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呆滞，任由苏冽青亲吻着他，探进他的唇缝，勾连他的舌纠缠研磨着，一遍遍吻着。
“吻我，阿衍。”苏冽青贴着他的唇轻声说。
陆成衍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按住苏冽青的后脑勺，猛烈地回吻过去。
他压着苏冽青的唇，分开他的唇瓣，在他唇齿间扫荡着，舔舐着，掠过那人的齿关，上颚......与苏冽青的软软热热纠缠在一起。
嘴唇被吻得湿湿的，双目迷离，氤氲着重重雾气，耳根都红透了。
苏冽青闭着眼睛，沉醉在这个疯狂又带劲儿的吻中，呼吸间都是对方的香甜，似乎要将对方口腔中的空气全部都掠夺干净了。
令人窒息的吻。
他们不再满足于亲吻，却无法离开对方的唇。
苏冽青捧着陆成衍的脸颊，顺着脸侧抚摸他的耳根，后颈，五指插入他的发根，撩拨着那人软软的发。
耳鬓厮磨着，他们似乎想要将对方揉进灵魂里。
陆成衍吻他的时候手没闲着，一开始贴着苏冽青的腰，后来顺着他的腰摸上去，拥抱着他光滑的后背。
唇分开时舌尖通红，嘴唇微肿，陆成衍湿热的吻贴在苏冽青的下巴上，接着往下吻在他的喉结上。
苏冽青轻哼一声，微微仰起头，感受那人吻在他的脖颈上，牙齿轻轻地咬在锁骨上，又痒又麻。
生病的缘故苏冽青不能运动，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劲瘦的身姿肌肉分明却不夸张，腹肌线条清晰，腰很细，人鱼线十分优秀。
他的皮肤白皙，腰侧红了，看起来更让人血脉偾张。
苏冽青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从耳根到脖颈都蔓延上一层淡红，整个人像熟透了的红葡萄。
陆成衍退开来看着他，苏冽青神色不清明，皱起眉来看着陆成衍，耳根红透了，脸也爆红，他有些羞耻。
而陆成衍好像极其享受他此时的表情，露骨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盯着看他的一颦一簇，每一个微妙的表情。
苏冽青别开脸去，开口道：“看屁！”
话一说出口嗓音格外哑。
陆成衍凑上前抵在他的额头上，鼻尖轻触，低沉的声音魅惑气息十足。
“可以吗，冽青......”
苏冽青眼尾染红，被情|欲浸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狭长的弧度，眨开一条缝隙，其中的眸光落在陆成衍脸上，奇怪又忍不住羞涩。
这人故意的。
都把他亲成这样了，居然问他可以吗......
陆成衍把他拥进怀里，一边咬着他的唇，一边口齿不清地问他：“可以吗，冽青？”
“......真的可以吗？”
想了两辈子的人，真正到手边了，陆成衍却不敢触碰了，这人窝在他怀里，他却不忍触碰，有点......舍不得。
“冽青......”
陆成衍呼吸深重，一遍遍吻着苏冽青，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苏冽青揪着陆成衍的后脑勺将这人的脸仰起来，垂眸吻在他的唇上，“别废话。”
“上|我，陆成衍......”
苏冽青贴在他的唇缝边说话，气声喷洒在唇边，一瞬间陆成衍心脏跳动的频率达到了巅峰，他想，他不会要激动得当场心梗猝死了吧......
陆成衍按着苏冽青的后脑勺吻过去，伸手在沙发缝隙里摸到了他事先藏好的东西，与此同时苏冽青从茶几抽屉摸出一小瓶。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藏的？”陆成衍问。
“你做饭的时候。”苏冽青说，“你呢？”
“你扫地的时候。”陆成衍说。
陆成衍笑着，将苏冽青搂进怀里，重新堵上他的唇。
良久之后，苏冽青倏地倒吸了一口气，“阿衍......”
“没事，冽青......”陆成衍说。
陆成衍吻着他的唇，一遍遍地安抚着他，苏冽青见他突然紧张起来，心中一暖，他笑了一下，“没事。”
“你来吧，阿衍。”
—
苏冽青被陆成衍撑在身体上，苏冽青按着那人的肩膀坐下去。
室内呼吸声越来越重，苏冽青目光失神地看着陆成衍，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昏暗的室内只有屏幕放着微弱的亮光，电视里电影还在放，一个播放完又换了另一个。
声音不响掩盖不住他俩发出的声音。
陆成衍突然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居然就这样草率地在沙发上......不应该有点仪式感入个洞房吗？
“我们回新房吧。”陆成衍突然提议。
苏冽青浑身发软，路都走不稳，这人居然想中途换战场，可他脑袋懵懵的，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陆成衍有些忍不住，捧起苏冽青的腿缠在自己腰上，抱着人就往楼上走。
“阿衍......放我......下来......”苏冽青浑身都红透了，他就这么被陆成衍抱着，往楼上走。
陆成衍带着他上楼梯。
“阿衍，阿衍......”苏冽青抱着陆成衍突然疯狂喊他。
“冽青，你......”
“阿衍......”
他没想到根本抱不到卧室，两个人都忍不住了，但他们现在还在楼梯上。
家里的楼梯栏杆很干净，之前梁姨一天擦十八遍，但是明天他们得自己擦了。
陆成衍一把托起苏冽青，走到楼梯拐角处把他抵在转弯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