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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辣文小说网 > > 裙臣 > 第65章
    朱臻没有回答,但她一脸“你说呢”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夏归楚叹了口气,又道:“连你都这样想,也难怪那家伙总是强调一人承担,他也觉得我幼稚,帮不到他吧。”

    “不过我觉得吧,”朱臻给夏归楚贴上创口贴,“幼稚也有幼稚的好处,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幼稚’,总能带来惊喜啊。”

    夏归楚大惊小怪:“靠,他要是像你这么会说话,我们哪里会变成这样?”

    朱臻抱紧自己,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别爱我,没结果,男同离我远一点。”

    夏归楚这次真心实意地笑了一阵,末了轻声道:“不过气过头后回想起来,我也有点欣慰,他那天总算把对我吐露了一些心里话,虽然听着刺耳,但他终于让我走近一点了。”

    朱臻看着夏归楚心想,谈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傻吧,她想起从前自己和医生前女友吵架时,对方常挑她话里的医学常识毛病和逻辑问题,那时朱臻也是一边生气,一边觉得对方龟毛的样子颇可爱。

    虽然最后爱情没了,但她收获了强大的逻辑。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度假村,包的巴士沿路放下回家的员工,车上的人逐渐减少,朱臻是倒数第二个下车的。

    她站在路边,回身看车上只剩夏归楚一人。英俊的alpha坐在窗边,侧脸轮廓迎着朝阳的清晖,锋利都变作温柔,他转头朝朱臻的方向挥了挥手,朱臻也抬手晃了晃。

    直到此刻朱臻仍然是悲观的,爱一个人很容易,和人做更容易,可人与人长久相处却太难。她不确定夏归楚的复合之路能否像这条马路一样通往安心的终点,但她相信,至少他和曹南宗都能从中收获别的。

    车子启动后,朱臻忽然想起什么,拔腿跑起来追上去,大喊:“归楚,你记不记得和他说签约的事啊——”

    卸掉大部分乘客的巴士似乎浑身一轻,顷刻把朱臻远远甩在后头。

    夏归楚隐约听见车后好像有人喊些什么,但老张抓着他打电话,商量个展的细节,他并没有听清朱臻在喊什么。

    老张这段时间缠他缠得紧,各种文件看得夏归楚头大,他最讨厌这些琐碎的小事,自己又因为曹南宗状态不太好,急得老张天天上门,盯着他一条一条对。要不是朱臻劝他别把夏归楚逼太紧,这次尾牙老张恐怕都得跟来。

    尾牙没能来,回程老张的追命电话却跑不了,夏归楚好不容易和老张掰扯完,嗯嗯啊啊答应了一堆配合宣传之类,才总算挂断电话。

    他长舒一口浊气,掏出手机劈里啪啦输入最新的个展信息,一股脑全发上社媒平台,而后手机一关,再也不想管了。

    抬头,巴士已经开到工作室所在的创业园区门口,夏归楚冲司机道了句辛苦,踢踢踏踏走下车,溜达着去开工作室的门。

    门刚打开,alpha敏锐察觉出背后有人,左肩一沉,后旋猛撞身后那人胸膛,右手顺势开掌猛扇对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那人捂住自己脸和胸口,怒道:“他妈的,你敢打老子!”

    夏归楚慢慢挽起衣袖,冷冷睨了对方一眼,直呼他的大名:“夏维森,我说过吧,再来找我要钱,就请你吃耳光。”

    夏维森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阴恻恻地看着自己儿子,这小子不笑的时候,身上有股刺人的冷劲,他下意识往后退了稍许。

    如今夏归楚是个成熟的alpha,比夏维森高壮不少,不是以前那个拿起酒瓶就下意识想躲的少年了,刚才出手那么狠准,怕是特意练过,夏维森不好硬碰硬。

    低声骂了句草,夏维森能屈能伸,嬉皮笑脸道:“那么紧张干什么,你爹我这次是专程来恭喜你的。”

    夏归楚蹙眉道:“恭喜什么?”

    “恭喜你和曹家那位复合啊!”一说起这个,夏维森比复合的本人还激动,吐沫横飞,“网上的新闻我都看到了,他不是都邀请你参加暮云集团的年会吗?你俩还手牵手一起私奔,啧啧,瞎子都看得出那个娘娘腔对你放不下……”

    “闭嘴!”

    夏归楚一拳把父亲打翻在地,夏维森难以置信,气得脸涨红成猪肝色:“你他妈疯了吗?打你爹打上瘾了?!我又没说错,他一个alpha穿裙子,不是娘娘腔是什么,也就你受得了这种变态,他不找你复合找谁……”

    他一边叫骂一边在地上打滚哭号,嘴里嚷嚷着自己是为夏归楚好,曹南宗就算变态,和网红闹绯闻,但若能重回曹家,也是夏归楚的福气。

    夏归楚不听,举手要再打,手却被闻讯赶来的路人七手八脚地拦住,正是早上上班的时间,园区内人来人往,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夏维森见有人帮忙,哭诉内容赶紧见风使舵,躲在路人们身后,抹泪痛斥不孝子殴打老父亲,良心狗被吃了之类,众人看他一把年纪遭遇这等惨事,纷纷同情安慰,再看一旁夏归楚无动于衷,对他印象更差。

    有人认出他来:“哎这不是最近上热搜的那个摄影师吗?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打自己老爹!”

    “曹家公子摊上这种暴力狂,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夏归楚其实很讨厌暴力,暴力从不会给他任何快乐,但少年时夏维森发酒疯时喜欢拿他练手,除了打回去,别无他法,尽管越反抗被打得越狠,他也不可能乖乖任打。