光八岁时发生改变,某个静谧的下午,外婆在睡梦中去世,这是周念光第一次面对分离,此后分离成了人生中的常客。 外婆去世后,周念光被接到父母身边,仍旧像个累赘被踢来踢去,因贫穷争吵不断。 周望找到周远祥,不出所料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被贫困磨平了棱角,只想回到从前衣食不愁的生活,抱着父亲会心软的心思主动低头却不想屡屡碰壁,周望既低估了周远祥的狠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你既然走了就与我周家再没有关系!” 周望早没了年轻时的心高气傲,拖家带口上门认错乞求父亲能给条活路。 “念光这孩子八岁了还没上学,连衣服都是捡万阳旧衣服穿,父亲,您真的忍心看您的亲孙子流落在外吗!” 周远祥盯着与周望神似的周万阳半晌没说话,两兄弟站的近,周望以为是被自己说动,觉得周念光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推着周念光往跟前送。 窘迫和贫穷无所遁形,毫无自尊可言地任由他人评头论足,这就是周望,他的父亲。 那时,唯一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是仅比他年长两岁的周万阳。 周万阳生硬地重复从大人那里听来的话术,别扭地安慰自己的弟弟。 “念光别伤心,只要进了周家我们就有钱,就有好日子过了!” 是啊,只要进了周家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是这样吗? 周远祥答应接济周望林妍夫妇,前提是由他抚养周万阳和周念光,不准插手,不容过问。 此后,周望和林妍就消失在两人的世界里,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八岁,周念光连跳两级与周万阳进入周远祥安排的学校学习,陪同的还有周康。 或许是弥补儿子不成器的遗憾,周远祥竭尽所能培养周万阳,奈何周万阳承了周望恃宠若娇的坏性子,任性妄为。 周念光和周康不知道给他收拾多少烂摊子,虽然周家氛围压抑,可叁人抱团取暖,也过得下去。 直至中学,周康被周远祥送离周家,安排进住宿学校,那是周念光第一次尝试反抗周远祥。 “你记住,周康姓周,可他永远不是周家人,和你,和周万阳永远都不一样。” 周万阳与周望如出一辙,平庸普通,周远祥不肯承认自己期待落空,只好变本加厉,可周万阳是个硬骨头,越打越来劲,有段时间甚至厌学,不肯拿笔。 于是周远祥想出一个新的办法。 “你可以不学,可以犯错,但你做的事,你弟弟周念光负责,这是他身为弟弟帮助哥哥的责任。” 从此,“责任”二字暂替周康的位子填满周念光空虚的生活。 周万阳既害怕又愧疚,他想逃,无数次,无一例外都被抓回来,然后由周念光代替他走进那间黑屋。 后来,周万阳病了,身体健康但精神萎靡,周远祥大发慈悲,将林妍和周望接回周家,要拍他们人生第一个全家福。 可最后照片还是没有拍成,因为林妍和周望要急着飞去冰岛看极光,只轻飘飘留下一句“好好听话”然后离开。 于是那副拼合而成的油画代替了照片挂在了墙上。 周念光突然明白,他和周万阳没什么不同,都是被父母放弃的孩子。 周远祥曾问过他,“你恨周万阳吗?” “你是个好孩子,如果没有周万阳的拖累,你不会受伤。” 周念光很轻易地看破周远祥试图转移矛盾点的用意,但他却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父母不加掩饰的偏心,周家严重不公的资源倾向,以及替周万阳承担的惩罚…… 他有一千个理由恨周万阳,可只需要一个就足以抵消所有恨意。 他需要周万阳,这个唯一爱着他的家人。 所以哪怕利用周万阳的愧疚,周念光也希望在雏鸟羽翼未满前,他能留下来。 这就是周念光的恶念,以及他竭力想要隐瞒的过去。 —————————————————————— 200珠珠加更,存稿有限就更一章番外,以后会补。 48.秦默 几人在茶室没坐多久,晚宴就开始了,周远祥切完蛋糕就又上楼了,寿星本人虽不在场,祝寿的人却站了一楼梯都等着去二楼茶室,好借着祝寿的名义在周远祥面前混个脸熟。 重要的客人先前早已单独见过,剩下的周远祥哪肯再分出精力应付,可又不能太敷衍,周念光便被推出去迎客。 秦建川学着周远祥早早闪人躲了个清净,可怜周念光和韶华脸都要笑僵了。 穿着高跟鞋久站,韶华有点受不住,跺了跺发麻的脚。 周念光摸上韶华的后腰,轻声道,“休息室我让人提前备了点心,法芙娜的新品,不是一直很期待吗,你先去尝尝怎么样?” “那你呢?” 韶华担心自己的样子实在可爱,周念光没忍住侧头吻了吻韶华的额头,承诺道“周康等会过来替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两人没有多腻歪,叁言两语后周念光便让一个面热的阿姨带韶华去休息室。 在走廊正巧遇见从茶室出来的秦建川,身后还跟着一个脸熟的男人,看出韶华的疑惑,男人先打了招呼。 “堂姐。” 听到这句“堂姐”,韶华才想起他是谁,秦筠文,叔公的小孙子,亲缘关系较远,记得他还是因为其本人能力出众,十六岁就进入商学院就读,学成归来如今也才不过二十一,仅比自己小叁个月。 比起对秦筠文本人,韶华更在意秦建川身后不见秦默,要知道秦默虽是自主创业,可因着亲缘近,电子产品又做出些成绩,资质远超秦家同龄人,大小宴席,只要秦建川在的地方总不会少秦默的身影。 瞧见韶华探寻的样子,秦建川大差不差猜出是在找秦默,两人兄妹情深,若不是证据都摆到面前,他都不愿相信寄予厚望的侄子是那等小人,自己混迹大半生怎会看不出人心,要怪只怪他和韶华一样,都被亲情迷了眼。 也许是顾忌秦默和韶华关系深厚,周念光有意瞒着,韶华不知秦默下作手段。 想起秦建芳照片处理不当,再加上举报者还是自己的亲侄子,秦建川对女儿实在有愧,话到嘴里又咽下去,最终还是没坦白秦默的行径,生硬地问起韶华近况。 韶华何曾见过秦建川柔声细语的模样,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不过脑子转得快,联想此前周念光对秦默的不喜,大致估摸出秦默应是犯了什么大错。 一个不习惯关切,一个不适应问候,父女俩没聊多久,尴尬结束话题后秦建川就走了,而韶华则叫住正要道别的秦筠文。 “mind 3代侵权和秦默有关对吗?” 看秦建川那么大反应,何止有关,商业间谍大概率都是本人的手笔,韶华不过是顾忌体面说得含蓄了些。 秦筠文不禁讶异,惊叹于韶华掌握的信息几乎就只有叁言两语可这么快就猜出了始末。 秦筠文的反应彻底坐实了猜想,韶华却一点理清事由的自喜都没有,细想来,婚前相对于秦家其他人,周念光对秦默就不冷不热,但面子上多少还过得去,态度转变是在蜜月之后,也就是叁代侵权发生后的首次家宴。 周念光本就瞧不上秦默,多分出眼色都是高看他了,这时候保持冷脸才是最大的羞辱,倒真不至于脸挂的那么明显,多半是有用意在里面的,比如提醒秦建川此人不可信任重用。 虽是做了大半辈子商人,可秦建川骨子里还是秦家祖辈的血性和骨气,不屑于尔虞我诈,对孩子的教育也是以德为先绝不可走旁门左道,且最看重亲情,周念光既做了秦家的女婿就是一家人,秦默竟然敢坑害家人,一旦秦建川知道这件事,定会大发雷霆。 可她了解周念光,他独立自主、正直磊落,不会因为自己公司的事烦扰别人,要想处理秦默不会假借他人之手,除非秦默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秦默对秦氏做了什么?” 韶华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原因。周念光不惜当众甩脸提醒秦建川,必然是秦默在背地里对秦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这里,秦筠文不再藏掖对韶华的欣赏,自己这位堂姐比秦家很多孩子都要聪明,也怪不得当初学艺术秦建川那么生气,如果韶华有志于秦氏,可能还真没他们这些旁支什么事了。 “秦默私下收购秦氏地产的股份,没有公告。” 说到这里韶华瞬间明了,上市公司股权收购超过一定比例需要公告,但商场水深,私底下设多家空壳公司联合收购搞小动作的多如牛毛,秦默犯“死罪”的是动了秦氏地产的心思。 地产是秦氏集团营收的主要来源,同时作为全国领先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拥有的楼盘数不胜数,每年解决就业近百万人。 可以这样说,秦氏地产不仅关系着整个行业的市场稳定,还掌握着A城绝大部分人的命脉,一旦崩盘“死伤无数”,一举一动都要万分小心谨慎。 有时候清楚棋局走向的往往不是棋手,反而是观战棋局的旁观者。 所以为了限制权力滥用,秦氏地产最大的股东不是秦建川更不是在秦氏就职的其他人。 或许是这个原因,又或许是出于对独女的拳拳之心,此前威胁韶华回国不成,秦建川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不惜提前向韶华透漏自己转让股份的想法,以此诱惑韶华回国。 韶华仍旧不为所动,直到举报一事发生,只得无奈回国,秦建川如约将大半股份让渡给韶华,加上本身持有的股份,韶华成为秦氏地产的最大股东,光是分红就已经设立了独立于秦家之外的个人信托基金,还又另开了几个私人理财账户。 韶华一直想不通,背后的秦家人收买阿姨手里的照片举报,逼迫自己回国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 如果秦默贪图的是秦氏地产,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问题在今天得到了答案,为了股份,地产股份,散户股权收购不仅时间慢且有限制,超过比例就要定时公告,动静太大,而从秦建川手中收购股份不亚于异想天开。 可她就不一样了,人人都以为她被养的不谙世事,不过是个千金小姐能有什么见识。 秦默也不例外,他清楚秦建川对她的重视,所以才想逼自己回国,自己只要回国拿到股份,再下手收购就容易多了。 韶华至今还记得两年前秦默来美国陪自己过生日的场景,尽管艺术之路难走,秦默的创业之路也屡屡碰壁,可两人皆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憧憬,有不加掩饰的野心和道不尽的理想抱负。 到回来韶华才明白,她的野心和秦默的野心终究是不一样的。 秦建川因诱惑回国无果还未消气,狠起心来连她的电话都不接,秦建芳管理酒店和百货商场忙得不可开交,而其他人也多是忙于公务,秦默是秦家唯一一个不远万里来到异国陪自己过生日的人。 两人生日挨得近,韶华生日过后秦默没有离开美国,又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和韶华一起庆祝完自己的生日才离开。 秦默生日那天他们说了很多话,切蛋糕也喋喋不休,等秦默许愿时才闭上说干了的嘴,韶华还记得自己问过他许了什么愿望,他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在秦默说完,房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此时此刻韶华才重新想起被刻意遗忘的细节,那天晚上他索要的生日礼物是自己未来的地产股份,他想要一个承诺,或者可以这样说,他想让自己接受他的欲望和野心。 “韶华,你相信我吗?” “当然。” “那如果我想要秦氏地产的股份呢。” “如果,这次生日我只想要这一个礼物呢。” 韶华忘记是谁最先打破沉默,又是谁说了冷笑话转而笑作一团,她以为事情就会那么过去,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变化,照旧是关系最好的兄妹、朋友。 第二天,秦默拉着行李箱和自己告别,尽管他在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可韶华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再也无法看懂秦默。 49.她想让周念光得偿所愿 休息室内,韶华并没有等到周念光,大概又是被周家的事绊住了脚。 晚宴结束已是深夜,别墅开了彩灯,配合喷泉水景照明设计,绚丽夺目。 庭院很大,但奈何来的人太多,专门修的柏油路车挨着车往外开。 韶华揽着周念光的胳膊站在宴会厅大门和人告别,两人来的太晚,车停在小门,观光车都派出去接送客人,只能走过去了。 “周先生,周老找您。” 周念光牵着韶华下楼梯,“改天再说吧。” 什么事不会提前说非要等人要走了才想起来,可见也不是多着急,忙了一晚上和韶华连杯茶都没喝,现在他根本没心情应付周远祥。 “周老说有事要谈。” 周康眼神流露出些许犹豫,悄悄看了韶华一眼,态度模糊不清。 事关周万阳,虽然不确定周念光和韶华坦白了多少,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不会想让韶华掺和周家的事。 周念光自然看出周康的意思,眉眼冷了几分,沉着脸站在台阶上。 韶华晃了晃周念光的胳膊,“去吧,我先去车里等你。” 手机落在车里,与其在大厅里等还不如提前去车里。 周念光无声握了握拳头,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因为周家的事让韶华等他。 “就在庭院,不会有事的,而且不是还有保安吗。” 虽是这么说,周念光还是不放心遣了人送韶华去车上。 韶华没有拒绝,周念光一到周家就精神紧绷极度没有安全感,如果单独行动,恐怕他会一直担心。 离车还有几米,韶华就让人走了,打眼瞧见小门处站了个人。 视线相撞,男人戴上帽子快步离开,韶华本不欲多做探究,可知道周家庭院小门位置的人必是周家人,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无法轻易忽视。 “先生,等一下。” 韶华开了门锁匆匆跟上,男人走得很快,小门通的是人行路不见车辆,夜深不见人,整条路上只有两个人。 路灯下,两人一个在前快步走,一个在后小跑追着,高跟鞋跑得太慢,韶华索性脱了高跟鞋赤脚跑在沥青路上。 眼看就要被追上,男人也不装了变成小跑,下坡路通向大道,上了公路再追就难了。 “周万阳!” 本是试探,可听到呼喊,男人还真在岔口停下,不过转瞬又要抬脚跑。 确定了身份却追不上,韶华气得扔了手里的鞋,“周念光,周念光他……” 果然男人又停了下来。 跑的太急,气都喘不匀,可只要能将人留住什么都要试试,韶华试探着往前走几步,“周念光一直在等你。” 沙维尔游艇上,她并没有完全睡去,只是周念光不说,她便不问。 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她想让周念光得偿所愿。 “如果你不愿意回周家,可以和我先回公寓,我们去找周念光……” 提及周家,周万阳像是受了刺激,如惊弓之鸟般仓皇逃跑。 韶华赤脚踩上凹凸不平的路沿石,顾不上躲避地上的石砾。 周念光找了整整七年,至今无法安然入睡,韶华不确定周万阳是不是周念光的良药,可她想治好他。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要将人留住。 脚趾磨出血,石头尖角扎进肉里,韶华一个踉跄,周万阳却越跑越远。 “周万阳!” “周先生,监控录像。” 周念光疾步走在路上,监控显示小门口一个模糊的人影,韶华就是看到这个人才追了出去。 韶华追得很急,周念光不断放大监控画面,盯着监控里的身影,双手不受控地颤抖,哈出的白气随风飘散。 她穿得单薄,夜晚降温得厉害,他为什么没有给韶华多穿一件衣服。 监控播放至韶华脱了高跟鞋,她跑得好急,宴会结束他为什么没有给韶华换一双舒服的鞋子。 还有,他为什么没有和韶华一起呢? 哦,因为周家,还有最该死的自己。 一行人急匆匆跑在路上,终于在路口见到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周念光几乎要落下泪来。 “韶华!” “周万阳!” 两道声音重合,韶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入怀中,清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 怀抱不断收紧,韶华被勒的有些疼,“唔,周念光。” 连连唤了好几声,周念光才反应过来,忙松了力气,抚上韶华的脸颊,手指冰冷刺骨,不住轻颤。 他在发抖。 “周念光……” 往日清澈的桃花眼蒙了层水雾,变得黯淡无光,眼底的哀伤太过苍凉,越是无言越是深刻。 触及那双漂亮的眼睛,韶华的心口像是被狠狠一揪,阵阵抽痛。 “对不起,没有告诉你就跑出来。” 韶华抱住周念光道歉,周念光一言不发,只垂眸看着韶华。 可平静到没有起伏的胸膛,骤然停止的呼吸还是让韶华察觉异样。 周念光苍白的脸开始泛红,韶华吓得话连不成句,“周,周念光,你怎么了” 只见周念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着韶华的手,艰难平复凌乱的呼吸节奏。 怎么办,周念光会不会憋死,越想越崩溃,韶华哭得哇哇叫,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周念光,你说话啊……” 清冷的大街上韶华哇哇的大哭声尤为突出,周念光恍然回神,急促地大口喘气。 下一秒周念光浑身泄力蹲在地上,韶华也跟着蹲下,连哭都忘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周念光只红着眼看着韶华,韶华气极,哭得厉害,说话一抽一抽的,“你说话啊,哪里不舒服?” 摸了摸身上没有手机,韶华差点要骂人,拉着周念光,“走,我们去医院。” 站起的身体被反向一拉,韶华被拉着扑向周念光,惯性使然,周念光圈着韶华坐在地上,扯着袖子给韶华擦鼻涕。 哭得鼻子眼睛都红了,像个小可怜,周念光擦着擦着低低笑起来。 声音沙哑但不妨碍周念光声线依旧好听,韶华耳朵一热,掐着周念光腰上的肉,“笑什么。” 周念光摇摇头,嘴角噙着笑,身体贴紧尽可能给韶华输送热气。 “韶华。” “嗯?” “韶华。” 周念光背着韶华慢慢走着,韶华拉紧披在身上的西装,翘着腿扑腾,哪有人光喊名字不说话的,“你说啊!” 被凶了一顿,周念光还乐呵呵笑起来,“没什么,只是想念你的名字。” 韶华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末了,脖子后缩羞怯地躲进西装,任凭周念光怎么喊都不肯再说话。 月光正亮,背上的小人沉沉睡去,寂静处轻声一句“晚安”成为今晚最好的安眠曲。 往昔破败不堪,而今他身怀明珠,尘尽光生,照亮漫漫长夜。〔1〕 —————————————————————— “尘尽光生”出自宋代柴陵郁禅师的?《示圆阇梨偈》,笔力有限想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词,就借用了这个词在这里。 50.“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下楼”H 足底冻伤,幸好工作室提前招了人,韶华索性窝在家里休息。 包着纱布的双脚被人握住,屁股也被拍了拍,“该换药了。” “你怎么还在家?不去公司吗?” 韶华乖乖坐起伸出脚,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有点痒,敏感地往回怵又被拉回去。 伤口结痂,周念光小心涂抹药膏,韶华担心触及他伤心处故意不提赤脚出去的原因。 宴会后周远祥知会过,周念光自认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在听到韶华那声呐喊时还是不由心惊,好像下一秒韶华就要跟着周万阳一起走了。 关于过去韶华知之甚少,只是因为想帮他找到周万阳而已,而他呢,因为周家让韶华一等再等。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要为了周家委屈韶华。 周念光包好纱布,怕人不老实挣开纱布,握着脚踝将两只小脚放在小腹处,控着下半身不让乱动。 “不去,周氏少我一个不会有事的。” 可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啊,这几天周康每天都会拿一堆文件登门,瞅瞅现在这个点人也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门铃响了,阿姨开的门。 一听人来,周念光就头疼,趴在韶华腿上不起来,韶华何曾见过周念光这么不想上班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腿抽不回来,于是脚趾勾起衣摆滑进毛衣里,轻踩紧实的腹肌。 “快去啊,文件等着你批呢。” 微凉的小脚在腰腹处作乱,周念光手顺着白嫩的小腿上滑溜进睡裙下,身体彻底压在韶华身上,双手在睡裙下四处游移。 韶华被摸得情动,一股蜜水浸湿内裤,大手直接挑开内裤边插进穴里,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骨节轻磨内壁。 周念光挤进腿间,隔着层裤子撞向穴口,手指不停抽插,韶华气喘吁吁,摇着屁股远离挑逗的手指和肉棒。 “嗯……人还等着呢” 周念光抽出手,黏腻的淫水糊了一手,手指开合,拉出长长的银丝。 “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下楼……” 起身拿起手机快速打了几个字,刚发完消息就又压回去,吻着韶华的脖子,“我让周康把文件放桌子上走了。” 既然人都安排好了,韶华也不再推脱,扒下周念光的裤子,双腿大开,握住滚烫的肉棒往穴里塞。 水还不够多,周念光没急着进去,手指在穴口逗留,还不忘四处点火,揉揉乳房,捏捏阴蒂,好逼出更多淫水。 两人皆被撩拨地喘息不止,龟头顶入穴口慢慢往里插,涨涩感越来越明显,插到底时更是撑得难受,肚皮凸出肉棍的形状。 甬道夹缩,周念光同样被夹得受不了,不过没有立刻动,等韶华缓过来才继续抽插。 力度恰到好处,浅浅磨着宫口,速度也不算快,比以往的性爱少了很多急促,温和的不像周念光。 “喜欢吗?” 从耳垂到肚脐,大舌一一舔舐,感觉要被舔化了,韶华舒服地眯起眼,脸色潮红,侧脸埋进枕头里哼唧。 “嗯……喜欢……” 激烈的性爱让人酣畅淋漓,可细嚼慢咽也别有一番风味。 周念光轻笑几声,把控力度耸动腰腹,虽次次尽根没入,但速度不快,也有意掌控力度,只求喂饱小穴却又不至给得太满。 肉棒插入身体前倾,抽出则后滑,像是飘浮在水面上,韶华侧趴在床上随着肉棒前后摇晃。 “嗯……嗯……” 娇软的呻吟听得穴里的肉棒又粗了一些,好撑,韶华止不住闷哼。 周念光双臂青筋暴起撑在韶华两侧,豆大的汗珠滴落,得了韶华难耐的哼声,又减轻些力度以消解几分小穴的饱腹感。 吸吮了一会儿乳头,舔上红唇,“韶华,张开嘴……” 十指相扣,周念光含着唇瓣又是一嘬,韶华被哄得迷糊,张开小嘴任大舌占据口腔。 太乖了,怎么能这么乖,好想一口吃掉。 周念光抑制不住地狠吸红舌,肉棒硬得胀痛,又被温热的穴肉裹吸,安抚住体内的燥热。 “唔” 周念光及时收了力,讨好地轻舔吓得后缩的小舌,摸着凸起的小腹,感受交合的性器。 他在她身体里,光是这个认知就足够刺激。 周念光抱着韶华坐起,抱坐的姿势进得很深,龟头戳着宫口几欲顶破,韶华还没吃够但温和久了,恐受不住猛烈的冲撞,不安地抱住周念光。 周念光忙哄道,“不进去,不进去。” 含着耳垂吸舔,轻抚韶华的后背,往外抽出些。 “嗯啊,还要……” 只停了一瞬,便喊着饿了。 周念光捏着肉臀按在肉棒上,慢慢将滑出一截的肉棒重新喂进蜜穴,小幅度轻磨,极尽所能照顾到每一寸穴壁。 棒身上的青筋沟壑剐蹭着敏感的穴肉,时不时磨着软肉轻撞,撞一下韶华便哼哼一声,周念光听上了瘾,专门朝软肉捻磨,凹陷久久不平,等韶华受不了快哭时才放过那块软肉。 小火慢炖又吃了半个小时,透明淫水喷涌而出。 看见人高潮了,周念光背肌紧绷,也跟着松了精口。 有力的精柱打着穴壁,甬道痉挛又被送上第二次高潮,这下彻底没力气了,韶华香汗淋漓,全身无力疲软地趴在周念光身上。 射完精的阴茎仍旧没有拔出,塞在穴里温存,周念光吻着韶华汗湿的额头,在耳边轻喃细语,诉尽情话。 ——————————— 51.“他会出现的” 大概又在屋子里待了快一个小时,周念光才下了楼,不出所料,周康没有离开。 周念光拿过文件连看都没看,熟练地签完字,周康眉头深锁,垂眸不语。 等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周康终是忍不住开口,“您……” 吐出一个字又不知该怎么说,他头次这么吞吐。 周念光没有意外,就算周康不问他也会说,早晚的事而已。 “我要离开周氏。” 说完这句话,仿佛长久以来背负的重担终于卸下,如释重负。 最一开始,周远祥就不是为了所谓的爷孙情,只是想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周氏继承人,无论是周望还是周万阳和他,都是如此。 高考最后一天,周万阳选择了和父亲周望一样的路,用空白的试卷报复独权专政的周远祥,愤而离家出走。 可早在踏入周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所有东西都已被明码标价,周望林妍多年异国生活的高昂费用,培养周万阳和和他的教育费用,以及周万阳走后,他身为唯一继承人无法估值的“责任”。 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接受周万阳走后,周远祥更加密不透风的监视,除去别无他法,只因这是他们欠周家的债。 是债,就要还。 在进入周氏的第二年,他带给周远祥的收益就已经远远大于此前欠下的债额,但他仍旧没有离开。 因为他贪图那点虚无缥缈的亲情,所以像小时候一样,等候父母归来,幼稚地期待家人团聚。 如今,他不想等了。 “周远祥抱而不养,中途弃养,周康,你不欠周家的,更不欠我的。” 年幼的孩童被大人的诡辩轻易洗脑,此后终其一生拼尽全力,也难逃束缚的枷锁。 短短一句话道尽委屈,周康红了眼,几度哽咽。 “周康,去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周万阳对周家厌恶至极,非必要不会出现在周家。” “周万阳是在找我,所以不用多费力气找他,他会出现的。” 周康不断回想刚才和周念光的对话,果不其然在周氏附近见到熟悉的身影。 “周万阳。” “周康!” 比之周万阳的激动,周康显得很淡定,说没有怨气是假的,虽他没有周家血脉可叁人情同手足,周康能理解周万阳无法忍受周家迫切逃离的心情,可却不能原谅他没有只言片语就悄声离开的行为。 周万阳逃跑的计划很拙劣,不过是周远祥有了周念光这个底牌,不予追究罢了,不仅如此,还彻底抹去周万阳的行踪阻挠周念光寻找联系,这才导致后续寻人工作进展困难。 周万阳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明知道周念光是替他受过,明知道自己离开后,周远祥对周念光的控制只会变本加厉,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这样毫无担当的人,怎么配得上他们一句“大哥”。 可周念光嘱咐过,周康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暂且忍下来,将周念光的私人号码写给周万阳,就二话不说离开了。 知道周康心中有气,可周万阳来不及多做解释,走至安静无人处打通电话。 嘟嘟两声电话被接通,那头没说话,周万阳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念光……” “有话直说吧。” 周万阳躲了七年,总不至于是回来叙旧那么简单。 周万阳脸色难堪,不再多费口舌,“我需要钱。” 和周望当初回周家的理由一模一样,为了钱,和亲情无关,更与他无关,尽管心里早有猜测可仍不可避免地期待。 可周万阳却是连最后一点期待都碾得粉碎。 周念光突然很想知道,周家人大多薄情寡义,到底是周远祥的教育出了错,还是生来就是如此,而自己又为何执着于得到血亲的关注。 “念光,帮帮大哥吧……” 周万阳越是乞求,周念光越是痛恨,原以为自己就算做不到心平气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 七年杳无音信,现今回来原是因为钱被逼走投无路才想起他这个弟弟,如果知道是今天这种局面,当初他绝不会找周万阳。 失望如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渗透全身,浇灭所有期待,心寒如冰,狼狈不堪。 周念光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52.“你要不要脸” “我要出国了,能见一面吗。” 韶华握着手机反复息屏又打开,从正午坐到日落黄昏,直至信息提示音响起才如梦初醒。 工作室助理的信息,拿不定主意来问她,韶华没有回复,而是拿起外套出了门。 咖啡店里,秦默再一次看起墙上的钟表,秦建川厌他至极,创业公司关门大吉,外派至秦氏在非洲的分公司,航班时间快到了,看来韶华是不会来了。 一个下午,挂在门板上方的风铃终于响起清脆的铃声,秦默朝门口看了一眼,是韶华。 韶华省去多余的家常闲话,开门见山,“你为什么非要动秦氏地产?” 秦默的科创公司开发软件小有名气,若是坚持自主创业未必不会成就一番事业,怎么就想不开非要碰地产股份。 秦默明白韶华心中所想,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瞒得了,“太慢了,那样太慢了。” 任何产品线都需要时间,周念光能用叁年时间成功研发mind 3代不光得益于自身出色才能,还有周氏雄厚资金和技术人才的加持,周远祥早有意接触信息技术,周氏多年研发,产业链几近成熟,有独立的储备资金,这才成功实现二代到叁代的跨越。 可秦家名下并无科创企业,除了可以借用秦氏的资金,而最关键的人才和技术皆是从零开始,其创业之艰可想而知。 “那你也不该偷窃周氏商业机密!” “我唯一做错的就是用错了人!” 面对韶华的质疑,秦默愤愤不平,“底下的人手脏,以为周秦两家联姻多少会给几分薄面,不过说到底还是我没管住。” 但韶华关注点不在这儿,什么叫唯一做错的事,“那背地里举报我,你就没错了?!”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各有各的理,秦默搓了把脸,颇感无奈,“韶华,就算我不举报难道你就能不回国吗?大伯和姑姑什么脾性你难道不了解吗,怎么会任由你异国定居?” 他还无可奈何起来了,韶华只觉荒谬,就是歪理。 “再说了,我要真不在乎你我会亲自找阿姨收买那张照片吗,不就是因为照片是公寓拍的比较私密,我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随便找个人去做恐怕查不查得到他身上还够呛,怪只怪自己太心软,将人逼回国一直犹豫不决,没想到韶华结婚那么快,更加不好下手。 韶华像是看什么新奇玩意,杏眼瞪得提溜圆,相处那么多年她怎么现在才发现秦默是这么厚脸皮的人。 “你要不要脸?” 秦家就没几个会骂人的,秦默哪听过那么难听的话,“你……” “我生于秦家,长于秦家,处处拿的是最好的资源,就算真将我从美国抓回来,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可你又是凭什么?” “你想要股份我就必须给你?我不给,你就想方设法逼我,不惜举报我,让我受人唾骂,然后就可以趁虚而入?” “秦默,我欠你的了吗?” 两人不欢而散,秦默执拗地不肯认错,从小便是这样,任何事都是韶华先低头,只因秦默在她眼里是哥哥,还是一个明事理听话懂事的哥哥。 不过从今往后,秦默如何和她再也没有关系,韶华拉黑删除所有和秦默的联系方式,转道去了工作室。 工作室做的是艺术馆装修风格,招待区放了几个展览柜,摆着各式各样的小件雕塑,都是韶华过往作品,还有好多空格,等工作室后续招了人,收了新作品再摆满。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展览柜前观摩雕塑,周念光就坐在茶桌上泡茶,新招的助理小杨则站在门口等着,时不时往外看。 “咦,这件雕塑我好像没见过。” 底座上撑着的是一个女人的侧脸,双眼蒙着片石头雕刻而成的薄纱,细看还能发现女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周念光看了一眼,对答如流,“国内艺术节的作品,您常年在国外应该不了解。” 男人有些不服气,韶华在外网颇有名气,他可是忠实粉丝,但凡作品露过面他就没有不知道的。 “六年前,韶华高中时候的作品,特殊情况艺术节只办了叁天,时间短连照片都没有。” 那时候韶华还是个走在艺术路上的学生,艺术节大师作品云云,哪有人会在意被放在角落里的不知名作品。 可周念光却很喜欢这件雕塑,韶华脚伤在家休养,工作室雕塑摆放便由他亲自盯着让人运到工作室,按照韶华画的图纸,确认角度、一一摆放。 好奇心来得突然,雕塑造型千奇百怪,他想知道韶华是抱着什么心情创作,于是每一件雕塑他都查阅相关资料,从过往采访或是相关介绍,试图了解在他不曾参与过的时光里,韶华走过的是怎样的路。 而这件名为“面纱”的雕塑便是一无记录的不知名作品,当他回公寓问及这件作品,韶华隐隐有些兴奋。 高中学业压力重,又要出作品又要接受秦建川定时测验,一度想要放弃雕塑,于是做出“面纱”这件作品。 只是做到一半时,韶华改了主意,只保留上半部分面纱,露出下半张脸,嘴角上扬的弧度微不可察,仿佛在无声嘲弄不堪一击的困难。 “我不在乎有多难,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那晚韶华站在床上谈及过去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他看到了那个不认输的少女只身走过每个无人过问无人支持的黑夜,倔强却勇敢,自信而沉稳。 韶华,韶华,永远美好耀眼、生机勃勃。 53.装醉 “面纱”是常见的表述手法,象征意不难猜,而且能看得出技艺并不精湛,略显青涩,和韶华后期作品完成度相比差得远,如果不是韶华这个名字,恐怕很难引起关注。 Jones是艺术品收藏家,评价专业中肯,但不知怎的周念光觉得有点不爽。 “艺术不仅仅是技艺,它是艺术家体验了的感情的传达。” 周念光没有无知到对专业人士说教,而是巧妙地借用名家名言间接表达自己观点变相反驳。 韶华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两个男人站在雕塑前讨论的画面,小杨提前发过消息,周念光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只是有点意外两个不同专业的人能有共同话题。 周念光握了握韶华微凉的手,拿了条新毯子过来,快速调了室温推门离开,给两人让出谈话空间。 韶华将视线转到Jones身上,“您怎么有空过来?” 据韶华所知,Jones是个大忙人,整天满世界飞搜罗艺术品,在美国读书时就通过社交媒体短暂交流过,因Jones行程问题两人面谈时间一推再推,直至她回国都没有机会见一面。 “我想邀请你入驻我的艺术画廊。” 画廊合作模式有多种,而Jones的艺术画廊是常见的一次性集体作品展销,画廊充当艺术家经纪人,展销活动结束双方代理关系终止,是只存在于展览期间的短期代理行为。 Jones预计和六位年轻艺术家签约,作品数量和主题不设限,只需要准时提供作品。 或许是Jones第一次尝试举办画廊展,保守地采取寻常展览方式,但正因为是Jones,画廊注定不会普通,场地在着名的高古轩画廊举办,首日会公开私人珍贵藏品,光是这两点就赚足了关注度。 这样一展身手的机会难得,凡是创作者都不会拒绝,韶华也不例外。 签合同时,黑笔不下水,断断续续出墨,“稍等,我去拿支笔。” 韶华走入隔壁的办公室,门还没关严被人从后抱住,“谈完了?” 谈了叁个小时没想到人还等着,韶华眼一亮,“你怎么还在这儿?” “等你回家,我们回家吧。” 周念光话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将人抱到桌子上坐着,蹭着韶华被采暖热得红扑扑的小脸。 “得等一会儿。” 韶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跳下桌子,弯腰从周念光的臂弯下跑了。 华灯初上,夜生活开始。 清吧一改原本突兀的墙面设计,采用原木装修风格,增添木质结构,混搭泥塑月球,尽显自然之韵。 一楼坐满了人,周念光被孟凡安排到二楼,旁边立着个大箱子,孟凡用刀子小心拆着封口。 是四副木雕画,单看这精美做工,就知道废了不少功夫。 孟凡连连惊叹,眼都移不开,“韶华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泡工作室。” 最近接了单子,还要准备明年的画廊展销,就算招了人也忙得不可开交,睡在工作室都是常有的事,嫌弃他黏人连办公室的门都不让进。 孟凡啧啧称奇,“你也有缠人的时候。” 两人又聊了会,周念光递过来一张黑卡。 “这是什么?” “如果你见到周万阳就把这张卡给他,不限额,应该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孟凡瞪大眼,拍案而起,“周万阳回来了?!” “嗯,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那日周念光对周万阳说的不是气话,如果可以他是真一分钱都不想给,但转念又想,周万阳情急去找周远祥要钱情况可能会更糟糕,周望当初不就是要钱结果把两个孩子都给卖了,周家就没有白拿的东西。 只是电话他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周万阳认识周康和孟凡,从他这里无功而返大概会想办法联系这两个人。 孟凡盯着桌上的黑卡,真想一把折断,七年躲着不见人,回来张口就要钱,可真行。 周念光打开手机,一条消息也没有,想到今晚又要独守空房,坐立难安,还是决定去工作室看看。 “这就走?我送你啊。” “工作室走两步就到了,送什么送。” 一听周念光要去工作室看韶华,孟凡死乞白赖要跟着去,说什么都得当面道谢。 “你喝酒开不了车,看完韶华不还得回公寓,我送你。”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什么叫还得回公寓,今晚上他非睡在工作室。 到工作室,韶华难得没有泡在办公室,正从冰箱里找喝的。 孟凡怀里抱着的就是从清吧新进的酒水,迫不及待进去献殷勤,被周念光拦住,“干嘛?” 周念光照着玻璃门捋头发,又使劲拍了拍脸,才推门进去,孟凡紧随其后。 韶华喝着水,瞧见周念光脸有点红,凑近一闻,果然有酒味,“你们喝酒了?” 一瓶果酒也算喝酒吗,孟凡摇头,结果下一秒周念光那大高个直接趴在韶华怀里。 什么玩意儿,搁这儿演他呢。 周念光不断蹭着韶华的脖子,喃喃自语,还真有酒鬼那味儿。 孟凡表情一言难尽,嫌弃地瞅着周念光演戏。 “韶华,我头疼,我是不是醉了...” 呵,喝醉酒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吗。 “唔,我好难受……” 哇靠,还演上瘾了。 韶华一手扶着周念光,另一只手被抓着,一会儿揉揉太阳穴,一会揉揉胸口,就这样,周念光还哼唧,腿不能站腰不能直,是一步路也走不动了,一定要睡在这里。 韶华被闹得耳热,不自在地推着周念光,奈何人就像个狗皮膏药推也推不开,无法只得先让孟凡回去改日再聚。 走前,孟凡背着韶华给周念光比了个中指,周念光无声说了仨字就又老实了。 没办法,刚开走人家一辆库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