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高又帅也就算了,还那么会赚钱,不给别人留活路。

    陆悠暗暗想着,泡进浴缸时还不忘对外面嚷嚷:“谢牧川,帮我买套衣服,我没带换洗的。”

    谢牧川应声道:“知道了。”

    他订购完,却无心再看电脑,只想着陆悠出浴时会是什么模样。

    他以前也帮小陆悠洗过澡,但那时陆悠不过是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自己又不是天生的禽兽,哪能时时注意。

    可如今少年已经长开,一张小脸精致又漂亮,身形颀长,腰肢柔软,堪称一声尤物。何况他还那么青涩、懵懂,未被尘世沾染。

    陆悠不知道男人在肖想他,只将两条腿放肆伸直,享受着这种自在泡澡的时刻。

    一时间,他觉得有没有袁星尧也无所谓了。只要谢牧川还能像从前一样对他,假就假吧。

    他泡了快一个小时,直到男人在外面催促,才不情不愿地从浴缸里出来,学谢牧川的裹了件浴巾,趿拉着拖鞋出去。

    同样款式的浴袍,裹在他身上却生生大了两号,看起来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谢牧川倒是很温柔体贴,还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男人什么时候有这么细致了?暖风挠过后颈的感觉太过舒服,陆悠闭着眼睛,竟忘了去质疑。

    谢牧川一手晃动风筒,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托起了陆悠的下巴。尽管好吃好喝地供着,可少年的身形还是比他小,这张脸他一只手都能盖住。

    睫毛长长的,唇色绯红,像染了胭脂。

    生他下来的父母,应该都不丑,不然也合不成这么完美的基因彩票。

    以前实在是他眼拙,竟没发现当年那个瘦瘦的孩子已经长成了这副勾人模样。难怪那个心怀不轨的同学,宁愿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要把他搞到手。

    幸亏没有便宜了外人。

    目光灼热到一定程度,连温度都能被感知。

    陆悠察觉到谢牧川在看他,睁开眼时,只撞见一双滚烫的眸子。像饿了很久的狼盯着肥美的羔羊,又如鹰隼凝视着势在必得的猎物,充满掠夺与……欲//望?

    陆悠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这明显不是看晚辈的眼神。

    谢牧川已经对陆悠惦记了好多天,这次酒店独处,就是他给自己制造的机会。

    他想要将陆悠占为己有,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他声音喑哑,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陆悠,你想不想回到我身边。不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给你的待遇也不会有丝毫减少。甚至,我会比以前更喜欢你。”

    “嗯?”陆悠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谢牧川给出的条件,的确让他有点心动。

    少年这双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半点杂质都看不到。而他的茫然,无知,纯粹,对于谢牧川而言,就是致命的罂//粟。

    他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蓄谋已久的话:“陆悠,当我的情人吧!”

    从他帮少年解决药物作用那天起,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少年神志不清时的呢喃与呻//吟。

    这么多年来,大多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能让他主动产生欲//望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他不愿放过这么肥美的羔羊,不愿让陆悠落入他人指掌,便干脆先下手为强。

    陆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这句话实在过于炸裂,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谢……谢牧川……”陆悠抖擞着唇,问他:“你疯了吧?”

    谢牧川凝视着他,面对陆悠的惶恐与慌张,他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陆悠道:“我,我只是把你当长辈,我要喊你一声‘叔叔’……”

    “可我不是。”谢牧川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道:“我对你,有欲//望。”

    陆悠吓了一跳,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谢牧川,抬脚就往外面跑。等握上门把手,他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抱在手里,逃出了门。

    谢牧川本想拦他,但看到陆悠那慌张模样,又住了脚。

    他大可今晚就把陆悠留下,但强来无疑会把对方推得更远。他要的,是陆悠心甘情愿向他俯首。

    陆悠在酒店的公共卫生间穿好衣服,惊魂未定地逃回学校,一到宿舍就跟鸵鸟钻沙似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反复催眠自己这都是一场梦。

    谢牧川绝对,一定,以及肯定被人下降头了,要不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他要是想找男的,袁星尧不是更好吗?又年轻,又长得像他初恋。他发了疯才会对自己说那种话吧?救命!

    被谢牧川吓了这么一回,陆悠也不敢再主动联系。老老实实忍受着集体住宿生活,抠抠搜搜地用着卡里剩下的钱,等到弹尽粮绝,把稍微说得上话的几个同学都借了个遍之后,陆悠只能把电话打给了谢牧川。

    “谢牧川,我饿!”陆悠觉得自己现在能生吞一头牛。

    接电话的那人按捺不住唇边的笑意,问他:“怎么,想清楚了?”

    “想你个头。我要钱,给我钱!”陆悠恨不得撒泼打滚。

    谢牧川故意道:“你既然不是陆笙燃的孩子,我没有抚养你的义务。而且你要是缺钱了,可以去勤工俭学,自己养活自己。”

    他这么说,就是吃准了陆悠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娇生惯养,又性子软弱,很可能会迫于现实压力,答应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